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陇西-《一舞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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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还没说完,他的吻就落了下来,又与我纠缠一番后才轻轻松开我。

    “是吗?”他把头埋在我的颈弯,轻轻地在我的耳边咬着我的耳根:“我也早就不想叫你姐姐。”

    于是,他开始“听话”地唤我的名字,一声又一声,像是魔咒。

    “你闭嘴!闭嘴!快从我身上起来!”我想要摆脱梦魇,狂一般地怒吼道。

    “你确定?”他在我耳边轻笑一声,忽然坐起身来,却连同连遮掩的锦被也一同掀了起来,让我们赤裸相对的身体暴露在了空气中。

    我才意识到他是想故意捉弄我,更不想他看我暴露在他面前的这幅丑态。可手边空空无处遮掩,只得慌张地随着他扯落的锦被骤然坐起身来,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又将他拽了回来,好不让他戏谑的目光凌迟我。

    身体又紧紧地贴在一起,他轻笑,抬起手来一把抱住我。

    “长央……”他在我耳边轻轻喃语道:“就让我陪着你,这样多好……”

    “好什么好……”听着他自说自话,忍不住一腔怒火。可见他依旧是满脸云淡风轻的笑意,我更加怒不可遏,可身体被他箍着又不得动弹,只得猛然低下头去一口狠狠咬在他的肩头。

    齿痕极深,他不禁在我耳边也倒吸一口凉气,却忽然又朗声笑道。

    “我不会再走了,这一次就算你撵我,也不会再走了……”他抬手抚了抚我的脑袋,轻吟一句:“你也别再舍我而去了。”

    一番胡言乱语,我想他确实是已经疯了。

    自那日起,我们便算作是在一起了。可与其说是在一起,倒不如说是他将我圈禁起来了。

    我终日郁郁地在庭院之中,躺在父亲生前那张藤条躺椅上,感觉着自己的身躯也在慢慢腐朽,如同头顶那些微微黄的树叶,随着春去秋来枯黄干瘪,簌簌地落了下来。

    或许是不想于我难堪,也不想他们碍眼,几日之内侯府的下人都被阿夜尽数驱散了,连同我那个不靠谱的姨婆。

    她走时用满眼狐疑的神色打量着阿夜与我,我想素日里最爱把墙角的她多半也是洞察了。望着躺椅上被抽取了魂魄似的我,又望着那平日里病歪歪如今却神采奕奕的阿夜,不知我们每夜在房中折腾的声响是否也被她尽数听去了。

    只见她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瞥了我俩一眼,背上阿夜打给她的沉甸甸的银两,反复地低吟着:“作孽啊,作孽。”

    随着那扇大门的关闭,我在这人间最后的一丝血缘之亲,却也带着对我的唾弃,决然地离我而去了。

    我依旧这样静静地躺在院子中,只望着日头渐渐升起,庭院中渐渐温暖驱走了严寒。可每当日头西去,我又觉得身体里的温度又被再一次地抽走。每当这时,阿夜都会够来用裘绒毯子把我包裹起来,一路抱进房里的暖帐中去,用他温热的体温熨帖着我,像是要驱赶我周身的冰冷。

    可我却觉得,心里越来越寒,身体也越来越冷。

    哀莫大于心死,我觉得我已经原来越接近我的大限之日了。

    甯公主来找过我,阿夜竟破例放她进来了。他是不喜欢别人来打扰我们,尤其是为了苏潜的事情。但是他却放了甯公主进来,我想必定是出了大事了。

    “我皇兄为了姐姐现在连皇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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