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客栈内的烛光也恍惚起来。 晚来雷声,晚来雨。 天空传来一声惊雷,雷光闪烁,反射着迷蒙的剑光。 这不是雨,是血,喷薄而出的鲜血。 大当家已来不及后悔,因为死了的人,是没有机会后悔的。刀疤大汉脸上的疤痕已裂开,鲜血冒个不停,他已死得不能再死了。 二十余骑忽然同时倒了下去。 好快的剑,好狠的剑。 赢川已收剑,鲨鱼皮做的剑鞘上没有沾染一丝鲜血。 “好剑法。”风神秀赞道。 其余人却是大气也不敢出,这个少年的杀气尤未散去。 赢川静静坐下,说道:“确是好剑。” 风神秀淡淡说道:“只是杀气太重。” 赢川喝了一杯酒,道:“我的剑,本就是杀人的利器。杀鲸剑,更是利器中的利器。” 他说的很慢,吐字也很清晰。 杀人的剑。 风神秀想起初次见这个少年的时候,他就在杀人。 昔日太湖三十六洞水贼纵横水路,是他领着刺鲸山庄弟子一路杀穿太湖,三十六匪首悉数毙命。 现在,他又杀人,杀的也是匪类。 风神秀低头喝酒,他不禁觉着,有些人,确实是该死的。 赢川冷峻的脸上忽然有一丝笑意,这人倒是没有再多嘴,他很高兴,因为上一次,就是因为这人太多嘴了,不禁跟他干上一架,倒是不打不相识。 他又问风神秀:“你的刀呢?” 风神秀抬起头来看着他,眨了眨眼睛,道:“我喝酒的时候不打架。” 赢川又说道:“可你非打不可。” 说完这句话,他人已飞出这客栈。 风神秀叹了口气,他不得不承认,昨天他说的话,说得太早了些,这少年的胜负心还是很重。 但这就是少年意气。他还有吗?他当然有。 所以他也飞出了屋子,留下那些行商面面相觑着,交谈着。铁塔一般的阿横一声冷哼,忽然坐下,喝道:“给俺来两斤熟牛肉,麻利点。” 牛肉很快就到了,阿横夺过牛肉,大步流星般跑了出去。 他是去看戏,看少爷的戏。 可他没有看到太多。 幸运的是,他看到了那柄刀,少爷所推崇的刀。 刀在夜色反射着美妙的颜色,人与刀已融为一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