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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次不要穿高跟鞋踹人，幸亏我忍得住痛——开车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开车，开玩笑那就是开玩笑。所以你现在明白了没有？真正不知道轻重的人是你。”杨小宝面色淡然，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生过一样。

    “知道了，对不起……”杜小琳知道自己险此闯下大祸，不由得理屈词穷，低着头赔了一个不是。

    杨小宝没有接她的话头儿，简短地说道：“我先送你回医院。”

    “然后呢？你去干嘛？”杜小琳脱口而出，马上又觉得自己似乎问得不合适：他们两人之间已经结清了，自己为什么要管他去嘛？

    杨小宝微微一笑，漫不经心地说道：“当然是去把钱找回来。对了，你的车子能再借我用一用吗？”说着故意挑衅似地瞥了杜小琳一眼，笑着说道：“你如果怕我把车开走了不送来，那也没关系，我也不是非用车不可。”

    “不，不是这个意思。”杜小琳低着头想了一下，忽然抬起来凝视着杨小宝，一把抓住了后者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我跟你一起去，我给你开车。你没驾照，万一碰到交警盘查会有麻烦的。再说了，你要去做有危险的事情，多个人，也多一个照应。”

    忽然，杨小宝把车靠路边停了下来，敛住了脸上的笑意，很严肃地问道：“杜医生，你真的跟我一起要去？你应该已经了解到了，我天生就是一个麻烦制造者。如果你现在下车回家，你就可以当作没有认识过我，可以回归你你的平淡的忙碌生活。这可能是你回归正常生活的最后机会。所以，你真的不下车吗？”

    杜小琳沉默了一下，把右手搭在了车门上，然后轻轻推开，一只脚踏在了车厢外面。

    杨小宝侧着头凝视着她，微笑说道：“要下车就赶紧。”

    忽然，杜小琳像是下定了决心似咬了一下嘴唇，把踏出去的那只脚收了回来，右手砰的一下，断然关上了车门，扭头冲着一脸惊讶的杨小宝笑了笑：“谁说我要下车了？车门关得不严，我只是重新关一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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