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养怡静心里突突直跳,她摸了摸胸口长出一口气,突然大吼一声,这个时候一个西服革履的中年男子立在她眼前,横眉怒目、额头上青筋直冒,咬着牙说:“你吼什么?”犬养怡静立刻退后几步,不巧撞到了一位持刀男士的手臂,她像是触电一样立刻往前躲,没想到又撞在西服男子的身上。正在六神无主之际,西服男子突然伸手锁住了她的喉咙,犬养怡静因为呼不出来气,胸口憋得难受,手舞足蹈,脸色通红,眼睛翻白。这个时候西服男子注意到她手里有一张小纸片,拿过来一看,看到上面写的正是他的地址,于是瞪圆了眼睛说:“谁给你的?” 犬养怡静只是挥手出不了声儿,西服男子立刻松手,说:“回答我的问题,要不老子弄死你。”说着他又捏住了犬养怡静的脖子,犬养怡静还是出不了声儿,西服男子却说:“还不说吗?你死定了。”当他发现犬养怡静的脸色越来越黑,猛然想起了自己还捏着人家的脖子,赶紧松开说:“说吧!”犬养怡静摸着脖子咳嗽了半天才说:“这是在妈妈的枕头底下翻见的。”西服男子说:“胡说,我怎么会认识你的妈妈,我这就送你去见天照大神。”吓的犬养怡静立刻坐到了地上,说;“这的确是在妈妈的枕头底下翻见的,她说你这个人会帮助我。” 西服男子说:“令堂是何人?”犬养怡静说:“获野瑰园。”西服男子突然放声大笑,搓着巴掌说:“获野瑰园有这么大的女儿我怎么不知道?”这个时候身边一个持刀男士对他说:“大哥,你没有看出来吗?这女子必定是风俗店里的织女,你看的穿着,你看她的表情,无一不处不透着狐媚之气。”话音未落,西服男子立刻大声说:“呔!妖精哪里走?”话音未落,全场表情木然,连犬养怡静都露出惊异之色,身边持刀男士说:“哥,你这是在做什么?” 西服男子说:“我这是幽默,看来效果不是很好。”身边持刀男士说:“哥你就别玩儿幽默了,你这一惊一乍的弟兄们心脏受不了。”西服男子说:“你给老子闭嘴,我是长官,长官幽默,你们也应该懂得配合,你们不但拒绝配合,还拆我的台。”话音未落身边持刀男士立刻使了个眼色,所有持刀男士同事发出了笑声,这回把西服男子吓了一跳,瞪着眼睛说:“你们也太过分了,就算我的幽默不是很到位也用不着笑的这样勉强吧!”犬养怡静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说:“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去找这位仁兄去了。”刚走几步,只听西服男子说:“站住。” 犬养怡静突然声泪俱下,跪在地上说:“大哥你就放过我吧!我真的没钱,妈妈和姐们现在都被关在牢里,我就算自己挣一点钱,除了生活费还得去牢房上下打点。”西服男子说:“谁要你的钱了,我要的是你这个人。”犬养怡静站起来说:“你能快一点吗?我还有事。”西服男子听了哈哈大笑,说:“你觉得我像是那种欺负女孩子的坏人吗?我在个人特殊需要得到满足的时候从来都是付钱的,从不强人所难。你也不打听打听,哥哥我在各大风俗店都是最受欢迎的客人之一。我不但出手大方,而且在办事的时候对女性非常的体贴,不要看我做的职业不怎么干净,我是个非常正直的人,不要看我的这些弟兄们个个凶神恶煞,他们都很苦出身,都是淳朴的老实人。”犬养怡静连连给大家鞠躬,然后说:“大家保重,告辞了。” 西服男子说:“我就是犬养一郎,你还往哪里去?”犬养怡静说:“谁是犬养一郎。”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只见西服男子说:“鄙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犬养一郎。”犬养怡静立刻伸出了右手说:“幸会。”犬养一郎在她的手上轻轻握了一下,然后说;“既然是获野妈妈让你来找我,我不能不给你脸,我带你去吃个饭,一来是为你接风洗尘,二是为你压惊。”犬养怡静说:“我现在心急如焚,万一店里出个什么事,我怎么能担待得起。”犬养一郎笑着说:“没关系,我这就派几位弟兄去看着。”犬养怡静说:“在我回去之前不希望他们和里面男店员发生冲突,还有不可以惊吓到里面我的一个女同事。”犬养一郎说:“她的嘱咐诸位都听见了。” 