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70 白家覆灭兵权上交-《绝色病王诱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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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她忍不住想要出去碰碰运气的时候,一袭茶色锦袍的乐风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墨发飞扬,锦衣飘飘,面容俊朗精致,气质尊贵出尘的乐风,直让白氏看迷了眼,半晌都没缓过神来。

    但她不能死,更绝对不能让她的儿女喊别的女人母亲,绝对不可以。

    那样,还不如让她一死,索性求个干净。

    不过两盏茶的功夫,白氏也等得万分着急,她很怕云锦不愿意见她,那今日回府之后,即便她不死,等待她的也将是一纸休书。

    “果然小师妹看人的眼睛真毒,我这就去见见她,听听看她的筹码究竟是什么。”

    哪怕,几日过后,她白傲珊再也没有可以依靠的娘家。

    当然,她也知道骁勇侯庞正现在是恨死她,怨死她了,不过只要她能继续留在太师府,那么她就有那个自信,甭管那些小妖精怎么撩人,她一定能将庞正的心牢牢握在自己的手里。

    她的儿子,她的女儿都在太师府,所以她不能离开,更不能死,尤其不能失去骁勇侯的地位。

    纵使她恨毒了太师府里所有的人,可是白氏心里明白,那太师府的后院就是她这一辈子的战场,争,她能拥有一切,不争,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能不能借此平息药王谷的怒火,换取她在太师府的地位,就看那些东西能不能入得了云锦的眼,让他放她一马。

    而眼下,那笔财富就是她最后的筹码。

    更何况,除了知道那些明面上的,她还知道一些除开她的父亲白振国之外,其他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一笔财富。

    白家堡有多少财富,身为白振国的嫡长女,白氏多少还是知道的。

    粉衣侍女一只脚踏出门槛,白氏忍不住又说了一句,“劳烦姑娘告诉云公子,我。我我有要事与他商谈。”

    “这是自然的,姑娘只需要替我通报一声即可。”白氏并非没有见过世面的无知妇人,也没把自己的姿态摆得太高,云锦乐风连庞太师的面子都不给,凭什么要给她。

    乐风出声之后,云锦就暗中使了一个眼色给粉衣侍女,后者不动声色的收下白氏递到她面前的金步摇,福身道:“请夫人稍等片刻,奴婢这便去传话,不过云公子跟乐公子会不会来见夫人,奴婢可是不能保证的。”

    “我去。”

    宓妃抽了抽嘴角,那什么,他们现在不是来讨论遗传不遗传问题的好么,“这个女人心里藏着秘密,又或许她的手里还握着什么底牌,三师兄小师兄你们谁去见见她。”

    非但如此,竟然还惹来了杀人之祸。

    哪里知道,他差不点就动了恻隐之心的人,竟然那么恶心人,完全就是颠覆了他的认知。

    若非见他一次又一次都是为了自己女儿而求到他的面前,乐风对他才不会那么好脾气。

    更别提白振国一开口就暴发户似的,好像自己拥有金山银山,是个人就必须要给他面子,听他话的模样,简直不让乐风倒尽了胃口。

    一副商人特有的精明嘴脸,满眼全是算计,仿佛他在他的眼里就是那有待估价的货物,试问,乐风怎么可能对他和颜悦色得起来。

    “我可不觉得这个白氏是遗传了白振国那个蠢东西,兴许是隔代遗传。”乐风想起自己跟白振国那几次碰面,真是分分钟都让他想要捏死他。

    “就是遗传的意思。”

    “什么是基因突变?”云锦乐风听得一头雾水,在宓妃偶尔从嘴里蹦出来的新鲜词汇面前,显得他们很白痴。

    宓妃勾了勾粉唇,笑道:“白振国那个蠢货竟然也能生出这么有心计,有头脑的女儿,莫不是基因突变?”

