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启奏陛下捕头要跳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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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人心中的暗念正在兴奋地叫嚣。

    还未反应过来,就见忽然黑影闪过,小九脸上的黑巾微动,而筷子上早已空无一菜。

    萧清双眼大睁。

    不是吧!

    须臾,“咻”盘中一侧竹笋没了。

    “咻”一旁的素丸子没了。

    再“咻”最远处的清蒸鲈鱼少了个头。

    …

    萧清嘴角抽了抽。这家伙,是在变魔术吗?!

    就这样,在萧清的暗诽,梵君华的悠闲和某人的魔术中,一顿饭便很快过去。

    “既然你这个丞相回来了,恐怕朝堂上某些人要着急了。”饭后,萧清右手撑在下巴上,梵君华正在帮他固定左手的布带。

    “可能。”手指熟悉地将白带在萧清胳膊处打了个结,然后到一旁,倒了杯水递给萧清。

    接过水杯,萧清眼睑微垂,“倾城阁的华茂,你们认识?”

    “恩,他之前是大祁翰林院学士,后升为二品监察史,主管朝堂官员弹劾,纠察官员过失一事。”

    萧清手一顿,讶异挑眉,“那个华茂…从前是二品监察史?”

    那个妖男?那个因不小心被人碰到胸就要杀人灭口的变态男?!

    “恩。”

    “那为何现在做了倾城阁的阁主?”

    “当年华茂是官场新晋之秀,二十二岁便坐上了三品监察史一职,引起朝廷大臣的侧目。华茂十分有能力,短短一个月时间便将朝中成百上千的官吏名册做出,并对各个官员进行侦查,向上层进言各官员的疏漏和不足,对当时的朝纲产生了不小的影响。只是,他手段雷利风行,却太过刚硬,有些宁折不弯的倔脾气,因此得罪了很多朝中大臣。后来,不知是何原因,他主动请辞,回到了翰林院。却因当年的文字狱风波,被卷入其中,罢免了翰林学位,离开了帝都。”

    “三年后,他渐渐在江湖上有了名气。才识渊博,见识不凡,得到了许多江湖上的隐士侠客的称颂,因此有了天下第一公子之称。但是他似乎对这些并不热衷,只沉迷于靡靡乐音之中,后来不知为何,他又重返帝都,接手了倾城阁,做了这倾城阁阁主。”

    萧清眸子幽深。须臾,望向身旁的男子,淡淡道,“他对你似乎很…不同?”

    梵君华缓缓倒了杯水,眉宇微凝,“因为我曾是他的上级,八年前,我曾是翰林院的一品太傅。而他,正吏属于我门下。”

    “你收了他为徒?”

    “并没有。除了小尘和轻远,我没有正式收过其他弟子。”

    “那为何…?”

    梵君华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的父亲,曾是朝中二品禁军统领,在一次刺杀事件中,为了保护我被刺客杀害。从那以后,华茂便辞去了监察史一职,回到了翰林院。后来又因为文字狱一事,华氏一族受到牵连,日渐凋零,最终只剩下他一人。若不是他父亲为了救我而死,恐怕华茂还有他们一族也不会就此覆灭。这或许就是他一直恨我的原因吧!”

    萧清眸光微闪。原来他与华茂见还有这样一段渊源。

    只是,当年的刺客从何而来?竟然能突破帝宫的重重禁军,在夜宴上刺杀当朝丞相?而华氏一族真的是因为文字狱而灭族的吗?华茂又是如何能独善其身,在江湖飘荡三年中,回到了帝都接管了倾城阁?若说这个华茂背后没有一丝倚赖,根本不可能。

    脑海中忽然闪过那个孤绝的男人,想起他曾对她说过的话。

    双眼微眯,眼中的光芒初现,“倾城阁究竟是谁的势力?”

    梵君华执杯的手微乎其微的一顿,随即淡淡开口,“为何这样问?”

