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5章 同意-《暗黑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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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在王巨预想中,辽国出兵的可能性比较大,不过宋军如果迅速将西夏拿下来,没有西夏的配合,王巨也不惧哉。惧的则是两面开战,那种后果,王巨则无法预料了。

    “我为了欺骗辽国,说我下来整顿边境。也会给西夏一些教训与重创,但非是灭掉西夏。可是梁乙逋都写出如些屈辱的国书,我仍将使者撵出我朝边境,消息传到辽国。辽国还会不会相信我所说的话?”

    “这样啊看来这个梁乙逋并不傻,但就有些难办了。”

    “他能控制西夏,怎能是一个傻子,只是此人背宗忘祖之极,因此身为汉人,却是最仇视汉人的败类。这才穷兵黜武。”

    “那现在怎么办?”

    “同意了。”

    “同意?”

    “不同意怎么办?不过我忽然明白一件事了,实际这次他做得是很聪明,然而聪明反被聪明误,因此又做了一件画蛇添足的事。”

    “何?”

    “还记得前几天刘昌祚与种师道送来的情报?”

    “原来是梁乙逋”

    “我原来就猜测出可能是他,现在已经可以证明了。因此这份国书反而成了好事。”

    王巨说得不清不楚,不过韩韫已经会意。王巨又带着韩韫离开军营,来到黄河岸边,天气已经冷了下来,河水潇潇。王巨看着滚滚的大河,说道:“韩兄,我有一事不决,你还记得我前天发布的那条命令?”

    “就是那条树苗换木令?”

    “正是。”

    “这条命令会有争议,以后执行也不会认真,但争议不会太大。”韩韫评价道。

    这条命令是前天王巨下达的,他通报整个陕西路全境,未来如果有人伐木,每伐一棵树木,必须于前一年载上十棵以上的树苗,并且还要在第二年伐木前最少保持十棵树苗成活,然后交纳相关税务后,才可伐木建屋,或者贩运谋利。

    如果在宋初,这道命令会有人抵触的,但黄河多次泛滥改道,再加上王巨的数次提及这个水土恶化,想一想昔日那么富饶的大非川,现在什么样子?

    就说大非川之战,论钦陵动用四十万大军大败薛仁贵,这四十万大军多是来自乌海与大非川的吐谷浑各部战士,但现在呢,将整个乌海与大非川所有百姓,那怕连婴儿都加在一起,也不会有四十万人。

    因此会有一些木材商人排斥,排斥的人不会太多,但也不会认真执行,否则对陕西路水土保护作用会很大的,以至韩韫看到后,都没有太在意。

    “其实当时我准备两条命令一起颁发的,不过第二条命令始终让我犹豫不决。”

    “很为难吗?”

    “是有点为难。”

    那就是税赋,熙河路百姓开始交纳两税,同时市易法同样也罢免了,那么湟州路同样也要交纳两税。

    庄稼十税一,因为大多数地区只能种一季,因此王巨来到河州后索性明文规订上田每亩税两斗,中田一斗半,下田一斗。余下就是牲畜,在中原那边牲畜不计财产也不征税,这边多数部族以牲畜业为主,肯定不能照搬了,所以还是十税一,羊每十头税一,牛成长起来更慢,每二十头税一,马则是多多益善,每五十匹马税一匹。

    余下的官府收入则以商税为主了。

    王巨来到河州后还再三申明,除了这些税赋外,不得以任何名义收征任何苛捐杂税。各部族同样有权利拒交任何苛捐杂税。

    除了这个税赋外,还有强人壮马。

    壮马是保留的,未来还会有战争,比如内部的叛乱。周边一些小部族在极度贫困下,过来骚扰,特别是河西走廊,辽国多半不会派大军过来入侵,太遥远。但周边还有高昌回鹘与黑汗,北方又有阻卜人,说不定辽国会唆使蛊惑他们过来入侵。因此除了官兵与边兵外,也要适度地保留一些壮马。

    再者强人,但十名丁壮,才可以征一名强人,而且有很多限制,必须有材力者,年龄必须在二十岁到四十岁之间。可未来他们不是用来作战的,而是协助官府运输。或修建堡砦,或者配合官府缉贼防盗,也就是起着保丁与厢兵与短役的作用。每年役期不得超过三个月,虽然这个役期有些长,不过其户免所有两税,每年朝廷还会发放五贯钱薪酬,用来养马费用,或者对强人耽搁活计的补贴。

    利用这种调整,渐渐将吐蕃原先的兵民合一制度取代,都是老百姓了。别想兵的事,也别想武器战斗的事,慢慢地大伙对战场印象越来越陌生,那么河湟也会变得越来越安静。

    后面这一条没有问题。问题是前面的。

    以前湟州各部是不纳税的,但也不是等于湟州各部百姓就是天堂了,因为各部大多数财产把控在各个头领手中,只能说这些头领没有夔峡路那些头领苛刻。

    此外每次作战时,各个战士的武器、战马与粮草,多是自备的。

    虽然熙河路以前同样是如此。但宋朝执行了两税后,虽然税赋不算高,甚至官员们也不敢征什么苛捐杂税,但还导致了熙河路各族百姓抵触。

    就不要说湟州路新近收复,百姓也不及熙河路那边对宋朝很亲近。

    想要根除,除非象王巨在云南两路所做的那样,打土豪,改土归流。但在湟州路这么做,那是找死了。

    “太保,这还真不能急,最好拖上两年,随着种种政策得利,百姓收心,税赋也不重,也就自然而然落实下去。至于熙河路那边蕃部羌部有意见,也可以用战争催残,百姓民不聊生,得休生养息两三年来搪塞。”

    “似乎如此,不过两年后,我就去彼岸了。”

    “还有陛下”韩韫忽然停下话,是有赵顼,不过以赵顼那个病情与身体,说倒下就倒下的,那么未来则是那个高滔滔掌权了。只要她上台,朝堂重臣必拿下一半,说不定连边境将士都一起换掉了,那时候忽然在湟州执行税赋,又无能人震慑,有可能会导致湟州大乱,王巨这番心血同样毁于一旦。如果继续不征税赋,长久下去,熙河路蕃部与羌部不服,同样也会出问题。

    “这个太后,如此不知好歹吗?”

    “可能还真是这样。”王巨道。别说司马光大送,实际这个大送是两个人,一个是司马光,一个就是高滔滔。在史上这段时空,有两个女疯子,一个是小梁氏,一个就是高滔滔。但小梁氏对内疯对外更疯,高滔滔只是对儿子疯,对孙子疯,对宋朝疯,对外却软得象一团烂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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