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李律师不置可否,面孔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一副职业律师的派头。 将将的烦恼劲又上来了,轻轻叹口气,找个空闲的位置坐下发呆。 一时所有人都不说话,我感觉自己就是个多余的人,不知道阿姨为什么要让我参与进来。 没一会儿就有个穿着法院制服的中年女人走过来,“还有十分钟开庭,你们可以进去等,除了原告被告和双方律师,今天有旁听的人在场吗?” 我正想举手,阿姨已经笑答道,“没有了。” 也好,我就等在门口,他们的家事,我也不便参与。 阿姨存心等其他人都进去了,才向中年女人指着我,“这是我们新请的证人,上次周律师提过申请的。” “好的,把身份证给我,我要去核对一下,证人不能旁听,一会儿等我通知,再跟我进来。” 证人?我向中年女人点头表示听到了,拿出身份证给她,眼看着她和阿姨两个进了法庭,咔嚓,门被关上,只剩我一个人坐在门口久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阿姨的局做得很大,这是我的第一感觉,别的我无法形容,关于穿越,她比我知道的绝不只多出一星半点,而且很有一套利用其中关键的诀窍。 里面的声音一点也听不见,不知道他们争论得怎样,看将将言行和王海月嚣张的神态,似乎结果是板上钉钉,难道真的可以被阿姨出奇制胜,扭转过来吗? 我在外面坐立不安,难熬之极,终于等到刚才那个中年女人开了门叫我进去,我一看时间,不过才过去了短短20分钟而已,中年女人直接把我送到证人席上坐好。法庭面积不大,但自然给我们这种小老百姓一种压迫感,我目不斜视,只通过余光观察,王海月、王海明一方有些惊讶,而阿姨很轻松,将将则以一种疑惑的目光看我。 法官大概是个只有30来岁的男青年,穿一身笔挺的制服,面露微笑,向我说明了证人的权利和义务,然后让我宣誓。我一一照做,接着法官就让小老头律师开始问我问题。 “证人,请问你2004年8月25日是在本市吗?” 将将的脸色马上变了,变得有些狰狞,又很有些痛苦。 我心里一阵抽搐,但马上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在。” “那请问你在当天有见过被告人王海珍女士吗?” “见过。” “是在什么时候?” “下午2点到5点的样子。” 小老头很高兴,向法官道,“如果余小姐说的是真的,那么原告方所提出的遗嘱必然是伪造的,因为王海珍女士有明显的不在场证明,又怎么可能在上面签字。” 接着轮到原告方李律师来询问,“余小姐,请问你去年的今天,下午2点在什么地方?” “我反对”,小老头说,“这个问题与本案件没有关系。” “必然是有关的,请余小姐先回答”,李律师咄咄逼人。 我能猜到她要表达什么,但还是仔细想了想回答,“我不太记得了。” “余小姐既然连去年的事情都并不记得,怎么会这样清楚地记得7年前的某一天呢?会不会是因为受了被告的委托来这里撒谎呢?证人,在法庭上撒谎,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我的心突突地跳,为往事唏嘘,我以尽量平缓的口吻说,“那一天我记得很清楚,因为第二天8月26日早上我就坐上了去往美国的飞机。8月25日,阿姨,嗯,就是王海珍阿姨和黄将将先生和我相约见面,他们是来劝我不要去美国的,那件事情我记忆犹新,不可能会记错。” “请问余小姐和王海珍一家是什么关系?”李律师忽然问道。 “我和黄将将先生是20多年的好友。” “是有谈婚论嫁吗?” 我看一眼将将,他也睁大了眼睛看我,“有过。” “既然双方有这样亲密的关系,法官大人,这样的证人是否有瓜田李下之嫌,其所作的证词,是否要充分考虑其真实性?” “法官先生,能否让我这插一句嘴?”阿姨笑问,在法官允许后,她就问李律师道,“照原告律师的说法,我和原告方是骨肉至亲,还被告到了法庭上,说明一切关系在利益面前都是苍白的。实话说,余襄小姐是曾经与我儿子感情深厚,但那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他们相互不往来也已经有6、7个年头,期间余小姐一直在美国定居,我想法院要查证真实性是很容易的事情。余小姐的证词是否真实,我想原告方应该也很清楚。” “侬不要胡说八道,侬这个女流氓,女骗子!”王海月在原告席上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