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数第十二篇日记 原谅 上-《黄将将的日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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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ank对于我给他取的“少先队员”这个绰号充满好奇地追问,似乎对于中国文化很有一探究竟的欲望。
我就告诉他一些关于中国学生升国旗、带红领巾、敬少先队礼的典故。
他听得津津有味,问我“redscarf”是不是真的用血液染红的。
我笑说,如果真的是血染,那应该叫“bloodscarf”才对。
他听了反而失望,说网上总把中国人说得很神秘,但接触下来,看我也就是个奇特但也普通的东方女孩,说到这里,他停了停忽然又问我中国的中学生谈恋爱的多不多。
我说我读书的时候是很少的,现在大概满大街都是谈恋爱的中学生了。
frank很自豪地大笑,“ifell
inlovewheniwas13,withagirlinthesameschool.sheisverybeautiful,
likenicolekidman.”
我颇有些不服气道,“ifellinlovewheniwas
7!”
“that’simpossible!”frank一点也不相信,碧眼瞪得像路上刚刚看见的牛的眸子一样大。
“wewerechildhoodsweethearts.heis
alreadyholdingonandwaitingforme,inchina.”我抚胸,下巴上扬,得意又甜蜜。
“ishehandsome?”
“veryveryvery.”我脑子里满是将将温暖的笑容,自己也沉浸在微笑里不能自拔。
frank缓缓收回照在我脸上的兴奋眼神,显得意兴阑珊,提了提背上的大帆布包看天,“thewindrises.”
我们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小镇cody。09年的时候我来这里,就是在这个路口和frank分别,满怀心事的我无心打扰别人,随便找了一家小客栈住下,只知道余谨深就住在科迪镇以北十几英里外的某一个牧场,别的我一无所知,没有地址,也没有电话,他临走时并没有再留下只言片语给我这个女儿。那时我躺在床上犹豫了整整一晚,最后还是退缩了,第二天一早就直接搭车去了黄石公园东门。
这次我下定决心去见他,就绝不能再错过。我让frank告诉我他家的门牌号码,约定有空再去拜访,就让他牵马走了,然后自行找了一家客栈,可巧上一次我也是住在这里,可见一个人要改变喜好有多难,心情是变了,但品位的改变估计要靠天意或者被雷劈。
安顿下来后,我找到客栈老板,询问去北面牧场的路途,老板是个干瘪瘪的白发老头子,当然西方人显老,可能他的年纪也没我想的那么大,他告诉我怀俄明州的牧场都很大,如果没有地址或者联系方式,恐怕有时候要走很多冤枉路,不过那边的牧场主们也是这里酒吧的常客,我可以自己去找人碰碰运气。我心想既然如此也没有办法,正好去酒吧走走,看看地方风物也好。
出了客栈往西走一小段路就是客栈老板所说的酒吧,站在外面已经能听到里面热闹非凡,歌声隐隐。我推开富有西部风情的百页木摇门进去,或昏黄或幽蓝的灯光铺满整个空间,影影绰绰看不清坐了多少人,小舞台上正有一个牛仔服饰的男青年在那里捧着吉他自弹自唱。
我在吧台前找到一个空位坐下,点了杯冰黑啤惬意地喝着,一面东张西望寻找靠谱的人去询问消息。
“heygirl,whereareyoufrom?”一张白皙的亚洲面孔突然闪到我身旁,吓我一跳。
我看这人长得长面细眼,身材瘦削,看着十足像个韩裔,年纪不大,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醺醺然已经有了七八分的醉意,手里一只酒瓶子空空如也,贼笑兮兮的样子很讨人厌。于是我不理他,往一边挪了挪位子。
他晃晃悠悠也跨进一步,不依不饶,一只手竟来搭我的肩膀,“youl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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