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初冬寒凉,就连朦胧江南都带上了几分萧瑟之意。 在这萧瑟中,钱成大摇大摆地在街上走着。 他名钱成,却只对烟花之地比较虔诚。只要得到点钱,他就愿意去迎春阁坐坐。听听小曲儿,陪陪姑娘。人生啊!就是这么潇洒! 只不过,迎春阁也不是人人都能去的。 那里是南堂馆和他们行休谷的分界之地,两方都不得随意干涉,是以他也没办法用自家门派的名号压人,只能靠钱。 不过好在,钱来的容易啊! 只要随便找个人吓唬一下,就能有银子进账了。要是不听话,就打断个胳膊腿啥的,分分钟有家人来送钱,得到的更多! 这样想着,钱成一脚便踹翻了路旁一个老大娘的摊子,无赖道:“老太太,借点钱花呗?” 老大娘被吓了一跳,呆呆坐在地上,半天没回过神。 钱成十分不耐烦地把脚放在地上零散的货物上碾来碾去,恶狠狠地道:“怎么了老太太?听不清楚人话了?我说——” “砰!”突如其来的剧痛,在钱成脑袋上蔓延开来。他捂着脑袋,蒙圈地看向老大娘。 只见大娘手里提了一个石凳,正是造成他脑袋上伤痛的凶器。而对方却丝毫没有伤了人的恐惧,反而极有气势地怒视着他,骂道—— “行休谷的龟孙!老娘给你脸了哈!抢钱抢到我们南堂馆头上了?你是不是找死!” 说着,那石凳又朝钱成头上袭来!钱成还没搞清楚状况,一时竟没躲开,又被锤了个十成十,晕得连辩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什么情况?!不小心劫错人了?! 拜托!!!您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跑什么江湖啊?老老实实摆摊卖货不好吗?!! 好吧好吧,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钱成揉揉脑袋,转身就想走,却又被对方当胸踹了一脚。这一脚踢得又狠又准,丝毫看不出半分属于老人的迟缓:“这就想跑了?不给老娘把东西都收拾干净了,你看你能不能跑的了?!” 钱成:“... ...”服气了... ... 一分钱没弄到,还倒搭了好几块碎银子,加满头的伤。钱成真是头顶痛,心中苦! 就说他们应该明确分界的,不然何至于出现这种误伤的情况啊!而且好好的江湖人,摆什么摊啊?南堂馆的人都穷到这程度了吗? 他越想越气,越气头越疼,只得“哎呦哎呦”地捂着脑袋、踉跄着往前走。 但并未走出多远,就被人挡了去路。 这小巷极窄,对方站在路中一动不动,既不说话、也不抬头。甚至就像是没看见钱成一样。 钱成刚刚被老大娘打了个莫名其妙,现在遇到这种身份不确定的人只想敬而远之,何况他的头还痛得很呢。 “兄台,借过下呗?”钱成小心问道。 对方还是一言不发,就像是没有听到钱成的话一样。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