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姑娘笙月-《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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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惊愕,他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将脑海里边的记忆翻腾出来捣鼓一遍,可是他还是没有这个女人的丝毫记忆碎片。他实在疑惑,难道真的是父母亲给自己悄悄定的亲事?而女方对婚事还很不满意,上门退婚休夫?

    少年摇头,头疼地说道:“这位小姐,你说话要负点责任行不行。你再这样胡搅蛮缠,再如此搬弄是非,我——我可就喊人了。”

    女人站了起来,朝少年走了过来。少年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香气瞬间扑面而来,女人身上的香气清新淡雅,就像刚刚绽放而释放香气的茉莉。香气自然,不像令狐欣然身上的入魂香那般让人沉醉,而是令人闻着舒服清爽。

    见到女人的靠近,少年脸上浮现一抹红晕,只是想起之前有过的遭遇,颇为提防地往后一退。

    不过女人步步逼近,最后在少年退到墙角无处可躲之后,在少年的耳畔下痴笑:“自我介绍,我叫笙月,笙箫的笙,黑月的月。小家伙,是月不是夜哟。”

    女人说完,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走到了雅间的透明琉璃墙前面。还有一场赛马就好开始了,对于赛马一向热爱的她不喜欢错过,哪怕只是开场报幕。

    邢书墨心中震惊,随后便有无数只的巨像奔腾而过,目瞪口呆地看着天花板,直到新一轮的赛马开始,他才缓缓地从痴呆状态中恢复过来。

    他现在的心情真地很想骂她父亲骂她母亲骂她祖宗十八代。我他娘的就在饭馆说你丑,我就在饭馆里斗赢了蛐蛐不想见你,我——

    “你怎么那么无聊,怎么那么幼稚,为了一点点破事就硬拉着我莫名其妙地来到这赛马场。”邢书墨心中呐喊。

    看着上天精致雕刻的侧脸,再想想之前笙月说的话,邢书墨虽然还不知道这个无聊透顶的女人所谓的报复是什么,可他总觉心里冒起股股寒烟,有些不安忐忑。

    赛马开始,一匹匹新的汗血宝马重新站上了舞台。骏马冲锋,就像是疆场无畏驰骋的士兵,令人热血沸腾,令人心潮澎湃。

    这一场笙月下注的还是六号。她很喜欢这个数字,她总觉得这个数字是她的幸运数。当然,很大程度上,她的选择都是错误的,就像上一场。

    每一场的骏赛马一共十匹,每一匹马都有不同的赔率。六号的赔率是最高的,整整一赔十倍。当然,赔率很高,下注的客人自然也就很少。

    邢书墨依旧很不看好六号,他小时候倒是有一段时间接触过马匹。邢府家大业大,装饰虽简单浅雅,可府里的好马却是不少。邢书墨顽皮贪玩,经常惹出一些麻烦事,所以有一阵子邢书墨被母亲罚去打扫马槽。

    几天下来,邢书墨倒是很容易便可以通过马匹的肤色、鬓毛等这些外表特征就可以辨别出马匹的好坏。这让府里工作了许多年的马夫们纷纷竖起大拇指,有的甚至还自叹不如。

    邢书墨心中纳闷,明明这个女人今早的坐骑是一匹良马,可是到了赌马的时候,怎么就偏偏瞎了眼睛呢?

    邢书墨摇头,只能无趣地望着外边的赛道。而笙月似乎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在那里仿佛一个贪玩的小女孩毫无形象地娇吼、嗔怒,有时候脸上的表情还变幻不一,很难与之前那种高傲典雅的气质相挂钩。

    “这女人一定有人格分裂症。”邢书墨不客气地想着。

    过了一会儿,结果不出邢书墨的所料,那匹六号赛马被甩得远远的,直到所有的赛马跑完赛道,它才缓慢地跑到终点,半死不活。

    “真是倒霉,又读输了。”笙月犹如一个委屈的小姑娘,低声嘟囔一声,模样娇人尤怜。如果邢书墨不是知道这个漂亮女人性格的强大分裂,一定会狠狠地抱住她的娇躯溺声安慰。

    果然下一瞬间,女人再一次转变回高傲而充满诱惑毒性的样子。女人有些不开心,走到了红色沙发上,沉沉地坐了下来。

    “你懂马?”笙月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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