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真相大白-《碧血剑之南海风云》
第十七章真相大白
张诚一愣:“好啊,刚才假兮兮的将张四打了几棍子,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这就准备开始冤枉好人了,差点将我骗过去。”
田治庭说道:“小人不明白大人所言何意。”
县太爷笑道:“你要是不明白,就没人能明白了。田治庭,中午时候你村保长来县衙报案,我便率人匆匆赶到你的家中,发现你妻子田氏的尸身挂在房间的悬梁之上,虽然已死,但是表情十分惊愕,像是死之前看见了什么吓人的事情。我问及你的行踪之后,保长言到,你同几名兄长一起去追打害死田氏的恶贼张四,仔细看了你家里的情况之后,我当时便感觉有些奇怪。随后,我命人放下尸体,带回县衙,经仵作验尸后,发现田氏虽确实为窒息而亡,但却不是悬梁自尽所致,而是之前便已窒息死亡,至于死亡的原因,更是显而易见,田氏脖子上的掐痕便足以说明一切,只因当时田氏刚死,脖子上掐痕尚未显现出来,所以你才没有看到。显然,你不知道人死之后,生前所受的一些的折磨会这样表现出来。仵作又在田氏的右手指甲里面发现的人的皮肤还有血块之类的东西,这又说明她被人掐死之前曾作出过反抗,而反抗的时候将那个掐死他的人也就是你,他的丈夫田治庭抓伤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抓伤的应该是你的左手。”
田治庭却不说话,县太爷看他的样子先是咬牙切齿,又是一叹,说道:“哎,此事中间有些隐情事情你可能还不知道,张四并没有玷污田氏的清白,四天前的晚上,张四翻墙进去你家,对田氏威逼恐吓,但是田氏却宁死不从,最后张四只得悻悻而去,这些都有人证。本县得知,你还是个贡生,到了如此地步,如果你所念的圣贤书和你的良知没有完全泯灭的话,你就该实话实说。”
田治庭再也控制不住,眼泪直流,过了好一会儿,才哽咽道:“宁儿,我的好宁儿,我为什么不听你说呢?”
苦了好一阵才止住,又说道:“大人,我愿意说实话,我不是人,是我杀死了宁儿。”
除了县太爷众人都是诧异万分,张诚更是惊的嘴都合不拢,随后,田治庭哭着将当天的情形讲了出来。
原来,那天田治庭历经千辛万险终于回到家后,高兴异常,心想着总算是一路上的苦没有白挨,他的妻子宁儿看到他回来,开始是非常惊讶,随即也非常高兴,但田治庭却发现她妻子的神色间总有些忧色,当时便想开口询问,却以为是他自己离家时间过长,妻子担心所致,当时也没往心里去。田氏问起田治庭一路之上的情况,田治庭向田氏讲述路上的遭遇的时候,田氏却显得心不在焉的,田治庭终于没忍住,便问她家里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总是面带愁容,田氏回答说是没事,可是田治庭却发现田氏不敢看着自己,眼神总是躲躲闪闪的,田治庭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便向田氏不断追问,在他的追问下,田氏几次都是欲言又止,却始终没有向田治庭说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弄的田治庭也是十分无奈,最后田治庭没有办法,便去问他的二哥,在门口碰到他的邻居,一路之上碰到的同村之人,田治庭与他们打招呼时候,觉察到他们的目光多少都有些异样,田治庭到了以后,发现他二哥,三哥都在,表情都是十分严肃,像是在商量什么事情,田治庭招呼一声,他们二人看到田治庭以后,十分激动,说道“哎呀,四弟,你可总算回来了?大哥也回来了吗?”
田治庭向他们两个简单说明了一路之上的情况,不等他们的感叹完,又赶忙问道:“二哥,三哥,宁儿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我回来以后她总是显得心神不宁的,还有几次背着我暗暗抹眼泪呢。”
二哥说道:“阿庭,就算你不问,我也正要说。前一段,村里传闻说你和大哥在外遭了强盗,丢了性命,横尸荒野,弄的我和你三哥是忧心如焚,想出门去打听你们两个的消息,又不知道你们到底在哪?只好拖出外的人在外留心你两的消息,让他们一有消息赶紧给通知我和你三哥。这事还没完呢,这两天村里却突然有人了四弟妹和那个流氓张四的事情,传的是风风雨雨,说是那个张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有一晚翻墙进去你家,四弟妹却死活不从,张四最后悻悻而去,也有人说。。。恩,这不,我和你三哥担心出事,这两天晚上在你家门口换着守夜,想着这也不是个长久之计,今天把你三哥叫到我这来,就是打算商量个办法出来。现在你平安回来就好了,和弟妹好好过日子。二哥知道你是个爱较真的人,不管你有没有听到什么闲话,二哥劝你句,别管那些闲话,闲话自然会慢慢没的,四弟妹也是性子好强的人,你回去万万不要向她逼问什么,过上几日,她自会都告诉你的。”
田治庭听完,心里却不是滋味,心里想着:“原来是这样,难怪宁儿今天神情怪异的很,到底那晚的事情是怎么样的呢?宁儿有没有被。。。”想到这里不敢再往下想,看见三哥在一旁点头附和二哥所说的话,看来他们两个是一个意思,他却没听进去,心里十分生气,又接着想道:“二哥这话好没道理!是我老婆我怎么能不问清楚呢!”
