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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囧囧无语地做着动作不敢接口，对她报以为难地傻笑，吴老师无奈笑笑先走了开去。

    我身上的冷汗湿了干，干了湿，好不容易熬过艰难的1个半钟头等到下课，如果再被吴老师夸奖几分钟我都几乎要精神错乱，落荒而走了。

    趁吴老师一转头的功夫，我提着外套一溜烟跑出舞蹈教室，外面的冷风吹得我一个寒噤，忙把外套披上，逃难似地下到2楼。国画课还没有结束，从教室后门的窗户里望进去，学生们都执着毛笔在宣纸上涂涂画画，余襄这小丫头就坐在最后一排座位上托着腮发呆。

    我用指甲在门上轻轻刮出一点点声响引她注意，她回头对着窗外的我做个鬼脸，偷偷开门放我进来。“怎么样？舞蹈课好玩么？”

    “快被玩死了！你画了些什么？”我指着她桌上的宣纸咂舌不已，墨水如乱披风鬼画符一坨一坨完全看不清真面目。

    “螃蟹啊！”

    “这是~螃蟹？！”

    “可能墨调得太湿了，都化开了……”

    “让我来。”我摊开一张新宣纸，重新研磨蘸墨，凭着记忆落笔起笔，画上三条饱满圆润的竖线，“诺，这是蟹壳”，再在下面画上两条细线相连，“这是蟹肚”，一提一点一提一点，“这是眼睛”，“弯弯张嘴的是蟹钳”，“一折一折来画蟹脚”。

    “酱油~”

    “嗯？”

    “你其实也挺多才多艺的，只比我差一点点。”

    我绝倒，“这是在夸人还是损人啊？”

    “把毛笔给我”，余襄从我手里拿过毛笔在螃蟹旁边一笔一笔，画出个瓶子来，又画了个缸把螃蟹关在里面。

    “你这是画什么？”

    她在瓶子里写上了“酱油”两个字，“酱油蟹诞生！”

    我血吐了一地，无语凝噎。

    “同学们，收作业了，大家在画纸边上把名字写上都交到我讲台上来！”国画老头在讲台上宣布。

    余襄执笔快速在宣纸右下角签上黄将将的大名，大摇大摆地上去交作业。

    “同学，请留步，你叫~黄将将是吗？画得不错，酱油瓶很有创意啊！”老头子拍拍余襄的肩膀，“下次上课坐前面一点吧！”

    余襄喜滋滋地坐回来对我挤眉弄眼，“老师没说你蟹画得好，反而说我的酱油瓶有创意呢！”

    我作势去抓她领口，“你倒是给我个创意，下星期的课怎么向老头子解释黄将将女变男的神奇原因？”

    余襄嘻嘻一笑，“就实话实说上次的黄将将是替课的呗！”说着背起书包逃到门外贼溜溜地看我。

    我胡乱收拾了纸头笔墨，把它们一股脑儿塞进报纸装进袋子放入书包就追了出去。

    两个人一路嬉笑下了教学楼，正撞见教舞蹈的吴老师也从里面出来，见到我俩一脸惊喜，“余襄！咦，你们两个认识？”

    余襄扑上去跳进吴老师怀里，“姐姐！”

    我惊呆，我怎么不知道余襄还有一个这样的姐姐。

    “余襄，这位小朋友真的也叫余襄吗？”

    余襄抿嘴狡猾地偷笑。

    吴老师一琢磨就恍然大悟，抓住余襄的脑袋轻轻给她一个爆栗，“促狭鬼，你不来上课，却让人家替你来啊？”

    “没有没有，我们只是互换一下体验而已，他叫黄将将”，余襄挣脱吴老师逃到我身后露出半张小脸，“姐姐，将将跳舞怎样？”

    “好极了！”，“啧啧，将将，你有没有兴趣真的跟我去学跳舞啊？”吴老师紧追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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