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 枪响只有一声,而且并没有燧石碰撞的声音。 因此,倒下的并不是苏文和那名满脸惊恐的老车夫。 伴随着枪声的逐渐消散,衣着华贵的中年人的两眼中间多了个清晰的血洞。9毫米子弹的冲击力并不算大,但也足以让他向后趔趄了两步,连遗言都没交代就倒在地上,然后干净利落地死掉。 就在半分钟前,目视着这名中年人逐渐接近时,苏文就注意到了他的奇怪动作。虽然前者的双手完全被宽大的华丽长袍所遮住,但他还是本能感觉到了危险,并悄悄推上了格洛克18的弹匣保险。而在这名中年人说出最后那句话,并从大衣里掏出两把早已蓄势待发的古老手枪时,苏文则用比他更快的速度拔出了自己的武器,然后在上膛的同时进行射击。 只是一发小小的子弹,就要了中年人的命。 但它带来的影响还没有结束。 赫兰基米尔目瞪口呆,显然没有料到会出现如此诡异的反转,他死死盯着苏文手中的奇怪金属匣子,又看了看仰倒在泥土路上失去气息的自家老爷,苍老的双眼中全是震惊之余的悔恨。两名跟随着中年人而来的持刀护卫则比赫兰基米尔更早反应过来,但是等他们拔出腰间的长剑,打算朝着马车上的苏文冲去时,第二发子弹已经射入了其中一人头盔间的缝隙,瞬间又带走了一条性命。 苏文没有停顿,他翻身跃下马车,同时对着另一名朝自己冲来的护卫开枪。他完全可以像第二枪那样直接打穿他的脑袋,但是第三发子弹却射向了这名护卫的腹部——那里有着皮甲加上链甲的双层防护,苏文需要知道手中武器的威力究竟能到哪种程度。 随着枪声的再次响起响起,这名护卫刚拔出的骑士长剑便无力地脱手坠地,他本人则捂着肚子哀嚎着摔倒。但是从他响亮的叫喊声来看,苏文判断这枚子弹即便穿透了厚重的链甲,所剩余的动能也已经寥寥无几,顶多只能造成不轻不重的中等程度伤害,除非放着半天都不管,否则几乎不可能致命。 评估完毕后,这名护卫也就失去了价值。 没有理会大声的咒骂与求饶,苏文第四枚子弹接踵而至,从这名护卫的眼睛穿进去,直接射进了脑袋里。 而直到这时,远处吊桥上的人群才似乎终于察觉到了这边的异变,两队共计二十人的甲胄卫兵倾巢而出,朝着马车所在的方向飞奔而来。苏文发现有几名护卫已经拔出了身后的弓弩,立刻就明白自己恐怕不能硬拼。 他从未料到自己的第一单任务会遇到这样的结局,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到这种地步,也就没有了任何挽回的余地。被他一枪爆头的中年人看样子应当是农庄的主人,苏文可不觉得这群奔涌而来的护卫会跟自己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谈…… 因此。 ‘全部杀了吧。’ 苏文很快做出了这个并不算艰难的决定,因为在内心深处,他竟然很渴望这样做。苏文自认为是个好人,决不会主动招惹是非,但既然对方上来就打算开枪杀人,那么在进行反击之后、在鲜血与杀戮的引导下,这种渴望就再也没有压抑的必要。 做出了决定后,彻底冷静下来的苏文只花费了一秒钟时间分析周围的地形,然后确定除了马车之外自己没有任何能够倚靠的屏障。他把抖若筛糠的老车夫拉下了马车,对他指了指来时的道路,后者则在惊恐地大喊了一声谁也听不懂的话后拔腿就跑,速度完全超乎了苏文的想象。 至于赫兰基米尔? 苏文抬起手枪,把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 这名举止优雅的老管家额头上出满了冷汗,但在这种情况下仍然没有失态。他将目光从百米外飞奔而来的援军移回,然后掏出手帕擦了擦无法止住的汗水,对苏文沉声说道:“请放下你的武器,我们……可以谈谈的。” 话音刚落,一枚弩箭就射了过来,但明显准头有些偏差,扎在了苏文跟赫兰基米尔之间的车厢木板上。 “看吧,你的话没什么分量。”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