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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眼神警觉，朝四周望了望，装作骂骂咧咧地说道：“做什么吃的！没长眼睛啊？真是的。”同时，也飞快地做了几个手势。

    温秦城看懂了，轻轻点头，继续哈腰道歉，才去了洗手间。

    对方也装作骂骂咧咧了几句，才收了声音。

    从洗手间出来，温秦城朝包厢那边走去。刚刚那男人的手势她看懂了，309包厢接头。

    她推门时，309包厢里只有刚才那男的。

    那男的抽了口烟，招呼她坐：“我这里什么货都有，你想要哪种货？”

    温秦城垂着头，不让对方看清容貌，声音是伪装出的低沉：“冰毒、k粉、迷幻蘑菇，麦角乙二胺，纯度越高越好。有多少货我都要。”

    那男的似乎惊异于温秦城的大手笔，上下肆无忌惮地打量了她一圈，又吐了口烟圈：“这些我都有！只不过高纯度的都价格都很高，你有钱吗？”

    温秦城从随身携带的黑色腰包里掏出一把钱，哐地一声整整齐齐地码在桌上：“这里有十五万！能买多少是多少。”

    这是她除开给吴清明付服装定金外的身上所有积蓄，包括下个月的生活费。

    那男人目光落在桌上那堆钱上片刻，眼里不着痕迹地掠过一丝绿光，又若无其事地起身：“跟我来。”

    温秦城将钱收好，跟着男人走。

    两人出了酒吧，来到一个棚户区，穿过一个幽长的窄小巷子，来到了一个偏僻隐蔽的破旧低矮的屋子前。这里人不少，响亮的麻将声和咒骂声从门缝里传出。

    男人让温秦城在门口等着，他进去找人。

    温秦城安安静静站着，不说话、不乱动，不乱看。

    这个地方，谁知道她背后有没有一双眼睛盯着。

    不多时，一个穿着黑色龙头体恤，西装短裤，脖子上挂着小指粗的金项链，满脸横肉体格肥硕的光头男的叼着一根烟出来了，上下扫了她一眼：“你就是那个口气挺大，拿十五万买纯货的娘们？”

    纯货是指未经稀释的高浓度毒品。

    温秦城点头：“老板你有多少？只要我买得起，都要。”

    光头男瞥了眼温秦城的黑色包包，向屋里偏头，沉声道：“进屋说。”

    屋里是个小型赌场，嘈杂喧闹。几个脏兮兮的赌桌旁围着一圈圈红了眼大声喊叫的男男女女，角落里几台老虎机上也围满了人。

    没有人对温秦城的到来投来哪怕一个诧异的眼神。

    温秦城跟着光头男来到里屋。

    光头男让温秦城站着等，他出去拿货。两分钟后，他提着一个小小的黑色的垃圾袋进来了：“这些都是纯货，我手里只留了这么多，其他都被化了。这么多，一口价，十五万。”

    温秦城点点头。

    底层毒贩贩卖毒品时都是稀释着卖的。高纯度的毒品不仅昂贵那些吸毒者买不起，而且身体也无法承受。

    温秦城抬头，冷静说道：“我要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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