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社长老爷绝地反扑/岸田文龙东山再起-《红灯闪耀的街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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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子听了这话,心里也有了底。于是开始考虑怎么把自己的丈夫从屋子里丢出去?当她准备动手的时候,心里又害怕了。那位男士语重心长的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女人就是营盘,男人就是兵。你听过武大的故事吗?”她一脸疑惑,说:“不曾听过。”那位男士笑着说:“这就好办了。”

    她说:“什么?”那位男士说:“话说某地有一个姓潘的财主,家中有一名小丫鬟,生的十分美丽,名唤金莲。这财主对她百般怜爱,奈何财主有个大老婆,这位大老婆极为凶悍。财主也奈何她不得,大老婆做主把金莲许配给了三寸钉、枯树皮,武二郎的哥哥武大。金莲仗着有几分姿色,心气也高,受了这一番折辱,也只能屈从。在中世纪,许多给大户人家做丫鬟的女子都不记得自己的父母叫什么,因为她们很小的时候就被父母卖给了人贩子,人贩子再把他们卖到大户人家里做仆人。金莲也不记得自己姓什么,可你要出嫁了,总得有个姓氏,大老婆做主让她姓了财主的姓,财主姓潘,她也姓潘。武大白白的捡了老婆,这算是飞来横福。可有时候,你的条件不够,这飞来的横福你也消受不起。”

    她听得出神,感觉对方是在说她的事,对方接着说:“潘氏自从跟了武大,在外头看来似乎也撑起了一个家。在外人看来,武大老实巴交,潘氏也是非常贤惠的人。只有一个姓王的婆子替潘氏鸣不平,镇上一位药材商复姓西门,单写一个庆字。某日借助一根木棍之力,这位西门先生与潘氏结缘。听了那婆子的讲解,越发替潘氏感到委屈,他叹口气道‘好一朵鲜花插到了牛粪上。’”

    说到这里,妻子大哭,鼻涕眼泪如决堤的洪水一样,那位男士安慰道:“莫哭莫哭。”妻子说:“这潘氏好生命苦,我们女人真是弱势群体,太可怜了。”那位男士笑着说:“且听我慢慢道来,武大与潘氏关系如何?武大凭空得了娇妻,自然百般疼爱。潘氏嫁了武大,虽然心中伤感,但武大不曾伤害她。她不愿干那勾当,武大也就忍了。书里说武大不会风流,这话靠不住。但凡是个活物就有需求,更不要说武大还是个活生生的男人。鸡鸭鹅狗,没有人教给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它不是一样繁衍后代吗?”妻子说:“纵然武大没有侵犯之意,可她终究是人家盘子里的菜,逃不掉的。”

    那位男士说:“西门先生自那日见了潘氏,心中怎么也放不下,蒙那婆子指点,两个人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串通好了要算计潘氏,于是借着做衣服的由头将潘氏诓出去,然后一步步将她引入西门先生的怀抱。西门先生的条件远强过武大。不过人在昏了头的时候,也就看不见自己的真实面貌了。不错,潘氏的确有几分姿色,可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出身。一个丫鬟嫁给一个卖炊饼的,并没有什么不妥当。西门先生这样的家底,打一个有夫之妇的主意,他的想法一望便知。他就是为了寻欢而已,未必真想为潘氏负责。后来潘氏嫁给西门先生做了五姨太,与其跟一群女人争风吃醋、勾心斗角,其实还比不上在平常人家做个主妇。”

    妻子终于不耐烦,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这些没用的闲话。”那位先生笑着说:“我们只管把他丢在街上,然后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妻子说:“这样行吗?”那位男士说:“没问题。”男子把他背出去,然后往马路边一丢,之后扬长而去。妻子这个时候才感到害怕了,原来那厮不是真有应对之法,他打算自己就这样逃掉。她在屋子里坐立不安,主任老爷在街上呼呼大睡,似乎已经察觉不到自己的裤子里还有东西。明日天晴,阳光照过来,让人有心旷神怡之感。主任老爷睁开眼睛,看到蓝色的天空,他坐起来觉得自己脑袋疼的厉害,莫非自己昨日喝醉了不成,没记得喝酒啊!正在踌躇,忽然后脑勺感到一阵剧痛,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说:“看来摔得不轻啊!”

    忽然发现自己裤子里黏糊糊的,进而一阵恶臭窜入鼻孔,他不禁长叹一声,说:“我真是给天照大神丢脸,我还有什么脸面活着。”于是他从腰间抽出了一把短刀,他拿刀尖对准自己,然后把刀举得很高,他看着天上的太阳不禁大声喊道:“天照大神啊!我来追随你了。”突然一群歹徒朝他奔来,他立刻站起来,歹徒把他围在正中间,每个歹徒的手里都拿着武士~刀,他手里的短刀虽然锋利,可这么多人要对付他,他该怎么办呢?很快,他们就打在一处。他玩儿刀的技艺还是不错的,没一会儿工夫,就砍倒了十几口人。歹徒们开始退却,主任老爷大声说:“你们也不看看爷爷是谁,赶在你爷爷的头上动土,比你们大的歹徒老子都见识过,你们这群喽啰兵能奈何得了老子?”

    进而大吼一声,歹徒们顿时做鸟兽散,嘴里喊道:“妈呀!救命啊!”主任老爷放声大笑,把上衣仍在地上,挥舞着短刀大步就追。街上的行人的看见了,无不抱头鼠窜。追了大约半个时辰,他实在是因为裤子里不方便才放弃了追赶。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完全忘记了回家这码事,直接就奔警局去了。这个时候局长、副局长都已经在上班,唯独他迟到了,连上衣都没了,拿着短刀闯入警局。防暴警察立刻赶来,局长和岸田文龙都愣在那里。同事们看到自己的上司疯了,大家都觉得十分快活。可能许多人都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别人的痛苦就是你的快乐,反之别人的快乐也就是你的痛苦。防暴警察立刻将他摁倒在地上,岸田文龙远远的站着,突然主任老爷挣脱了防暴警察朝他扑过来,岸田文龙十分冷静,直到被砍了一刀才晓得自己演英雄入戏太深。

    局长命人将副局长送到医务室接受治疗,自己打量主任许久。虽然主任老爷极为生猛,却不敢对局长怎么样。他心里害怕了一会儿,突然又不害怕了,举起刀打算要行凶。局长啪一记耳光甩了上去,主任愣了一下,似乎有醒悟的迹象。局长得意的笑着,突然一刀劈下来砍中局长的肩膀,一时间血流不止,几位女警抢上前来要把他送到医务室。他在临走前大喊一声,说:“快把他擒住,必要的时候可以开枪。”

    他被架走了,防暴警察对他也失去了耐心。两颗子弹打穿了主任老爷的膝盖,两个膝盖血流不止,他趴在地上在也起不来,只是在哪里乱叫。大家都在议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夜之间主任老爷就疯了?医务室里,安静的吓人。不过此时此刻,无论是局长老爷还是岸田文龙,都不想得罪对方。局长老爷为了不过度刺激对方,从而让对方起了疑心,他决定先打出一些令人眼花缭乱的招式来麻痹他。

    等对方完全失去戒心,到时候在设法打击对方。岸田文龙自己觉得自己在前一番斗争中表现的不够冷静,他决定先退一步,这叫以退为进。你退一步就意味着你从一个单纯的反击者,成了一个能够感动别人的反击者。于是两个人表面上还在僵持,实际上都有示好的打算。上级对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斗争可以说是乐见其成,自古臣子不斗,主上就寝食难安。上级想要控制警局,就必须利充分用这两个人之间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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