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今日和昨日能一样吗?”闵氏没有好气地瞪了刘克竟一眼,责问道,“昨日叔彦在哪里?今日叔彦又在哪里?” 刘克竟嘴唇嗫嚅了半晌,只吐出两个字:“母亲……” 未尽的语气,全是无奈和不舍。 崔氏见事情有了松动,忙也上前建言道:“就算是没有叔彦被收监大理寺的事,就只是冲着叔彦媳妇目中无人、嚣张跋扈的举止,这家也没法儿不分了。老爷您是不知道,昨儿个她是怎么责骂我和娇娘的,那凶悍的模样看起来,哪里像是个儿媳妇,嫂子,分明就是个活祖宗!我这个婆婆和娇娘这个小姑子在她眼里,只怕连她身边得脸的丫鬟也不如……” 崔氏说着,哽咽起来,低头拿帕子印了印微红的眼睛。 立在崔氏身后的刘惠,见状也低头饮泣,甚是哀伤可怜。 昨日发生在揖翠院的事,刘克竟一下衙就听崔氏抱怨哭诉了,但是他很是怀疑,一向温柔沉默的彭瑾,会做出这等泼妇骂街的举动。 不过,等见到刘惠躲在里间,哭得两只眼睛都肿成了大核桃时,刘克竟就信了大半。 刘惠的骄傲好面子,有时连他这个父亲都觉得过了头,看不过眼,那是个与人对峙时,疼得钻心彻骨也要拼尽一切地维持自己贵女风范的人。 可是这样面子大于天的人,如今却哭肿了眼睛,躲着不肯见人,若不是彭瑾出手太猛,让刘惠毫无招架之力,怎么会出现这罕见的一幕。 刘克竟将信将疑。 王氏见状,上前一步,屈膝垂首道:“昨日儿媳行事莽撞欠思量,惹了父亲不悦,所以有些话当时也没敢回禀父亲。如今这情状,儿媳要是再不说,只怕事后会懊悔自责。” 刘克竟被王氏昨日一闹,还没消气,闻言皱了眉头,训斥道:“有什么话就直说,遮遮掩掩、吞吞吐吐的,哪里有一点咱们行伍之家的干脆爽利!” 王氏被刘克竟当众责骂,闹了个大红脸,明明心底恨得咬牙,面上还不得不赔着笑脸,恭敬地受教:“父亲教训得对,那儿媳就有话直说了。您昨日只见到我们提分家,却没有见到三弟妹脸红脖子粗地跟祖母和母亲讨要家产。 儿媳说句公道话,三弟当时尚在贡院请愿,前程未卜,三弟妹作为妻子,不思想法子帮三弟一把,却心心念念地要分家产,还以此要挟祖母和母亲,要看伯府的账册。这等作为,实在是让我们这些旁观者都寒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