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54 大打出手踹进水里-《绝色病王诱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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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宓妃笑而不语,双眸幽深似一汪古潭,一望不到底,又似蒙上了一层江南云烟,朦朦胧胧,犹如雾里看花。

    别说她现在是个哑巴,口不能言,就是她能说话,她就一定要回答他的问题么?

    “大家小心她的毒,一起出手。”久等不到回应,偏又对上宓妃那似嘲似讽的冷笑,白丰茂怒了,黑着一张脸怒吼出声。

    西江三鬼,鹿山五怪视线相撞,又看了看恼怒至极的白丰茂,最终达成一致,暂且放下他们彼此之间的恩怨,先杀了宓妃再说。

    以一敌九,战事一触即发。

    既然人家都认定她是毒宗之人,那么银针宓妃是肯定不能用了,更何况她的身上也不过只有三根银针而已。

    世人皆知,药王谷与毒宗是对立的,是死对头,药王谷以银针行针灸之术救人,故此,但凡拜入毒宗门下,便是用毒也不能使用银针。

    银针,乃毒宗的禁忌。

    宓妃有意让白丰茂的臆测成真,那么她就得放弃使用银针。

    除银针之外,她所擅长使用的绣花针也不能用,蓝筋鲛丝也不能用。后面两种武器,她曾在狩猎场用来收拾过明欣郡主,那么多双眼睛亲眼目睹过,她若用了,岂不明摆着告诉别人,她是丞相府的嫡小姐——温宓妃。

    药王谷也会暴露了。

    三种她惯用的武器此时皆不能用,也真是够憋屈的。

    好在出谷之前她就已经将漫天花雨练至第二重,能取叶化针为她所用,否则还真挺麻烦的。

    面对九个人的合力围攻,宓妃丝毫不敢大意,精神高度集中,出手快如闪电。白丰茂等人从开始就没有想过要留宓妃活口,出手也极其的狠辣跟阴毒。

    西江三鬼与鹿山五怪平日里都是互看不顺眼,井水不犯河水的,难得在对付宓妃的事情,女鬼跟土怪居然配合得天衣无缝,招招都攻向宓妃身上的要害,其心不可谓不毒。

    她杀了土怪的两条蛇宝贝,让得原本就想喝她血,食她肉的土怪越发的疯狂,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好让她给他的蛇宝贝陪葬。

    只是这女鬼干嘛也一副跟她不死不休,苦大仇深的模样,她可不是负心汉啊?

    难道这是基于同性相斥的原理,女鬼这是觉得自己比她生得漂亮,所以狠命的要杀她?

    缠斗间,宓妃不禁伸手自恋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脸,顿时抱着胳膊打了一个寒颤,太恶心了。

    这都什么审美水平,敢情女鬼好的就是这一口,想法刚刚诞生,宓妃就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上扬的眉一垮,小嘴扁了扁,模样看起来有那么几分委屈,不过出手却是丝毫都不含糊。

    作为一个兼修古武的女特工,不管身处的是什么样的环境,都要尽可能迅速的找到可攻可防的武器,若是这些都没有,那么就必须将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变成可以攻击人的武器。

    唯有如此,执行任务的时候,才能减少对于外在物质的需求。

    “喂,我说你不是养了很多的蛇么,快些放出来咬死她。”恶鬼眼看这么长时间都拿不下宓妃,后者的精力又好像无穷无尽似的,整个人就显得非常的烦躁。

    九对一还打得难分难舍,甚至还没有讨到便宜,简直丢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土怪犯着腥红,阴冷似蛇瞳般的眼扫了恶鬼一眼,前者身形一顿,一股寒意蹿上心头。

    他就说要离这个整天养蛇弄蛇的怪物远一点,猛不丁被他看上一眼,还挺骇人的。

    宓妃可不会给他们商量协作的机会,身影似鬼魅般靠近恶鬼,看似平平无常,却是极具攻击性,白晳的拳头仿佛就是黏在了恶鬼的身上,任凭他怎么闪避都甩不开。

    拳拳相接,一整套拳法打下来,恶鬼只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身体倒飞出去,重重摔落在雪地上,狼狈的吐出几大口血。

    那血淌在雪白的冰面上,甚是刺眼。

    他不是没有想过要避开宓妃的拳头,而是宓妃仿佛知道他下一招会如何防备一样,招招都能精准的截住他的攻击,然后再狠狠的还回到自己的身上。

    说实话,吃上宓妃毫无保留的拳头会很痛苦,滋味很不好受。

    “恶鬼。”距离恶鬼最近的女鬼发出一声厉吼,转首对着宓妃,咬牙道:“你敢伤我二哥,我要取你的命。”

