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嗯,你不看了?可以、可以。你自己随便走走吧!”魅惑做个请的动作:“哈哈······”突然,魅惑又大笑了起来:“一会儿再到灵霄宝殿看看,比那三界的又怎样” “凌霄宝殿?不会是和三界的又一模一样吧?”敖寸心问。 “当然不是,”魅惑虚空一指,“窥三”镜里出现了一个类似凌霄宝殿的宫殿模型:“我很想建造它,但一直拿不定主意。”魅惑眼神黯淡下来:“如果我把凌霄宝殿建造了出来,则意味着我攻不下三界的凌霄宝殿了。” “为什么?”寸心有些奇怪:“姐姐你为什么要攻打三界的天庭?这里是三不管地儿,姐姐你在这不是很好吗?” “好?你说我这叫好?”魅惑突然失控地提高声音尖声大笑:“敖寸心,把真君神殿,哦,就是你住了一千年的杨府搬过来怎样?我说过,男人都一个德行。为了自己都会找一个伟大的借口。” 寸心没有说话,看着情绪不稳、极易失控的魅惑,她有些无奈,从认识她到现在,寸心发现这个“魅惑姐姐”的思维和她不在一条线上,不管你和她说什么,她最后的思维总是绕在自己的事情上。 蓦地,敖寸心忽然意识到,千年前的自己,就如同这女子一样,不管杨戬试图和自己缓和关系,还是与自己讲道理,最后的最后,都是被自己绕到“我救了你······我为了你抛弃了西海,离开了父王母后云云·····”车轱辘话一遍又一遍,乐此不疲。当然,每次这样做的后果,就是杨戬无奈地转身,甩手而去。 杨戬和他的兄弟可以朝夕相处喝酒聊天,和她在一起时多数时候相对无语甩手离开、给他背影。还当真应了那句话:“酒逢知己千杯少,······”下一句?敖寸心苦笑了一下,这句在心里也没说出来。 千年前杨戬说她敖寸心什么都“懂”,但她真的都“懂”他吗?还是她敖寸心明明“懂”,而不愿意去“懂?” 现在看来,他和杨戬的思维岂止不在一条线上,简直就是鸡同鸭讲。她不了解杨戬吗?不理解杨戬心中想的是什么吗?非也!事实上她太了解了,她完全明白杨戬心里想的是什么!无论是杨戬的志向,还是他心中感情之寄托,但她就是执拗地想让杨戬按着自己的意思去做。那时候的她太偏执,只想和杨戬一个人朝夕相处,卿卿我我。只想确定她在杨戬心里是最重要的,是排在第一位的。她车轱辘话反复说也好,一定要杨戬承认她和嫦娥谁重要也罢,无非就是想让自己的丈夫发自内心地说句在心里她是最重要。偏偏丈夫不但不说,还让自己一天到晚地感觉到他心里有别人。 没错,是感觉!而不是怀疑!她敖寸心的直觉一直都是很准的。 而让丈夫去“做官”,理智上她也知道挑战了杨戬的原则底线,毕竟杨戬的父母屈死在天庭的淫威之下,他和玉帝有仇。但作为一个妻子,她也想丈夫好,也想帮助丈夫成就一番事业。他们生活在三界之内,三界之主和丈夫有仇,她这个做妻子的怎么办?是想办法化解这个仇恨,还是怂恿丈夫继续站在玉帝的对立面,永远做天庭的重犯?她从小受的是龙王族的教育,父王敖闰的处事办法是她的学习榜样。面对杨戬的不屑,她执着地劝说,导致了她和杨戬内心深处的裂痕越来越深······ 思到此,寸心有些同情地望着仍在一旁大喊大叫的魅惑,她有种预感,这个魅惑有故事,而且是很大很深的故事。 结合刚才来时一路上看到的那些活动在“三不管”地儿的人神,甚至鬼怪,他们有的在操练人马,有的在单独练功,一派精神饱满,很有秩序的样子。 敖寸心心升一丝恐惧,这个恐惧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玉帝?”敖寸心灵念一闪,不好预感涌向心头。寸心没有心思再想下去,扭头看看前方的“窥三”,发现杨戬站在窗前看外边,窗外开满桃花的树上,有两只黄鹂鸟在宛转地唱着歌。 此时的二郎真君,正站在窗前,那么他在想些什么呢? 杨戬——灌江口桀骜不驯的二郎真君,天上威严的司法天神,看似稳健、沉着、冷静,遇事不动声色,实则,那只是外表给人的感觉。事实上它不仅敏感、脆弱、还情感丰富。在杨戬的心里,一直有一道坎,一道永远过不去的可以把他的心脏跌得粉碎滴答着浓稠血液的坎。可是过不去又能怎样,那就强压着埋藏,让它过去。 只是,过去的事,真的就“永远”过去了吗?“埋藏”在心底,真的就会埋藏“没有了”吗? 任何事物都是发展的,在历史的长河中,或深或浅、或多或少地影响着与它有关的人和事。 对现在的二郞神来说,就是这样的。过去发生的一切,如奔腾的潮水,一幕一幕地在脑海里浮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