田治庭越想越气,也没听清接下来二哥和三哥说了些什么,胡乱答应了几句,说了句:“二哥,三哥,要是没事我便回家去了。”也不管他们再说些什么,抬起腿便出门往家里走去,二哥招呼他留下吃饭,他也没听见。
一路上脑子里胡思乱想,不知不觉,迷迷糊糊回到家里,田氏正做好了饭,他坐到饭桌前,却不吃饭,脑子里仍想着张四在自己家里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终于没忍住,张嘴道:“宁儿,你我多年夫妻了,我不在的时候,要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你只管说出来,我们两个共同商量着将事情解决了。”
田氏看破了他的心思,知道瞒不住他,说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几天我去村头打水时,也听到了些闲言闲语。相公既然询问,我就实话实说。几天前,张四不知从哪听闻有几个崇安人在外遭了强盗,便跑来告诉我,我当时听了也是半信半疑,张四又借口再去打听,傍晚时候我却听隔壁王家姐姐说,那个张四是村里一个无赖,素来在村里就是骗吃骗喝、欺善怕恶惯了的,我才恍然大悟,晚上张四又来敲门的时候,我便没有开门。谁知,子时刚过,我正要安歇,张四却闯进屋里来,我知他来者不善,大声呼喊,他却对我说,他已经打听清楚了,相公你和大哥在外遇到强盗是真,已然命丧黄泉,只要我从了他,以后他便照顾我和孩子的生活,要是不从,他就将孩子抱走,让我再见不到孩子,我却不理会他,只是大声呼救,他又想用强,我拿起桌上的剪刀和他拼命,他看占不到便宜,最后便走了。”
田治庭却仍不相信:“那恶贼怎么会如此轻易罢手?”
田氏知丈夫怀疑自己:“如此大事,我怎么会骗你。”
田治庭仍是怀疑田氏未将实情说出:“娘子,那晚事情到底如何,你如实说了出来,是那恶贼用强,我又怎么会怪你。”
田氏却淡然道:“事情前后我已全部说出,相公爱信不信。你离家这么久,我受了多少委屈,担了多少害怕,不曾听你问一句,却只是疑我,话我就说道此处,你要不信就将给我一纸休书算了。”
田治庭却仍是苦苦追问,田氏不答,田治庭逼的急了,说道:“不将实情说与我,我就与你休书。”
田氏也是满腔怒气,便开始整理行装,田治庭更是满心怀疑:“二哥刚才没说完的似乎是想说田氏不耐寂寞,与张四勾搭在一起,却没说出来。看田氏此时表现,莫非真是如此?”
田治庭越想越气,上前揪住田氏,喝道:“你莫非趁我不在家时,与那张四勾搭在了一起么?”
田氏此时也是怒气上涌:“就算是又如何,跟着像你这样家道中落、屡试不中、不思进取的老贡生,而且又小肚鸡肠之极,我也觉得无意思之极。”
田治庭之父原来也是个进士出身,虽然只做过几个小官,在世时家道也算殷实,突发急病去世后,遗下四个儿子尚小,其时只有老大已经成亲,母亲是个粗心人,不善经营,给其余三个儿子都完婚后,家道便已然败落,本指望哪个儿子能考取功名,使家道中兴,但是四个儿子中却都是屡试不中,就连田父在世时最看好的田治庭也是只能考到贡生,屡战屡败,竟无法再向前一步,四兄弟最后都是心灰意冷,田母最后也是郁郁而终。
因此田氏四兄弟一直引以为憾,田治庭也是以此为辱。此时田氏情急说出此番话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正戳到田治庭的痛处,加上田氏为了气田治庭,又故意不否认与张四有了奸情,田治庭红了眼,不顾一切,上前扼住田氏的脖子,田氏大惊,拼命反抗,却无济于事,竟因了一句话而命丧黄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