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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泠然闻言有片刻的错愕，可还是付诸一笑，好笑的看着玉儿。

    玉儿也不急于解释，而是道：“奴婢在您身边伺候了十二年，对您的了解不亚于王爷对您的了解，一个人可以变，可是她的神态，她的眼神，都不会改变，更重要的，还有她的习惯。”

    见越泠然不说话，玉儿继续道：“从前玉儿不敢往那方面去想，也不敢亲自来求证，可是这么久过去了，一切的事情定然不是一个巧合，是吗小姐？”

    越泠然还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玉儿嘴角微动，从怀里拿出了那个鹤顶红，放在了桌子上，苦笑道：“那一日，您带着这瓶鹤顶红，强逼玉儿喝下去，之后，又演了那么一出大戏。越家小姐没有这样的手段，她向来狠毒，若是知道了玉儿的背叛，不会留玉儿到如今。玉儿知道您或许并不是念着往日的情意，您只是想通过玉儿看到一些被掩埋的真相，若是您想知道，玉儿都告诉您。”

    “玉儿从小是越家的家生丫头，母亲也是越家的奴婢，后来在越夫人跟前做错了事，越夫人留她一命，准她回乡下养病，可是奴婢还是有奴籍的，不能离开越府，那个时候，奴婢才三岁。玉儿十岁的那一年，被越小姐送去了破庙，演了一出大戏，被送到了轩辕家，贴身照顾小姐。越家想要扳倒轩辕家的心自然不是一日两日了，越丞相和越泠然更是恨轩辕家入骨，而王爷更是从小便周旋在两位小姐之间。”

    “小姐后来曾经跟玉儿说起过，她喜欢上王爷，除了喜欢他隐忍的气质，还喜欢他那一日在御花园救了您一命，可是小姐一直都不知道，那是王爷设的局，为的就是引小姐上钩。这一切，玉儿都有参与。小姐说，那一年，她初见王爷便深深的爱上了他。可是玉儿，第一次见到王爷，也陷了进去，无法自拔。”

    虽然事情过去了很多年，可是越泠然如今听到这番话，还是有些难过，她曾经那么真的对他，而祁天凌，从头到尾都在骗她。

    “小姐，您对玉儿太好了，可是玉儿为了自己，做了太多对不起您的事情，玉儿有罪。”玉儿似乎一脸诚恳。

    而越泠然，却看够了这种诚恳，她有些不耐烦，刚想要赶她走的时候，玉儿却仰起头喝了面前的鹤顶红。

    “小姐，您信也好，不信也罢，玉儿从未想要害过你。”

    这是玉儿生前的最后一句话，越泠然看着她死不瞑目的样子，叹了口气，樱兰赶进来的时候，玉儿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找个地方，让她入土为安吧。”越泠然踌躇片刻儿，突然道。

    樱兰有些皱眉，冷哼道：“真是死了也要来景园膈应人嘛？非要来咱们这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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