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连元昭都不知,这小童果真不凡。”陈诩啧啧称奇,心中对平陵御的评价不由自主又上一层。 “他却没学什么剑法,只是先生让他每日里劈斩截撩挑钩,就着最基础的六个剑势每日重复上千遍。”白露垂手站在一旁,见两人说话不由微笑道。 “先生真非常人也!”陈诩闻言肃容道,又想到初初在丹阳城相逢,只觉得那郎君看着年幼又容颜清俊,时人重姿容,他见了忍不住出言提点几分,谁料到对方不开口则以,一开口当真是一鸣惊人,那顺口吐出的三条计策,经由他们改头换面陈条上去,却教朝中吵翻了天,到后来查到对方与自家的拐着弯的姻亲关系,只觉得颇有几分对不起这郎君,如今却又要算计对方将自家不省心的胞弟收为弟子,真真是惭愧。 “郎君也这样想?”白露听见对方称赞自家主人不由抿着嘴唇嫣然一笑。 “吾等大丈夫从无虚言。”陈诩并不因为对方是女婢而心生怠慢,“只是不知晓先生去山上寻药是为了什么?难道先生还懂医术?” “却是为了韩大哥和霜降习武打熬筋骨,且先生说山林多宝,他寻些寻常的药材,炮制过了对付日常的头疼脑热却也不在话下。”白露见对方言辞谦逊,对主人多有推崇,不由心生欢喜。 几人正说着却见场中霜降大喝一声,石榴枝直取敌兽,陈讯抬手格挡,手中树枝轻飘飘弯了一弯,从中断开,却是败了。 “你输了。”霜降见状收回树枝,又到一旁将重剑重新背负在身上,抿着唇做严肃状。 “哼。”陈讯哼了一声,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烧成一片,什么叫一败涂地,他如今却是知晓了。 “你输了我们两回,却要向我家先生负荆请罪才是。”霜降见他不服气却也不恼,小少年此时正骄傲于自己的胜利,只是可惜没有让自家先生看见,心中不由又生出几分遗憾来。 “负荆请罪便负荆请罪,小爷我说话算话自然不会赖账!”陈讯今日可谓是大丢面子,但他性子素来疏阔,以往几乎未尝过失败的感觉,但如今虽然觉得有几分恼羞成怒,更多则是意识到以往书中所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果不其然,心中则是打定主意要磨着那牙尖嘴利的平陵御,让对方教自己习武才是,此时此刻他早就忘了之前自己是怎样轻视对方,将对方看做小白脸儿。 “今日一早喜鹊登门果然热闹!”众人正说着却听得柴门“吱呀”一声从外推开,进门的青年着一领青衣,脚下着芒鞋,背上背着一个装满草药的背篼,手中擒着药锄,说话间将背篓放在屋檐下,又将药锄安置在墙角,纵然满身尘土却掩饰不住举手投足间萧萧肃肃的气质,更遑论一张容色至白的脸,众人正疑惑他是否傅粉,却见他抬起衣袖擦拭,容色皎然,越发显得形容惊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