    长长的红指甲挥向宓妃,后者倒退数步,寒冰般静谧的眸子里似是闪烁着无边的笑意,应对之间不由想起金庸武侠小说里练就了九阴白骨爪的梅超风,貌似也有这么十根长而锋利,挥动间就取人性命的长指甲。

    只是,金庸小说里,梅超风那双手很是漂亮,就连指甲都极其漂亮,可眼前这只女鬼,实在令人倒尽了胃口。

    一对九,以宓妃现在的本事,根本不可能同时取他们性命,能做的只有逐一击破。

    毕竟这些个人,随便站出来一个,就曾是江湖上上赫赫有名的人物。甭管他们是正还是邪,名号都很响亮就对了。

    拥有这般武力值的人,又岂会没有一两招保命的本事,宓妃对上他们,格外多的留了心眼。

    孰不知,这一幕从头到尾就落入了一双璀璨似星河,绚丽若烟花般的黑眸之中,那人端得是有一副好相貌。

    每每宓妃脸上的神情略有变化,总会引得那人不自觉的嘴角上扬,心情莫名的好得出奇,那笑云淡风轻,却只觉清绝风华。

    刷——

    带有剧毒的指甲抓向宓妃的脖子,女鬼发了狠,誓要取宓妃的性命。

    有惊无险的躲开了女鬼的左手,不待转身又暴露在女鬼右手的攻击范围,鹿山五怪除了土怪之外,其余四怪加上白丰茂,两个专攻她下盘,三个专攻她上盘,完全就是一副牵制住她,好让女鬼得手的姿态。

