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楼(十)-《北京的部队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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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刚连忙端起杯子,高高地举起来说:“冯部长别着急,应当是我们这些后来人先敬老首长。我是一个从基层部队提拔上来的干部,能够到达目前的位置上,是与在座的两位老部长的培养教育分不开的。冯部长德高望重,在机关里威信很高,始终是耸立在我心中的一座丰碑。邱部长直接领导我多年,在工作上是我的首长,在学习上是我的师长,在生活上是我的兄长。我先干一杯,向两位老部长表示敬意!”

      殷刚喝完了杯中的酒,又倒满了一杯,面向乔新安,接着说:“我能有今天,当然也是与新安同志的支持和帮助分不开的,我们以前虽然同为副部长,但是,新安同志在思想品质、工作能力、生活作风等方面,与我都不在同一个水平上。你高风亮节、耿直正派、作风严谨、工作认真,多年来,每一次机关干部评议都是好评如潮,我是可望而不及,可敬而学不会。我这个人毛病比较多,新安同志在无声无形中为我树立了好的榜样,我应当向老搭档表示谢意。”

      殷刚的态度很真诚,说完后又喝干了杯中的酒。

      乔新安平时也爱与殷刚开玩笑,喝完了殷刚敬的酒,对他说:“好听的话有时候比五粮液、茅台都厉害,只有几句就可以让人陶醉,殷刚同志刚才对我残酷的夸奖和无情的表扬,让我都有点飘飘然了。凭心而论,在三十多年的军旅生涯中,我做了一些应该做的工作,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过去’,只能说明你‘去过’,而且不可能再去第二次,今后的每一天都是一个新的起点。不管是老干部退休或是新干部提升,都有一个再学习、再适应的过程,如果像刚才邱部长讲的,新老干部是长江的前浪和后浪的话,也都要有一个顺应潮流的问题,起码都要经受一次通过三峡大坝的考验。”

      “精辟!”殷刚拍了两下巴掌。

      “净屁?那好,我不说了!”乔新安放下手中刚刚又斟满了酒的杯子,笑着对殷刚说。

      “不,接着说,今天你就是放屁,我也要把它当成流行音乐听。”

      殷刚看到身后的女服务员听了自己的话用一只手在掩口窃笑,不好意思地对她说:“小姑娘,把酒壶给我,我们自己倒酒,你到外边忙去吧,有事我喊你。”

      女服务员出了房门,乔新安接着讲:“两位老部长多年来言传身教,对我的教育和影响今天不再说了,希望今后的关系一如既往。我有事还要找你们,不叫请示叫请教;你们有事也可以找我,不叫指示叫指教。至于具体的要办的事情,我不想对老领导有什么许诺,以后的行动比今天的语言更能说明问题。我和殷刚同志是两种不同性格的人,在老部长的领导下,犹如牙齿和舌头,一个无比坚硬,一个非常柔软,相互配合,把冷热粗细的食物咀嚼得有滋有味,密切协作,将分管的各项工作干得有声有色。以后我们俩到了不同的部门,工作上还要互相支持,继续配合。”

      乔新安说完,也举起了酒杯,给大家敬酒。

      殷刚拦住他说:“我们今天话说得多,酒喝得少,从你开始,敬一次就要喝三杯。”

      “为什么从我开始?应当从你开始,来,把你刚才那两杯补上。”

      殷刚毫不犹豫,自斟自饮,又喝了两杯。

      乔新安知道殷刚的酒量比较大,但是没想他今天这么放得开,端着杯子,喝了怕肚子难受,不喝怕脸上无光,正在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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