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梦魂归帝所 下-《筑梦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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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北之地,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白亮亮无垠冰原上数万里范围内,一道道冰峦山脉接连扭曲如蛇凸起,高矮不一,破碎杂乱完全不似天然形成,再往深处望去,就见山脉中心处突兀出现了一座雄奇山峰,峰高万丈,破云穿天,方圆不知绵延多少里,山脚下全是皑皑白雪,到得半山腰上却已雪漫冰出,晶莹一片,完全成了冰雪世界。
寒风如刀在峰顶肆逆狂吼,却卷不动冰山顶上随处结出的细小冰棱,这冰封世界里每一处冰晶都冷硬如精钢,岁月和寒风从它表面滑过,却没有刻出丝毫的印痕。
此时峰顶最高处有一座鬼斧神工超出想象的巨型冰台,将山巅向下百余丈牢牢罩住冻结一体,高有千丈,宽达百米,宛如带鞘利剑般直刺入无极天宇中。也不知孤零零耸立了多久年月,这日黄昏突兀兀咯嚓一声裂天巨响,这坚若精钢牢不可摧的冰台竟从中裂出一道细缝。冰台中央有一方细长人形冰岩,本来孤零零在光滑如镜的冰面上立着,这时夕阳照耀,冰台细缝裂开,人形冰岩晃动了一下,然后冰屑纷飞,掉落一地,在幽幽叹息声里,冰岩站了起来,竟是一名发如白银、双目如瞽老者。
在这冻绝万物的冰天世界里,老者却无丝毫不适之处,只是望着脚下冰台细缝幽幽叹息一声,然后探出枯瘦右手,倏忽一道虹光从眉心间瞬息飞出万丈,拉出一道长长虹影,飞行中逐渐凝出一具明灭不定的光影身形,赫然是地面老者模样,同时光影探出右手缓缓在这冰台上方虚空连点七指。
晴空中隐隐有七星闪烁,接着‘嗡’无数星光瞬间划过天际,向四面八方远远传播开来。
过了片刻,天边远处忽然闪出八九道彩虹,一头横贯虚空,另一头直直向峰顶冰台上落来,就见每道虹光落下,峰顶冰台上便多出一个人影。
光影重新化成虹光落回白发老者眉心,白发老者望了四周一圈,看着先到的三条虹影,枯瘦脸庞绽出丝笑意,道:“太玄宗凌长老,念禅宗净信大师,浩然宗聂兄,一别二十载,风采依旧啊。”
三条虹影如电光闪烁,光彩交织中人影渐渐凝实,正中一人是位中年美男子,面色如玉,长髯及胸,只用白玉簪插住了满头乌发,神态间说不出的恬淡悠闲,朝白发老者笑道:“刘兄,二十载未见,你这‘七星连珠’已心魂大成,七星门又多一武道大宗师,凌涛在此恭喜刘兄。”
右手处人影有些模糊,不过依旧能看出是位光头老和尚,披一袭衲衣,面色悲苦,双掌合实,道:“老衲见过刘施主。”
白发老者忙回礼道:“净信大师,恭喜成就心魂,入得真如境。”
和尚讷讷一礼,也不多话。
这时左手处人影现出一条飘逸书生,二十八九模样,面容俊朗,洒然出尘,手持一卷诗书,此时也上前见礼道:“聂浩歌见过刘兄,这二十载苦寒,刘兄坐守于此,高风大义,浩歌佩服。”
就听一个粗犷声音道:“呸,酸秀才,真酸。”
另一把温柔多情声音道:“屠瀚生屠哥哥,邪王赵天翊他老人家怎么没来?”
众人望去,就见两道虹光落在台上,其中一人是位魁伟老者,肩极宽,狮眼虎鼻,浓眉倒立,垂着一双如猿长臂,听了对方发问,也不理会,只是在那冷笑不已。
发问之人却是个温柔美妇,云髻高堆,面如少女,只将一双水灵灵眼眸望向众人,溢出多情美态,一袭红衣舞动如火,手捧着高耸酥胸,柔柔道:“魔相道赤丹晴代我家主人赤霸泽见过诸位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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