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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好像知道，但又好像不知道。

    他这是要跟自己撇清关系的意思吗？

    只见楼九天面色平静无波，很快便将目光从那其上移开，道：“这是我母亲在我出生不久送给我防身的，很珍贵。我觉得用这个作为补偿，已经绰绰有余了。”

    他一向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这样的意思，他想，她应该已经明白。

    目光说话间，一直停留在於君凌的身上。

    她会有什么表情？会是什么态度？

    楼九天心中竟是隐隐有些期待的。

    她会舍不得自己吗？会吧，毕竟这么久了，自己若是突然间跟她告别，她肯定会觉得很失落，很失望……

    楼九天甚至已经想好了若是她出声说对自己舍不得的话，自己便告诉她，说他已经决定好要回归远方，回归那属于他自己的世界，而不是跟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纠缠着。

    到时候，便能够让她完全死心了吧？

    楼九天已经想象到了她那失落的表情，不知为何，心头突然有过一抹难言的欣喜跟快意。

    可是岂料，於君凌听到这话之后，愣了一息……两息……

    旋即，便是铺天盖地的惊喜将她团团包围，她激动地上前去握住了楼九天的手，像是十分开心一般，道：“你的意思是，你要走了？你现在恢复实力了吗，你要回去复仇了吗？”

    也就是说，他不会再虐待她了？

    也就是说，她的苦日子到头了？

    於君凌心中雀跃不已，很是兴奋，此刻的情绪也毫不掩饰，一双漆黑浩瀚如夜空的眸子，更是如点点繁星闪耀一般，美得不可方物。

    楼九天看到她这般模样，心跳刹那间好似漏了半拍一般，面上略微一红。

    可自己的手被她这么一抓，楼九天却顿时心里像是猫抓了一般，竟难耐地发痒起来。

    莫名的烦躁，将他再次包围，他目露愠怒之色，将手狠狠一抽而回，像是沾染到什么病毒，那表情，分明就是避之不及的模样。

    “你聋了吗？难道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楼九天的声音有点冲，将於君凌吼得直接懵在了原地。

    这个男人是干嘛了？吃炸药了？

    於君凌感到莫名其妙，望着他，眉头皱了皱，道：“你该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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