    “小师妹,你怎么看?”白氏不会知道,从头到尾她的神色都尽数落在宓妃等人的眼中,哪怕是她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没能有幸逃过。

    顺势拔下自己发间的一只金步摇递向粉衣侍女,白氏目露期望,生怕会被拒绝。

    白氏一愣,抬眸看向进退有度,举止从容的粉衣侍女,下意识的又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目光扫过自己已包扎好的手掌,柔声道:“可否牢烦姑娘代为通传一声,我。我想见见云公子,或者乐公子也是可以的。”

    “夫人是想呆在这里休息还是回花厅?”

    不然,她是死是活,干云锦何事。

    救她,无非就是云锦故意给庞太师一家添堵的罢了。

    只是她也不脑子想一想,她的身上究竟有什么是药王谷看得上眼的。

    常年生活在算计与算计之中的白氏眸色深了深,原本很简单的一件事情瞬间便被她给阴谋化了。

    因着她父亲的关系,就连她的婆家明知事情与她无关却分分秒秒都在迁怒于她,反倒正应该要迁怒于她的药王谷的人,反而待她态度亲和,这是怎么回事。

    同时,她又不禁感叹于这个粉衣侍女对待她良好的态度。

    “多谢姑娘提醒,我记下了。”白氏感觉伤口虽疼,但这种疼比起之前那种疼,无疑轻松了好几倍。

    “好了,切记伤口一定不能沾水。”

    仔细检查白氏的掌心,确定没有残留的细碎瓷片之后,粉衣侍女再次为她清洗伤口,然后在她的伤口上用了止血散,金疮药,最后拿出白色的纱布替她包扎好。

    掌心越是疼,她便越是恨。

    白氏疼得脸色白中泛青,嘴唇都给咬破了,她想这再怎么疼,也比死好受多了吧!

    她先是简单的清洗了一下白氏血淋淋的伤口,而后拿出镊子夹住碎瓷片,果断下手将其拔出,顿时,一股鲜血喷涌而出。

    “但愿你真忍得住疼。”话落,粉衣侍女就利落的动起手来。

    往后谁为谁的棋子,就说不准了。

    “多谢姑娘提醒,我能忍。”痛过之后,她便彻底死心了。

    “奴婢要先拔出碎瓷片才能替你包扎伤口,如果实在忍不住,夫人就拿块手帕咬着,以免伤到舌头。”

    也幸得白氏不傻,没有冒然将掌心的瓷片拔掉,否则她早就因失血过多而昏迷不醒了。

    保养得宜的玉手,掌心之上正扎着一块青花白瓷片,伤口深可见骨,将白氏的整只手都染得鲜血淋漓极为刺目。

    “那好。”粉衣侍女垂眸扫过白氏的手掌,秀气的眉毛皱成一团,暗道这女人可真能忍,姓庞的那些人也真狠,真冷血。

    可她咬着牙坚持着,一定不可以倒下去。

    她早就麻木了,失血过多也让她精神恍惚,头眩晕得厉害。

    疼吗?痛吗?

    “姑娘动手吧,本…我能忍。”

    明明因着乐公子之事,云公子应该憎恶她面前这位骁勇侯夫人的,偏偏云公子却让她替白氏包扎伤口,真真让她想不明白。

    比如,替白氏包扎伤口。

    云锦的心思她一个小上的侍女不敢去猜测,只能尽职尽责的做好他吩咐的事情。

    “清洗伤口的时候会有些疼,还请夫人忍着一些。”粉衣侍女将白氏带出花厅,穿过抄手游廊,绕过两个小巧精致的花园,走进了玲珑阁正堂才安排她坐下,找来一个药箱替白氏处理伤口。

    他们并不怕庞太师暴跳如雷的发怒,因为怒过,吼过之后,也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但却怕极了明明心中有怒气却隐忍不发的庞太师,每每那个时候,他们整整半个月都会提心吊胆,又惊又惧,生怕行错一步而遭受重罚。

    眼见庞太师是当真动了怒,庞正庞统两兄弟心中纵有再多的不满,不甘,不愿,都不得不收起来,甚至还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

    如若不是他眼里一闪而逝的一抹精芒,或许当真会以为他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姿态摆得很低很低的一个普通的老人。

