第八十五：祭祀的理由

    “我们当时不是猜测储云秀不是自杀吗？假设我们的猜测成立，储云秀是他杀的，而且是在我们出海的车子上被他杀之后抛尸的，那么是不是一切就说的通了。”

    “没错，储云秀带有一半的人鱼血统，他的死亡很可能会被归属到人鱼族死亡一类，我们的车子也不是平时使用的车子，而是特意给我们换了一个新的出海用车。”这么一想一切就解释的通了，为什么深海的原主居民会离开自己的领域跑大老远去抓一辆车子上的人，因为他们认为时雨等人就是凶手。

    “储云秀等人是在西海被发现的，我们也是在西海遭遇攻击的，”时雨甚至于怀疑可能车子上带有某种气味性的东西，可以让这些人鱼族去分辨，将这些串联起来就是一项完整的谋杀案，只不过最终的目标不是秦沐也不是储云秀，而是被绑架的三人之一。

    设计谋杀的人心思缜密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从杀死秦沐开始，到帮助储云秀越狱，到发现两人的尸体，再安排时雨等人出海，每一步看起来都无比的正常自然，都是有理由可循的，秦沐死亡是由于储云秀的杀害，储云秀的跳海自杀是由于心中的负罪感，谋杀者就好像是神一样给每个人设计了属于他们的结局，那么自己在其中处于一个什么样的角色，被设计的结局又是什么？

    时雨觉得有些可怕，那种后背一直有人盯着你的感觉并不好，被人操控的感觉让他有些恶心。

    “时雨！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逃跑有希望吗？”

    “有，因为艾维留在了那里，最后他看见了那群人鱼的样子，应该能猜到是在禁区，只要他能告诉陆思珥他们，那么我们就有机会获救，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自救。”

    这群人鱼不会把祭祀的时间拖的太长，因为他们显然明白氧气瓶能让这些人类活的时间是有限的，他们不能拿死人祭祀，所以我猜今天或者明天他们就会动手，这样我们很可能等不到救援，所以首先要先从这里逃出去，然后再找到可以和救援队汇合的方法。

    此时的时雨给人一种可靠感，冷静的可怕，如果时慕在这里就会发现时雨和第一里人格变的有些类似了起来。

    “可是这里是人鱼的大本营，我们三个想要逃出去太难了，而且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奥尔被关在哪里，光时如何找到他就是个问题。”姜戎成觉得光凭他们三个逃跑简直太困难了。

    “不，有一个绝好的时机。”时雨原本在心里就已经有了一个构想，这个构想就是利用祭祀在族群的身份，时雨再刚来的时候就观察到人鱼族有明显的等级，抓自己来的人鱼胸口只有两颗珠子，但是那个老人鱼却有5颗，也就是说应该是属于长老级别的，加上人鱼抓到他们之后第一时间是给这个老人与看，时雨猜测可能这个老人鱼在族群里充当着一个祭祀的角色，时雨还记得一句话叫做挟天子以令诸侯，到时候祭祀者一定会是离祭品最近的人鱼，他们配合的好说不定可以顺利逃出去。

    听完时雨的想法姜戎成连连点头，就像时雨所说的，如果对方确实有严密的等级体系的话，只要挟持了上位者，他们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时雨将花瓶的碎片透过墙壁的缝隙递过去，这样两人好歹拥有了相对靠谱的防身物品，虽然这个防身物品看起来也是糟糕透顶，但是这种时候却是能让人心安不少。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时雨的氧气瓶里只有不到一半的压缩氧气了，沉睡是最好的保存氧气的方法，等到祭祀的时候他们会有一场恶战那个时候对于氧气的消耗会是平时的四五倍，绝对不能因为氧气不够导致最后的失败，于是时雨靠着墙强迫自己入眠。

    再次醒来是因为人鱼的吼叫，时雨知道祭祀应该快开始了。

    人鱼将他拉起来穿过几个弯弯绕绕最终到达了祭坛，姜戎成果然也跟了上来，奥尔已经在那里了，看见时雨眼睛里透露出焦急，看来已经明白了现在状况。

    人鱼的手里都拿着武器，这些武器并不是传统的星际武器，而时最原始的刀剑钩叉，质材也不是铁质，而是用深海食肉动物的牙制造的，水墨向姜戎成使了个颜色，到时候他们分工合作，一个给奥尔解海藻一个挟持祭祀。

    人鱼拿着一个圆形的东西，时雨觉得应该是在计算时间，接着几个人鱼说这听不懂的话，然后对着祭坛中间的天枰祷告，通过天枰的灵魂交换他们可以换回属于自己族群的灵魂。

    等到押送三个人的青壮年人鱼离开祭坛，年老的人鱼祭祀游了上来，时雨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确定海藻是可以打开的。老年祭祀举起了蓝色的火焰，然后靠近时雨，就在那一瞬间，时雨挣脱了海藻的束缚，然后将玻璃片架在了祭祀脖子上。

    老年人鱼的力气在水下实际上是要比人大的多的，但是神奇的，时雨不知道哪里的力量，死死的困住人鱼，手宛如铁钳，时雨清楚的明白，如果被他挣脱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在死亡的压力面前时雨变的无所畏惧。

    他一定要活下去，为了时慕，为了自己，死了就是什么都没有了。

    “退后！！”时雨朝下面怒吼道，气势十足。

    人鱼是动物和人类的一种综合体，能只有表现的比他有气势，才能威慑住他，才能够不被看轻，时雨的演绎天赋在这个时候发挥到了极限，尽管心里对于死亡害怕的要死，但还是手稳稳的遏制住人鱼的脖子，拿着瓷器碎片的手也没有丝毫颤抖。

    “扔上来一把刀。”时雨继续命令到。

    下面的人鱼面面相觑，随后互相讨论了一下，将一把刀扔了上来。毫无保障的瓷器换成了刀片，时雨并不是想杀这个人鱼，他只是想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力量，生命也更有保障。

    忽然老年人鱼尖叫了一声，好像再和下面的人鱼做交流，变故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