    萧清望他,“倾城阁能屹立帝都十几年不倒,其背后的势力定然不容小觑。表面上华茂虽然是倾城阁的阁主,但他在未接手前,倾城阁就一直存在于帝都。而他,只能说是倾城阁表面的主人。”

    “此次爆炸一案,我查出倾城阁与鬼夷国的三皇子还有脱不了的干系。可千凌羽远在千里之外的国境,如何能掌管远在大祁的倾城阁?既然我能察觉倾城阁与千凌羽的关系,陛下如何不知?既然知道,为何还要继续放任别国的势力存在帝都?”

    何况,他曾在落霞湖爆炸当晚,在小丘上听到千凌羽同鬼修的谈话,那个他们口中的“幽主”,到底是谁?总让他感觉莫名的不安…

    梵君华望着面前若有所思的少年,如画的眉宇似拢上一层云雾,“丫头,有些事你越是想要探究,反而越困惑。不如做好现在,先把病养好才是最重要的。”

    萧清淡淡望他,“这果然是一个医者会说的话。”

    “呵…就算不是作为医者,我也希望你能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毕竟,你身边有很多人都很关心你。”

    男人面容清雅似风,透出温和的暖意。

    萧清轻勾唇角,微微点头。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你是闻名天下的神医,病人的一个小小要求你应该能够满足吧?”

    梵君华望她,“你说。”

    萧清面无表情道,“能否将你那苦死人不偿命的药稍微调剂一下?毕竟作为一个正常人来说,实在难以接受。”

    梵君华顿时哭笑不得,“良药苦口,哪有药不苦的?”

    萧清扬眉,“谬论。谁规定药就必须是苦的?你不是神医吗?就开个先例,制出功效奇特且味道甘甜的药,有何不可?”

    梵君华无奈道,“看来我这个神医还真是不好做呢,要不干脆隐姓埋名得了。”

    “若你不想我被沐大哥打死,最好别那么做。”萧清瞥了他一眼。

    以沐轻远医痴的名号,若知道面前男人因她不做神医,恐怕会第一个跳出来找她算账。

    “呵呵…”梵君华抚额轻笑,“不过,倒是可以一试呢…”

    萧清望他。

    男子唇角的笑意似天际悬挂的月光流泻,浅淡柔和,“试着给你调制出不苦的药,这样你以后再生病,就好得快些了…”

    萧清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恍惚。

    这句话,似乎在许多年之前,曾听人说过。那么熟悉,自然,仿佛是恍若隔世般。

    “怎么了?”

    感觉到少年有些异样的气息,梵君华抬手抚向萧清的额头,“是又发烧了吗?”

    萧清淡淡将额头上的手拉下,“我又不是水做的。”哪那么娇贵。

    男人嘴角勾起无奈。

    这丫头似乎根本就忘了自己是女子的事情了。想起今日在街上看到她时,浑身湿透,脸色是渗人的白,气息紊乱摇摇欲坠,丝毫不在意受伤无法动弹的左臂。若不是他及时出现,恐怕这丫头就要自己将脱臼的胳膊接上去了。

    那种疼痛,连男子都无法忍受,她一个才十七岁的女子,竟然做的那么平静。仿佛这样的事,她经历无数次…

    梵君华眼中闪过一丝暗光,转瞬即逝。

    “很晚了,休息吧。”

    萧清点头,“不过,明日我这布带可以拆吗?”这样回去,虽然脸上的伤没那么明显了,但小清他们看到她这幅吊布带的样子,肯定会炸锅的。

    梵君华缓缓起身,“三日后再拆,三日内,不可以。”话落,不容萧清拒绝,便悠悠走了出去。

    背影欣长,墨发披肩,宛如画中的谪仙,不染纤尘。

    萧清望向男人背影,很想再问一句,你晚上睡哪?但想了想,还是没开口。

    既然这里是他的地方,肯定能找到休息的地方。缓缓走到床边躺下,悠悠闭上眼睛。

    屋外夜幕低垂,天际在经历了一整日雨的洗涤,更加幽沉深邃。繁星闪烁,月光忽隐忽现,将湿地拢上一层薄纱。

    梵君华悠悠坐在竹屋外的软榻上,不远处是正给湿地里的松鼠喂食的小九。

    “去见过小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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