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黎亭候是应路政司傅司长的邀请,前来出席晚宴的。 傅司长的准女婿在公路署任职,此次跟黎氏财团跨域合作,拟建打造一条惯通中环与边界诸岛的全程封闭高速公路。 电视和报纸早就将此次政商携手的工程,炒得沸沸腾腾,省港政府也极度重视。 当晚不但有公路署和路政司的各位长官出席,省港亦有高层人物会上台致词偿。 黎亭候又怎么会白白错过,一个如此可以面对面谨见高层的好机会? 他和傅司长是旧时同窗。 虽是黑白殊途,但明面上,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上流人士,傅司长在礼节上,自然也不能忘了邀请他这个旅游业的翘楚领军人物。 黎亭候是携同秘书一起出席晚宴的。 傅司长招呼他的时候,却只字未提黎二夫人。 商界上都在传,黎亭候是做了太多遭天谴的缺德事,以致妻子多年不孕,在精神遭受重创之后,心灰意冷遁入空门,不再过问世事。 此后,黎亭候出席任何商界活动,都是携带不一样的女伴。 这在商界也几乎是个不成文的规矩,碍于黎亭候的显赫身份,也从来没有人敢在人前提起有关他妻子的种种。 …… 唐安妮初涉商界,又一直忙于挽救涉临破氏的唐氏药业,并未留意坊间的传言。 出于对长辈的问候,在黎亭候朝她和黎皓远走过来,亲切地握手打招呼的时候,她礼貌地问起了一直未曾谋面的二婶, “二叔,怎么不见二婶跟你一起?” 黎皓远蹙眉,刻意支开她,“去给我和二叔拿杯酒过来。” 适逢端着托盘的侍应生擦过四人的身旁,黎亭候扳开秘书挽在臂间的手,转身,就给各人分别取了一杯酒递到手边。 “谢谢二叔。” “谢谢二爷。” 黎亭候却只优雅成熟地擎着手中的红酒微微摇曳,一双已阅人无数、日渐犀利的眸子,却是异样温和地投向了黎皓远身旁的唐安妮,“……” 黎皓远却是蓦地挑眉,不着痕迹地挡在了唐安妮的身前,又刻意板起脸来训示小妻子, “二叔二婶的事,哪轮到上你一个小丫子片子来管?” 唐安妮好不委屈:“……” 她什么时候要管二叔的事情呢? 黎亭候显然也察觉了小姑娘心里的抗议,深邃的眉眼淡淡地掠过一丝笑意,黎家人标志性的凉薄唇瓣微微抿了一记,便是温言制止道, “诶,皓远,你让她说。没关系,安妮好歹也喊我一声二叔,我不会跟她计较的。” …… 唐安妮听出两人之间打着哑谜,却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看黎皓远严肃的表情,她也没敢多问。 黎亭候也并没有多作解释。 有相熟的商界前辈来跟黎皓远搭讪时,黎亭候笑眯眯地对二人说了句,“你们聊,回见。” 又刻意错开了挡在唐安妮身前的男人,朝她探去一只大手,作状要拍上她的香肩,以示告辞。 “安妮,二叔先失陪一下。” 眼前,一具高大的身躯却是快速地晃动闪过。 他的手,落在了一只宽阔浑厚的肩膀上。 黎皓远恭谦有礼地对他致了一礼,“二叔,请。” 黎亭候脸色微变,沉着脸,转身离去。 身后,唐安妮却看得云里雾里:黎皓远,他今晚是怎么回事? 虽然,她知道,他一向以来的大男人主义是挺重的,霸道又*,半分也容不得别人觊觎他的所有权。 可是,那个可是他的二叔,他这眼睁睁的提防戒备,又算什么? …… 黎亭候和秘书一同走远了之后,秘书才压低音量,道, “二爷,那明明就是你先看上的女人,孙少爷故意跟你抢,你也能忍得下这口气?” 黎亭候侧眸,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管好你的嘴巴!” 秘书没想到,自己替老板打抱不平,反倒被训。 讪讪地摸了一记鼻子,又不服气地道, “那个唐小姐,我本来都已经弄到手了,要不是孙少爷横插一脚,您这事,早成了……” 黎亭候闻言,又剜了他一眼,却没有再出言训斥。 只将幽幽的目光遥遥投向,人群中那抹迷人的粉蓝色倩影,深邃的眸光,潜涌起渐渐腥红的灼烫情绪…… 秘书跟从他数年,岂会看不懂他那熟悉的眼神? 略有不甘地怂恿道, “二爷在担心什么?您可是雄霸香江横行三界的大哥,想要什么女人不行?” “孙少爷再厉害,那也是你的晚辈,您要不愿意,他连你一个手指头也扳不动!” “再说,您还有老爷子撑腰,论个先来后到,唐小姐也不该是孙少爷的……” “……” 黎亭候缓缓地从唐安妮的身上收回目光,抬手,就往秘书的头上赏了一掌, “你个猪脑子!她现在才是我的侄媳妇,老爷子纵是对我再心怀愧疚,也不能抢夺侄子的老婆吧?” 秘书许强显然从大哥的话语里琢磨出了什么,贼兮兮地笑了一记,又附到黎亭候的耳边低语道, “那些就不要大哥操心了!你只要告诉我,你还想不想要这丫头?” 黎亭候眸色沉沉地睨了他一眼,“……”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