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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他做了万全的准备。

    宁王早已废了，当初之所以保住他，只是不想牵连到自己罢了。比起扶持他，他宁愿将希望寄托在未来出生的小皇孙身上，毕竟自家的血脉永远更亲一些。

    江淮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皇上明日回宫。”

    江夫人不懂夫君话里的意思，她一生的才智全部用于了相夫教子，对付后宅之事游刃有余，后宅以外却不敢轻易涉及，就怕拖了老爷的后腿。

    江淮不明说，她也猜测不了枕边人的心思，何况，自她渐渐上了年纪后，他已经很少没有进过她的房间了。

    “妾身都听老爷的。”江夫人不敢多问，桓儿与雪儿如今是她的所有依仗。

    ……

    沈望舒将皇上亲批的折子摊在夫人的面前，讨好道：“皇上说明日回宫，夫人这下可不用担心瑜儿再遭人诟病。”

    沈夫人慢条斯理地剪着一盆兰花，眼睛没有往折子上去瞧，自从沈沉瑜成为皇后开始，她就一日没有不操心。

    可能是府中太安静了，让她无事可忙。

    沈夫人突然停下了剪刀：“小宁氏的疯病不知道养得如何了，琳琅怎么说都是相府的五小姐，正值议婚的年纪，总不能一直伺候在一个姨娘身边。相爷在朝中接触的人多，不妨看看他们家中是否有合适的好男儿，我也拣些熟悉的夫人挑挑看，今年差不多就给琳琅定一个夫婿吧！”

    沈望舒闻言脸色有些不自在，好好的，提不相干的人做什么。

    可他不敢反驳，小宁氏是这一生他犯过的最大的错。虽然是醉酒后被下了药，也怪他没有定力，才做出了对不起夫人的事。

    而琳琅的确也是他的女儿无疑，模糊的记忆中，这个小女儿总是很乖巧，每每见到他，渴望亲近又不敢亲近的模样，让他很不是滋味。

    他厌恶小宁氏，也不愿意见到她所生的孩子，琳琅每年的生辰都任由夫人打理，同对沉瑜的宠爱相比，他在她的面前一向都不是个称职的父亲。

    沈望舒内疚地环住夫人的肩，他知道这些年她从未苛待过那对母女：“辛苦夫人了。”感谢她当初的包容，没有一气之下与他和离。

    沈夫人不动声色地脱离他的手，以为她不膈应吗？这也是她从生下沉瑜之后，便再也不愿意为他生儿育女的原因。

    可日子总要过下去，沈望舒对她的顺从爱护，她一直记在心里。有什么可闹的，换了谁不是过？只要她在相府一日，任凭谁也越不过她的儿女去，她是傻了才给别的女人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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