    似是想明白了什么,庞太师整个人的气息一变再变,渐渐归于平静,周身的气势敛尽,整个人都平和了下来。

    只是不能冒然去动罢了。

    药王谷而已,也并非是动不得的。

    今日之辱,暂且受着,总有一天他会将曾经所受之屈辱,一点一点十倍,百倍的偿还给药王谷。

    “老二,你素来聪明,不会想不明白为父为何要你忍,我忍,大家都忍着。”此时,紧盯着庞统说话的庞太师,眸光如箭,锋芒毕露,带着凌厉慑人的寒气。

    “可是爹…”

    沉寂多年的药王谷,势必因着他太师府而高调的向世人宣告,犯药王谷之威者,杀无赦。

    狮子就是狮子,哪怕睡着了,也绝不允许任何人挑衅它的威严。

    若非是他行事越发的张狂得意,白振国那老东西也不会糊涂到对乐风动了杀机,招惹到药王谷这头沉睡的雄狮。

    这些年他的确是得意忘形,行事太张扬,太嚣张霸道,目中无人了一些,以至于招惹了多方记恨而不自知。

    常言道:忍常人所不能忍方能成就大事。

    逞一时之勇的事情,以庞太师这只老狐狸的心机与谋略,他是万万不可能这么做的。

    那便是他即便险胜一筹,一直没有动手,保持着观望姿态的宣帝,将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太师府连根拔起。

    哪怕就是动用庞氏一族这么多年来积攒下来所有的势力,兴许的确是能与药王谷一拼,胜负尚未可知之前,庞太师却明白一点。

    一点一点认清楚隐匿在太师府外围的那些暗棋的身手,庞太师也终于认清楚一个事实,为何四国帝王皆要对药王谷敬畏礼让三分,哪怕亲近不了药王谷也绝对不得罪药王谷。

    原本庞太师心里并没有想过这些,在他看来,即便是药王谷再怎么强势,他堂堂金凤国的太师府,又是当朝皇后的母家,怎么可能由得他们动用江湖手段。

    对于那些挑衅了药王谷威严的存在,直接就可采用江湖手段行事,或灭门,或血洗,或挑战,反正以药王谷的实力,无论哪一条,太师府都要吃大亏。

    药王谷神秘莫测,超然物外,四国皇室对药王谷都避让三分,礼遇三分,认真说起来药王谷属于江湖门派。

    故,庞太师不敢太激怒云锦。

    此番,云锦找上宣帝,虽然他在太师府大门前闹了那么一出,手段血腥残酷,但却没有动用江湖手段。

    只有手里还牢牢握有这些权势,早晚会有报仇血恨的那一天。

    这些个屈辱,即便难以忍受,也得就这么先受着,才能从而静待时机再扳回他们丢失的尊严跟颜面。

    庞家的基业无论如何都不能毁在他的手里,更不能毁在他两个儿子的手里。

    那怎么可以,那是绝对不行的。

    最后他却生生顿住了脚步,他若离开,自己的确是痛快了,可他庞家的一切就要通通都毁在他的手里。

    庞太师这样告诉自己的儿子,同样也这样告诉自己,当云锦打断他的话,有那么一刻他是真的很想拂袖而去的。

    “忍。”

    他们不是脏东西,更不是东西,呸呸呸,庞统觉得自己要疯了,他竟然说他们自己不是东西。

    什么叫做最是见不得脏东西,等收拾好了他再来,他们父子在他眼里就是脏东西么,他简直可恨至极。

    庞统的脸色也不好看,袖中双手屈握成拳,狠狠的握了又握,怒极的道:“他的话实在太侮辱人了,这样的窝囊气儿子我实在受……”

    “爹,他云锦实在欺人太甚。”庞正气得面色涨红,整个人都处于爆发的边缘,尤其想到云锦说话时的表情,当真是恨不得就那样扑上去咬断云锦的脖子。

    若能尽快除了,倒也未尝不可,只是眼下时机不对。

    这样的一家人,以后指不定还得给小师妹使什么绊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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