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密室囚徒-《别惹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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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小爷我还治不了你一个破蒲团?”关山月的脑子多活泛,见顺时针不行当即便试起了逆时针。

    这次果然没用关山月使多大力气,一阵嘎吱嘎吱柔顺的机关铰链声想起,一条暗道便出现在了佛桌下,这声音听在他的耳朵里就像仙乐一样悦耳。

    他端着蜡烛一脸谨慎的站在佛桌下的暗道口,冲着里边刨了几把供奉的香烛,见里并无机关暗器之类的防御装置,这才小心翼翼的顺着台阶拾级而下。

    这条暗道修的极其的深,拐弯直角却特别的少。转了三个弯关山月便觉得眼前逐渐开阔了起来,只是越往前走臭味便越浓。就在他打退堂鼓要退出去的时候,却现潮湿的墙壁内有一盏油灯,本能性的便把蜡烛伸了过去。

    那蜡烛燃着后,一条细若毛的火线在黑暗中犹如活物一般顺着墙面飞快的游走了起来,只听“噗噗噗噗……”声不绝于耳,一盏盏油灯依次亮了起来,看来其间必有密道相连,点燃最后一盏油灯,那火线便自动灭去。不一会整个密室便灯火通明了起来。

    关山月端着手中那快燃尽的蜡烛抬头看着墙面上的油灯惊讶的合不拢嘴,他现这些油灯忽上忽下布置的极为合理,竟然将灯光几无死角的洒满了整个密室。

    就在他对着油灯呆的时候,只听一阵哗哗的锁链声从角落里突兀的响起,在这空旷的惊的他往后一跳,“是谁,是谁在那?”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起,“咳咳……咳咳……你都在老夫身前站了半天了,你这汉人小娃娃就不能回头看看嘛?”

    “妈呀,鬼呀!”关山月玩命的往前跑去,直到跑到了密室的正中间这才胆战心惊的把头回了过来,“你……你……是人……还是鬼?”

    一个蓬头乌面瘦的皮包骨头的老者端着铁链,缓缓的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走到光亮处便止步不前,“哈哈,哈哈!咳咳……咳咳……瞧你那大气不敢喘的熊样,亏我宰赛万历四十七年七月还率万人奔赴铁岭援明,看来你跟当年铁岭之战中的那个开门引的敌大明参将丁碧一样,也是怂包一个,你们汉人啊,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早知如此老夫当年就不应该援明,也不至于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底一年之久。”

    关山月虽然对明朝的历史有所了解,但也仅限于特别重大的事件,他还没熟悉到对每一场明末战争都烂熟于心。虽然他不了解铁岭之战,不过对于“宰赛”这个名字他倒是巴林部的色特尔也和扎鲁特部的内齐提起过。这二人提起内喀尔喀五部之一的翁吉剌特部领“宰赛”的名字都是一脸的惋惜,直说要是有他这条好汉在翁吉剌特部决计不会被后金和林丹汗吞并。

    虽然内喀尔喀诸部三番五次的派出使者,言明要从后金手里赎买宰赛,但努尔哈赤岂会放过手中的这张要挟内喀尔喀五部的王牌,都被他给打了回去。

    皇太极继承汗位登基的时候,翁吉剌特部已经名存实亡,他便把宰赛这个没有多少利用价值的烫手山芋抛给了莽古尔泰。一是怕放归宰赛他重新召集旧部,对已经并入后金的翁吉剌特部蒙古人是一个不稳定因素。二是想祸水东引,把内喀尔喀部的复仇之火全都烧到莽古尔泰的身上。三是要是丢失了宰赛,他好借机难扳倒莽古尔泰,剪除他手中的兵权。

    莽古尔泰虽然没有看出皇太极一石三鸟的把戏,但他知道这决计不是什么好事。谁能想到这贝勒府之中还有一座地牢,本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索性他便把宰赛关到了地牢之中,隔三差五的让亲信去送饭倒也没饿死人。如此过了半年,见并没有人来劫,那些亲兵们便胆子大了起来,索性连门锁也不锁了,这才被关山月歪打正着的现了这所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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