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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们深知这位大仙的脾气。早时还时不时传出他将这万年难得的灵果赠人，但据说最近有七八万年，这些果子都被他完整地收起来了。有八卦说，是因为仙上与许多大仙结了仇，一时气愤，就吝啬了。童子对这个八卦嗤之以鼻，以仙上的胸襟地位，哪怕结了仇，也不会如此小肚鸡肠。

    能捞到采摘果子的机会，也是难得的，光闻一闻，也够增加几百年寿元了。两个童子很知足。

    “又过了一万年了么？”两位童子伏地跪着，发现手里举起的匣子已经被拿走，也不敢起身。

    “回仙上，还差两年。这一回的果子也不知怎么回事，早了两年。”童子跟在身边已经有两万多年了，虽行事规规矩矩，也敢说一两句题外话。

    “哎，多半是有馋虫在催着它吧。”说话间竟然隐隐地有了笑意。

    两位童子见他没了说话的兴致，齐齐退下。袖袍一展，化作两只钟灵毓秀的仙鹤，再一振翅，就飞远了。

    “真是好久了呢！”只见这仙人一抬手，空中浮现一个古朴的木头架子，上面整整齐齐地放着十几个小匣子。将最新的两个放在最上面，并认真地编了号，手一落下，一切都消失不见。

    将棋子一颗颗码放整齐，收在一个方形盒子里。没想到这种小玩具，这么能打发时间。看到这些，又想起与她下界游历之时，某段时间她对凡人的书信十分感兴趣，时不时趴在房梁上偷看别人的信，他只能无奈地跟在一边。

    “咦？你看，这人还真是有头脑。”

    “什么？”那是他还是个不爱言语的，对她的发现也不感兴趣。更何况，对于讲规矩的他来说，干出这种偷窥之事，实在不光明磊落。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知道当归，何不归？”喃喃自语，心里生出久违的难过情绪。仙人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再出现，已经是在一座坍塌的大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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