周围的持刀男士立刻齐声说:“听见了。”犬养一郎说:“那你们速速办差去吧!”一眨眼的功夫弟兄们就没了踪影,犬养一郎笑嘻嘻的说:“这下你可以跟我去吃饭了吧!”犬养怡静说:“要不叫我的同事一起来吧!”犬养一郎不耐烦的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让人觉得讨厌呢?”犬养怡静立刻说:“好吧!我跟你去吃饭。”犬养一郎手一招,立刻有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停在他的面前,把车门打开让犬养怡静上了车,然后自己也钻进去。汽车的臀部吐出一口蓝色的烟雾后迅速离开,在没有人声的喧嚣之后,空气似乎又变得躁动起来。汽车在开出个歌舞伎町一番街,犬养怡静说:“你这是要去哪里?”犬养一郎说:“银座。” 犬养怡静说:“你经常去银座吗?”犬养一郎说:“也不是经常去,差不多一个星期去一次。”犬养怡静说:“去银座主要是冲着饮食,还是冲着人。”犬养一郎笑着说:“若论饮食,哪里的东西未必就比别的地方更好吃。若论女人,那里的姑娘也不一定就比歌舞伎町好看多少,我还是喜欢你们丽人店的姑娘。”犬养怡静说:“我听说大部分东京人都喜欢爱的本店的姑娘。”犬养一郎说:“爱的本店是一家老字号,设备齐全、服务一流、环境优雅,织女们个个都有好手艺,人家生意红火是有道理的。”犬养怡静说:“你觉得我们丽人店还有什么不足之处。” 看见对方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犬养怡静立刻说:“对不起,你用说了。”犬养一郎皱着眉头说:“我不是生你的气,而是想起了一件事。”犬养怡静说:“什么事?”犬养一郎说:“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在家乡去参加一对新人的婚礼。”犬养怡静说:“然后呢?”犬养一郎说:“举行婚礼的地点不是在对方家里,而是在一处关隘,在城楼前面有一个广场,婚礼就在那个广场上,结果在那个婚礼上居然要行三百九叩大礼,这仿佛是葬礼上才有的规矩。” 犬养怡静说:“有些地方婚礼上行三百九叩大礼也是事实。”犬养一郎说:“你知道什么?我们那里从没有这样的规矩。”犬养怡静说:“移风易俗的事也是有的。”犬养一郎说:“我给你说的在具体一点吧!举行婚礼的那个地点我去过,那是一处坟地,这次所谓婚礼有很像是葬礼,我觉得这一准儿不是什么好事。”犬养怡静一听到举行婚礼的地点实际上是一处坟地,也跟着紧张起来,说:“你也不用太害怕,完事之后你找一个算命先生问一问,或许事情没有那么糟糕。” 犬养一郎点点头说:“你知道我干的是打打杀杀的营生,对这种事情比较敏感,请你见谅。”说话就到了目的地,下车之后犬养一郎付了钱,然后挽着犬养怡静的手进了一栋楼房,里面果然是不同凡响,地板全部是汉白玉铺成的,屋顶是一个巨型的水晶灯。一个穿着玫瑰色制服的女子走过来陪着笑脸说:“二位预约了吗?”犬养一郎说:“没有啊!”那女子说:“对不起,没有预约我们不能接待你们。”犬养一郎一把掐住了对方的脖子,恶狠狠的说:“这下能接待了吗?” 对方立刻点头,犬养一郎领着犬养怡静进了电梯,犬养怡静自然是一脸紧张压低声音说:“这地方肯定有非常严密的安保措施,我们要惹祸了。”犬养怡静说:“这又是何苦呢?”犬养一郎说:“你不用紧张,我向你保证,咱们今天一定能吃好、玩儿好。”一出电梯口,立刻就一群穿着西服的男子冲他们扑过来,犬养一郎从容不迫的掏出抢来,朝天放了一枪,这些男子立刻傻了眼,犬养一郎说:“老子好好的来吃饭,你们为什么要为难老子?”这些西服男子中的头目一脸严肃的走过来突然双膝跪倒,说:“来我们这里吃饭需要预约,不然没有空余的客房来接待你们。” 犬养一郎冷冷的说:“你们以为我傻吗?这么大的一栋楼,招待你们店得来客绰绰有余,你们不过是玩弄一种特殊的营销方式,故意释放紧张信息,好像如果不及早预订就没有办法来这里吃饭了。”眼见得店里的机密被人一语道破,大家立刻紧张起来,头目拿着对讲机跟自己的上司通话,没一会儿过来几位身材高挑的女子,她们齐齐的向犬养一郎鞠躬,然后她们被带到了一个阴暗的角落,几位女子突然亮出了明晃晃的匕首,只见女子甲顶着着一脑袋金色的头发,身上穿着一件蓝色抹胸连衣裙,脚上踩着一双蓝色的高跟鞋。