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赴宴-《与君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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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清凉小阁内。
婧珠对着这两个外头新买来的丫头倒还算满意,都是少不知事的,叫她们往东她们不敢往西,哪像府里那些翅膀长硬的丫头,一个个心思多着呢。
只是走了个钱婆子,院里又多了一个余妈妈。这余婆子自来是在太太院里伺候的,这会儿给珠姐儿派来了,婧珠觉得自己在这府中的地位不一般了,那些下人再不敢看轻她了。
这余婆子厉害,回回见珠姐儿要出门,也不硬拦,只好声好气说着利害话,叫婧珠不得不顾忌三分,甩了帕子只得回屋去。珠姐儿虽然心气高,可毕竟还是不经事的姑娘,哪能和余婆子斗。平日里这余婆子说话看似软和讨巧,可珠姐儿每回遇上都得乖乖听话。余婆子管人,劝人都自有一套,能在太太院里当差的都是有本事的。
内府的婆子给婧珠送衣裳时,不小心说漏了嘴,提起了镇国候府的事儿。
婧珠一听整个人便不好了,万分懊恼当初的一时冲动,否则这次跟着纪家姑娘一起上门赴宴,不仅能结交许多候门贵女,万一被哪家夫人看中也不一定,自己无依无靠的,缺的便是出席这种场合的机会。她要是早知道,定咬了牙往肚子里咽也不会动手,可惜现在肠子悔青了也无用。
不管婧珠如何求了余婆子,都被余婆子不急不缓地顶了回来“:姑娘如若不想惹太太生气,便在屋里好好待着吧。太太派走了钱妈妈又打发了两个丫头,却舍不得处罚姑娘,都是太太仁慈疼爱姑娘,姑娘更该感恩才是。太太既收留了姑娘,也定会为姑娘谋门好亲事,姑娘万不要辜负了太太一片心才是。”
余婆子一下便道出了珠姐儿的心思,叫婧珠说不出一句错,也只得忿忿回了房,自个儿琢磨起出府的事儿来。她终究还是不死心的。
八月初十,镇国候府周老太爷七十大寿,是个大吉日子。
一大早,便有丫头送来一套粉珊瑚珠串头面,一对头簪,一对步摇,一只流苏,三只发钗,一对耳坠,齐全了。
“太太说了,这副头面配七姐儿的银粉冰丝裙正好,叫姑娘一定戴上。”
掀开绸布,入目的是泛着光华用料顶好的粉色珊瑚头面,一般出门做客这种场合,是定要好好装扮的,可不能随了自己性子来,走出去的可都是纪府的脸面。
紫棠昨晚就用铜斗将七姐儿出门要穿的衣裳熨好了,今日只需再用香炉焚香里里外外把衣服熏了便成。
待缨宁用了早膳,又细细打扮了一番,脸上扑了薄薄一层粉,上了些胭脂,小脸白里透红更显水嫩,又画了黛眉,抿了口脂,行头堪堪弄好了一半。
外头又有婆子来催了“姑娘还未好么,外头马车都备齐了,去镇国候府路上还得半个时辰,到了那边就辰时了,太太叫我来看看。”
绀青回笑道“:好妈妈,女儿家事就多,你同太太说我们马上就过来。”
“哎,那我先去了,前头事多。”跑腿的婆子又转身去前院忙活了。
等缨宁换好了衣裳,带着两个丫鬟到了垂花门,已是两刻钟后了。还没踏出垂花门,竟听见外头有婆子的告罪声。
“求太太开恩,是我开的门,珠姐儿并不知情,口信也是奴婢托人递的,奴婢有罪。”只见钱婆子跪在地上,一副咬了牙认定罪责的模样。
一旁的纪夫人倒看不出喜怒“:你说是你托人传的口信,那托的是何人?”
“这,这……”钱婆子自然是答不出来的,先不说珠姐儿被禁了足,单单钱婆子是被罚出去的,谁还会敢给她带信。不是她送的口信叫珠姐儿出来,那便是珠姐儿自个儿跑出来的。“奴婢记差了,是奴婢自己进去的。”
前言不搭后语。
守门的小伙计也慌了,他不识的婧珠,看着穿着以为就是哪个姐儿身边的丫鬟,遂就帮她传了信,也怪他贪那几分碎银,抓了碎银就屁颠屁颠去找钱婆子了,还觉得一大早就碰到了这等好事。既然现在钱婆子一口认定是她做的,那他也不会傻傻地站出来。
婧珠只在一旁垂了头,半句话不说,眼里含着泪乎溜溜打转,手里帕子握得紧。
“怎的在大门口就闹起来了,这个珠姐儿……”二姐儿对着缨宁咬耳朵,就等母亲发落了她,再禁她十天半个月的足,她自来看不惯这些把戏。
外头那些看热闹的也不会知道婧珠是谁,还以为是纪家的哪个姑娘,没的叫人家看笑话。珠姐儿这一招闹的,她是破罐子破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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