    与此同时,土怪当真再次唤来了蛇,不再是能缠在他腰间腕间的红斑小蛇,而是体型庞大,长达二十余米,有成年男子腰一般粗壮的,黑黄鳞甲相间的巨蟒。

    柔软的身体向后倒,又一次躲开女鬼要人命的指甲,额间的发丝却被削断了几根,飘落在寒风里,让得宓妃眸色骤冷。

    嘶!嘶嘶嘶——

    巨大的蟒蛇高昂着蛇头,倒三角形的蛇眼很大,很阴冷,腥红的蛇信子不断的吐着,蛇尾扬起落下,地面上堆积的冰雪被砸得四溅开来,场面很是有些骇人。

    甭管是人还是动物,只要一旦被那蛇尾给缠住或是卷住,将很难再有活命的机会。

    毕竟,像这样的蟒蛇,它们在猎杀自己猎物的时候,力量是极其庞大的。

    那蛇扬着头,巨大的蛇眼似是在俯视着宓妃,在它眼里的宓妃着实有些渺小,只要它动动蛇尾就能将其拍死。

    宓妃望向竟敢藐视她的蟒蛇,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不由好一阵挫败。

    靠,她想爆粗口,谁也别拦着她。

    一条畜生罢了,竟敢用这样的眼神打量她,是嫌自己命长呢,还是命长呢。

    前世在特工岛受训,十岁刚过,宓妃记得他们整一百个人就被残忍的丢进了热带雨林,能走出去的就能活,不能走出去的,那儿便是埋葬他们的地方。

    整整半年时间,尽管最后她活着走出了那里,可她已然能够跟野人相媲美,甚至于她全身上下,几乎找不到一块好的地方。

    那一段记忆,很黑暗,很黑暗,黑暗到走出那里之后,她接受过为期一个月的心理疏导。

    若非她天生骨格精奇,学习适应能力几近是逆天的存在,她想即便她当时成功走出了热带雨林,那些人也不会留下她。

    因为,他们要培养的是冷血无情,能够精密杀人的机器,而非一个在经历了那些之后,还得看心理医生,做心理疏导的废人。

    在那半年里,她什么样的毒蛇猛兽都遇到过,为了活下来,她什么都能做,什么都能忍,几乎练就了在感知到危险的时候,身体下意识的就会做出反应,或为攻,或为防。

    那些举动与意识无关,只是反射性的动作而已。

    面前这条长得极为丑陋的巨蟒,成功的勾起了宓妃记忆深处极其阴森,黑暗的东西,让得宓妃身上的气息斗然发生转变。

    寒风呼啸,不知为何白丰茂等人却好似隐隐听到了一种鬼哭狼嚎的声音。

    那声音很低,很低,若有似无的,顷刻之间似是有无数的鬼魅朝着他们涌来,意欲将他们狠狠的撕成碎片。

    宓妃气息的变化,让得原本斜躺在树梢上的男子坐直了身子,脸上云淡风轻的表情渐渐被凝重所取代,墨瞳深处涌动着莫名的流光,似是有一颗石子投进了他的心湖。

    甚至于有那么一瞬间,他在宓妃的身后,看到了无边无际,一望望不到尽头的黑暗。

    黑,很黑,除了黑还是黑,那黑暗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其中。

    心,微微一抽。

    男子的右手抚上自己的心口,他这是怎么了?

    素来从不多管闲事的他,竟然想要不顾一切的站到她的身边,将她护在身后,难道他又犯病了?

    之前,当那只女鬼的手抓向她的时候,他竟不知何时捏了一片树叶在指间,那样的姿势明显就是要护她。

    可,他完全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样奇怪的反应。

    宓妃前世的记忆,原主的记忆,不断在她的眼前浮现,不断的交织,不断的纠缠,凌乱的,清晰的,险些将她的脑子给撑爆。

    冷静,冷静,她要保持冷静,决不能被自己的情绪所左右。

    前世已逝,她要把握今生。

    她是温宓妃,是相府的嫡小姐,不再是无父无母,代号宓妃的宓妃。

    她是温宓妃,是温宓妃。

    紧闭的双眸猛然睁开,冷光划过,宓妃双手结印,寒风呼呼作响,周围零星散布着的松树发出‘哗哗哗’的声响,树上的积雪摔落在地,锐利的松针有规律的朝着她聚拢,而后在她袖袍挥动间,朝着四周直逼白丰茂等人而去。

    对于要杀她的人,她向来不会手软,今日即便拼着受内伤的风险,她也要将这些人给宰了。

    噗——

    五十招之内,女鬼被打飞出战斗圈,吐血倒地不起。

    土怪控制着巨蟒,想要攻击宓妃却靠近不得,反而根本就是疲于应对漫天飞射而来的松叶,不管是他还是他的蟒蛇宝贝,身上都扎了不少的松叶。

    幸好这松叶之上无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内力相撞,宓妃被震开,倒退七步,一口血涌上喉间被她强行咽了回去。

    另一边,与她对轰的五人,则是分别倒退三步,一口血没压住就吐了出来,面色斗然一白。

    白丰茂捂着胸口咳嗽起来,看向宓妃的眼神极为凶恶,面上不显分毫,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

    这丫头才多大的年纪,内力竟是如此深厚,以一敌五竟没能伤她分毫。

    如此下去,怕只怕不是他们杀她,而是她将他们都给杀了。

    难不成他当真要为了杀掉一个她,而冒着誓必豁出自己这条命的准备。

    不不不,他不能死。

    与白丰茂有着相同想法的鹿山四怪亦然,他们不想死,那便得收手。

    “土怪…”只可惜,没等金怪的话说出口,宓妃动了,径直攻向了土怪,招招狠辣,挨上她拳头的地方皆是要害。

    不过几个呼吸间,甚至没能等到金怪,木怪等人出手支援,宓妃的一个剪刀脚夹在土怪的脖子上,身体带着他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旋转,后者倒在地上,嘴角溢出血丝,双眼瞪大,面部扭曲,已然气绝身亡。

    身体落地的瞬间,宓妃没有半点犹豫,她捡起土怪掉落在雪地里的竹笛,毅然决然的冲向巨蟒,后者感应到危险,奋力的挥动蛇尾,带起阵阵劲风,巨大的蛇嘴张开,锋利的毒牙就要咬上宓妃,却在那惊险万分的一刻,宓妃灵动的跃上它的蛇头,再熟练的滑至它七寸的位置。

    纤细的手高高扬起,再重重的落下,竹笛深深的刺进蟒蛇的七寸,鲜血犹如小喷泉般喷涌而出,吃痛的蟒蛇奋力挣扎,发狠的想要将宓妃甩下来。

    运足了六成功力藏于竹笛之内,这条被扎中七寸的蟒蛇如何还活得了。

    只是这样还没完,又在白丰茂几人震惊的目光中,宓妃再次运足内力击打在那竹笛之上,刹那间,巨大的蛇头与蛇身分裂成两半,殷红的血将雪地染成艳红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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