她微笑着说:“宝贝儿们,你们很快就要死了,请你们记住,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周年。” 犬养怡静吓得脸色惨白,瘫在地上动弹不得,女子甲俯下身子拖着犬养怡静的下巴说:“哟!啧啧啧!我的小心肝儿,你到了天照大神那儿可不要告我的状,不然我扒了你皮。”犬养怡静说:“那个时候我已经死了,你怎么扒我的皮?”女子甲说:“活人的皮我喜欢扒,死人的皮我也喜欢,我这个人对人皮是不怎么挑剔的。”犬养一郎说:“你死不了,我也不会死,死的只是她们。”犬养怡静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这么强硬做什么,保命最重要,你给她磕个头,说不定她就能放你一马。” 闻听此言,犬养一郎大怒,一记耳光贴到了犬养怡静的脸上,这个时候突然一个顶着一脑袋紫色头发的女子冲过来一把将犬养一郎推开,大声说:“你怎么可以打女人?”犬养一郎后退一步说:“你这话什么意思?女人不能打,男人就可以杀吗?”对方说:“像你这样的男人,杀一百个也不觉得可惜。”犬养一郎冷冷的说:“看来我没有必要再犹豫了。”上前抢一不突然掏出枪指着紫色头发的女人,对方说:“你看我长得这么可爱你一定下不去手对不对,你是一个非常富有同情心的男人对不对?”犬养一郎眼睛一闭扣动了扳机,再一睁眼,看见红白二色液体喷在了玻璃窗上,犬养一郎吹了吹枪口说:“真倒霉,浪费了老子的一颗子弹。” 话音未落枪口对准了女子甲的脑袋,女子甲早已经缩成一团,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看见她手里攥着一个刀片,突然一颗子弹从枪口里跳出去穿过了她的脑袋,红白之物再次涌出,其余的女子不再有任何犹豫,纷纷扑过来和他们拼命。犬养一郎一枪一个,没一会儿就打的只剩一个了,这位女子皮肤黝黑,头发的颜色是焦黄,他咬着牙说:“受死吧!”就在他要开枪的一瞬间发现犬养怡静的脖子上顶着一把刀,这女子一脸得意,笑嘻嘻的说:“这是你的心上人吧!我随时可以让她去死,我数三,你给我跪下,一、二、三。”一颗子道从她的眉心穿过,刀子从她的手中滑落,犬养怡静一边哭一边说:“杀人了,你杀人了,怎么办?要不你逃吧!” 犬养怡静说:“你知道什么就让我逃?您不要看这些女人一个个人模狗样,好像真的很时尚,其实她们都是警方通缉的要饭。她们当中每个人手上都有百余条以上任命,她们跟我们不一样,我们杀人是双方斗殴互有死伤,她们是杀戮无辜的人。”犬养怡静恢复平静之后淡淡的说:“她们也不是杀戮无辜的人,她们杀的是翻盖她们牟利的人。”犬养一郎一脸尴尬,犬养怡静说:“你觉得警方不会追究杀掉她们的人。” 话音未落,外面就已经有人用扩音器在传话了,只听那人说道:“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聪明的赶快出来投降,否则一会儿强攻的时候子弹可不长眼。”话音未落,楼上一个窗户打开了,犬养一郎手里也拿着一个扩音器,只听说:“警察兄弟们,歹徒已经被我击毙了,你们快上来吧!”警察立刻鱼贯而入,到了他们跟前,仔细一看,为首的警察正是吉泽君。犬养怡静说:“又见到你了。” 说着朝他鞠了一躬,吉泽君看到她立刻说:“你也是,怎么来出现在这种危险的地方,现在你应该守在店里啊!”犬养一郎说:“查案的事就让其他的警官去做吧!我们去喝杯酒怎么样?”吉泽君垂着脑袋说:“喝酒算渎职,我不能奉陪。”犬养一郎说:“喝酒算渎职,饮茶应该不算吧!”吉泽君说:“饮茶不算。”犬养一郎说:“我不喜欢饮茶,我们就此别过。” 吉泽君笑着说:“你不能走,我们要做你的笔录。”犬养怡静一颗悬着的心刚落下又被吊了起来,犬养一郎说:“好说,好说。”吉泽君亲自做他们的笔录,犬养怡静感觉犬养一郎思路非常的清晰,她终于放心了,然而恰恰因为这个引起了吉泽君的疑心,一个人杀了这么些个人居然没有丝毫慌乱,这太反常了,于是劈头问道:“你从事杀手这个职业几年了。”犬养一郎笑着说:“怎么说也有十五年光景。”话一出口发现有点不大对,然而为时已晚。 吉泽君说:“早觉得你有点像风俗社的人,跟我到警局走一趟吧!”