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目无君上的东西!” 朱希忠从皇极门楼上请示皇帝归来,见严世番用这个行动对他这个主刑官的挑衅,又见皇帝没有反对自己为夏慕出头,因此大怒,狠狠对着那东厂番子斥道: “狗东西,这里有你执行的地儿?还不滚!” 那东厂番子不敢跟成国公对视,急忙如同丧家之犬般跑到一边去。 严世番却是冷笑着走了出来,丝毫不在意朱希忠的警告,瞧着杨继盛跟夏慕,大声笑道:“尔等犯官,可知罪!” 夏慕瞧着冷笑的严世番,也是冷笑一声,大声言道:“我等维护朝廷纲常,清除奸佞,何罪之有?” 杨继盛更是狠狠吐了一口严世番吐沫,骂道:“我恨不得生吃你父子血肉,喝你父子鲜血!” “放肆!”严世番一提嗓门,怒不可遏:“行刑!” “这?”小太监瞧了一眼朱希忠,问他的意思。朱希忠见已经不能再拖,点头同意行刑。 小太监得了指示,忙从侧边走上木台,展开黄绫旨卷,高声读道: “夏慕、杨继盛等,目无君上,藐视朝廷,名为维护纲常,实则离闻君臣。虽枷栲示众,犹不思悔改。今着锦衣卫杖夏慕六十,贬为庶民,以儆效尤;杨继盛杖一百,三千里外充军。受刑之后,即刻逐出京城.不得停留。钦此!” 太监宣旨时,广场上各色人等有千人之多,却是一片鸦雀无声。 此时宣旨声刚…停,只见朱希忠一挥手,他身旁的小校又振声吼道: “行刑——” 声犹未落,早已在众罪官跟前站好的锦衣卫兵士一拥而上,极其熟练地将两个人掀翻在地,弄到白布上脸贴砖地躺好。 “伯爷请张嘴!” 一个锦衣卫叫了一声,夏慕闻言没回过神来,见那锦衣卫点了点头,便张开了嘴巴,立刻就有一个锦衣卫飞快地往他嘴里塞了一根约五寸长的檀木棒儿,棒两头都穿着细麻绳,那兵士将两道麻绳抄拢一提,紧紧勒在后颈上。 这檀木棒就把夏慕的嘴巴撑开堵得死死的,不要说喊叫,连哼都哼不出来。 这是廷杖前不可缺少的环节,皆因铁刺檀木杖击下去,不用几下就皮开肉绽,受刑人忍受不住,必定会撕肝裂肺地叫喊,如今先用檀木棒把你的嘴堵住,叫你想喊也喊不成。转眼之间,两人的嘴中都“咬”了一支檀木棒儿。 接下来,他们的双手又都用系了麻绳的铁环扣死,然后一字扯开。拉紧的麻绳牢牢地系在临时钉进砖地的铁楔子上。嘴和手处理完毕,两个人已是动弹不得。 再接下来的程式,就是褪掉他们的裤子,这虽然不雅,却是不可省略的一环。盖因受杖刑的人,如果穿了裤子,一杖下去,被击碎的布片会被深深嵌进肉中,几杖下去,裤子捶烂了,烂肉里满是布屑,受杖人纵然活了过去,因受布屑污染清洗不净.创口也很难愈合。因此,褪裤子这一举动,乃是为受刑人着想。 夏慕看着杨继盛,苦笑了一下,可是笑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杨继盛却是沉着脸,默不作声。 只见片刻,两人的裤子就被褪了,光着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场都是向以儒雅自命的大臣,虽然明知这是刑罚所为,但仍觉得这种亵渎斯文的作法不能接受,便闭上了眼睛。 此时廷杖前的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小校逐一检查过,回到台前向朱希忠禀告。 朱希忠叹了口气,轻轻一点头,小校立刻反身,喊出了一个响彻苍穹令人惊怖的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