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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指向了自己的父母，张轩昊愕然的睁开了双眼，张柳的母亲也木木的看着张柳，旁边的牛族族长轻叹一声：“真是造孽呀……”

    “咳咳……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宠溺我？我知道啊！前面我还有几个哥哥姐姐，但是最大的都没有活过八岁，所以自打我出生开始，你们就整天宠溺我！可是我是张柳，我就是自己，我不是我的兄姐，为什么你们总把我当作是他们？为什么？”张柳咳嗽了两声，咳出了一口血，他似乎清醒了很多，但是他现在还是很竭斯底里。

    他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但眼泪中更多的是他的血：“我明明就是张柳，为什么你们要把我当作是他们？我很努力的去学坏了，就是为了让你们讨厌我，可是为什么你们没有讨厌我，甚至还在说什么‘你身为无间门掌门之子，这是应该的’这种话？为什么？为什么？”

    在场人听到了张轩昊的命令之后却没有一个人动手，他们听完了张柳的话之后，都忍不住轻叹了一声，即便是星辰也忍不住轻声说了一句：“养不教父之过……”

    张轩昊听完了张柳说的话之后，终于起身了，他慢步走到了已经崩溃了的张柳面前，轻轻抱住了张柳，两行老泪流了下来：“对不起，都是爹错了……孩子，你就安心的去了吧！”

    张柳死了，没有死在任何人手里，他死在了自己的心魔之下，气急攻心，心魔反噬，他刚才那已经算是回光返照了。

    张轩昊虽然能把张柳给复活过来，但是他却没有把张柳给复活过来，因为就算他把张柳复活了，张柳之后的日子也不好过了，就连最疼爱张柳的母亲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在原地默默的哭泣着。

    谢凌云感觉这就像是一场荒唐的闹剧，一切都很莫名其妙，就像是大多数动画和漫画里面一样，反派输了，他们赢了，然后反派也洗白了，唯一一点不一样的是，张柳死了！

    张轩昊走到了他的妻子身旁，看着他默默哭泣的妻子轻叹了一声：“雅姐，起来吧！我们该走了……”

    “走？去哪里？”

    “去为柳儿之前做的事情赔罪，一切都是因为我们而起，所以我们就去把柳儿之后应该做的事情，都完成了吧！虽然他们肯定不会原谅我们，但是要是什么都不做的话……我们就真的不是人了。”

    所有人默默地目送着两人离开了，在这一刻，他们好像感觉那两人像是老了很多一样……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吗？

    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有些惆怅，一个无间门长老怔怔的望着悬空山上的大红大紫，轻叹了一声：“这些东西……都撤了吧！还有，客人也离开了吧……我们无间门要闭门一年，好好休整一番，大家都散了吧……”

    谢凌云他们也走了，这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闹剧，但是却一点都不好笑，明明这种时候大家都应该笑出来的，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一种沉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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