犬养一郎笑嘻嘻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张卡片说:“你看看这个。”吉泽君拿过小卡片一看,果然上面写着大日本帝国安全局雇员字样,他赶紧给吉泽君敬了一个礼说:“卑职失礼了。”犬养一郎说:“好好查案吧!我们告辞了。”说完他牵着犬养怡静的手离开了,这个时候因为受了惊吓儿而损耗了人的元气,犬养怡静已经饿的前心贴后背了,可作为女士一定要矜持,于是站住说:“对不起,我还有事要回店里了。” 犬养一郎说:“我送你回去吧!”犬养怡静说:“你还是去忙正事吧!不要浪费时间在一个织女身上了。”说完她扭头走,犬养一郎立刻堵住她的去路,说:“听你这话好像对我有几分怨气啊!”犬养怡静立刻摆手说:“绝对没有,请你让我走吧!”听见她这样说,犬养一郎越发有兴趣挑斗她了,笑嘻嘻的说:“就不让你走。”看到犬养怡静急的小脸绯红,看她急的跺脚,犬养一郎顿时爱意满满,一把将她揽到怀中,把嘴巴放在她的耳边吹了一口气说:“亲爱的,我们做吧!我出钱。”一般来说客户有需求,作为服务人员自然不会拒绝,顾客就是衣食父母,顾客就是上帝,当你的父母提出这样的要求,亦或是上帝这样要求你,你好意思拒绝吗?于是两个人就近找了一间屋子进去戏耍足足四个小时。等事情做完了,犬养怡静扶着墙壁下楼,两眼发昏、两腿发软。 这个时候犬养一郎撞见一个人,那人说:“大哥,不好了,大本营出事了。”犬养一郎丢下犬养怡静立刻去了,犬养怡静一个女子倒在了街上。当时夕阳已经西下了,来来往往的行人渐渐多起来。见犬养怡静长的不错,男士们来到她跟前总忍不住要绕一圈,亦或是捏两下。也有人偷偷把她的衣带拉开了,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人物出场了。 此人穿着一件黑色的僧袍,披着一条缀满宝石的大红色袈裟,脚上踩着一双布鞋。他一把将犬养怡静抱起来,转身往自己的庙里走,沿途的人无不侧目而视,这僧人似乎满不在乎。当他来到慧空禅院门口的时候,弟子们看见师父怀里抱着一个女人无不惊骇。这僧人大模大样进了庙门,这个时候后面跟着的一群人也要进去,却被他的弟子们给挡在了门外。这些看客们为了能进去看一眼,开始往门里涌,慧空禅院的大弟子一看,立刻命师弟们把门关上。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把门关掉,这个时候看见有人沿着门就要爬进来,大弟子立刻叫人挠着竹竿往下捅,外面不时传来惨叫的声音,这个时候二徒弟突然来到师父的禅房大喝一声,说:“师父,你去外面看看吧!都是因为你带回来这么个破女人。” 师父双手合十嘴里念道:“阿弥陀佛,你这厮好生可恶,你我都是女人所生,怎么能说她是破女人呢?”二徒弟说:“我们总不能任所有的女人当娘吧!”师父一本正经的说:“无论是不是娘,内心要常存恭敬,不要口出恶语。”二徒弟说:“你就是贪恋着女子的美色。”师父笑着说:“你错了,我看中的是她这个人。”二徒弟说:“这有什么不一样吗?”师父说:“在你的眼里她是美色,在我的眼里她是生命,当一个活生生的人躺在街上,没有人出手保护她,身为三宝弟子,如果在这个时候还能袖手旁观,我也白白修行这么长时间。” 二徒弟一时词穷,心里却不服气,师父说:“快去熬一晚白米粥。”二徒弟说:“你就给她吃这个?你看看她身上的衣服,哪一件的都不便宜。”师父说:“让你去你就去,哪有那么多废话。”二徒弟只好去准备,眼看门口的情形就要失控了,师父出来说:“把门打开。”徒弟们不敢违背师命把门打开了,师父来到门外,有少数人还要往里闯,师父说:“站住,你忙着些猪狗不如的东西,遇到别人遭难,不出手相助就算了,居然还想来到这佛门清净地来滋事不成?”有人说:“既然是佛门清静地,怎么可以有女人?” 师父说:“为什么不能有女人?观音菩萨不也现妇女身在汉地传法吗?”这些人不懂他在说什么,师父接着说:“我要报警,告你们在佛门滋事,你们有什么有质疑之处,我们可以在法庭上仔细讨论。”重症监护室里一片安静,房门紧锁,屋子里漆黑一片,山本藤原突然坐了起来,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