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青袍人说道:“不错。昆山之玉绝美,始皇自配之;随和之宝即春秋二宝,分别指随侯珠和和氏璧,那随侯珠又名‘灵蛇珠’,径盈寸,纯白而夜光,乃是传世最大的永明珠,可以烛室,不仅夜明,还可以辟邪,应该在始皇卧榻之侧。至于和氏璧更不消说了,秦皇将它铸成传国玉玺,传一十三代自我朝建文帝时失了踪迹。”杨凌对珍宝兴致不大,但青袍人那句“还有一件让武林人痴狂的宝物”却勾起他的兴趣:“前辈所说的宝器莫非是指太阿剑?” 青袍人点了点头:“不错。太阿剑为铸剑大师欧冶子与其徒干将联手所铸,是一把威道之剑,自乾坤伊始,便存在天地之间,只是无形、无迹,只待天时、地利、人和三道归一,此剑即成。”他顿了一顿,又道:“相传此剑成于楚国,晋君欲得之,发兵攻楚,楚都危在旦夕。楚王持剑于城楼之上曰:‘太阿、太阿,寡人以血为祭。’言讫,只见一团磅礴剑气激射而出,城外霎时飞沙走石,遮天蔽日,似有猛兽咆哮其中,晋国兵马大乱,片刻之后,旌旗仆地,流血千里,全军覆没。” “事后,楚王问相剑大师风胡子,太阿何以有此神威?风胡子答曰:‘太阿,威道之剑也。大王身处逆境而不屈,乃是内心之威,正合太阿剑气之威,故能得太阿剑之庇佑,此不屈者无敌也!’”他见杨凌面露难以置信之色,淡淡一笑:“这说法多是后人杜撰,少侠不必太过当真。只是太阿之剑,与你手中鱼肠之剑一样,皆是神兵。” 这青袍人气度不凡,可谓超逸绝伦,又学识渊博,言辞清拔,杨凌不禁生出钦服之心,连连点头。杨凌问道:“对了,敢问前辈,那地宫之人,究竟为谁?” “我们边走边说。”青袍人当先引路,似乎对这里的地形颇为熟悉,杨凌不知出路,但见他胸有成竹,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青袍人长叹道:“少侠应该知道二十年前,江湖上盛传的这么一句话吧:‘一佛一魔、一仁一智,得仁则安天下,智能平定八达,佛莲可济众生,魔能戮尽乾坤’。”他等杨凌点头方才续道:“这说的是当时武林最负盛名的四个人。虽说‘佛宗’祩宏大师出自少林,但却是云栖寺住持,故而可以说这四人均是自成一派。与这四人同一时期尚有九大门派、三大世家、一帮、一盟、一教、一卫,九派是少林、武当、峨眉、昆仑、青城、崆峒、华山、九华、天山,三大世家是河北南宫、四川唐门、江南沈家,帮是丐帮、盟是绿林盟、教是青海黑教、卫是锦衣卫。”他说到江南沈家之时,清泠、雪晗都是微微一笑。 “当年我大明武林之盛,远强于今。只可惜二十年来,‘佛宗’天年已尽、‘仁宗’毁于‘劫天之变’、‘智宗’隐迹,昔日九大门派,遭历‘崇魔之乱’,如今只剩四派。丐帮、绿林、南宫、唐门亦趋式微,此皆天命使然,可谁又能想得到,当年威震天下的绿林盟盟主,今日竟也成了蠦蜰的口中餐呢?” “他便是范冷!?”杨凌惊道。 青袍人略一点头:“不错,这还要追溯始皇陵地图之谜。”接着徐徐道:“当年为始皇帝修筑皇陵的巧匠中有一个名叫田纲的人,他熟知秦王性情,因此在修建过程中,偷偷给自己留了一条隐逸之路逃生。其余的匠人都做了始皇的陪葬,唯独这田纲活了下来。田纲把地宫的构造描绘在一张图纸上,自己一直隐姓埋名,最后得以善终。时代久远,这原图已然销毁,却也有人记录下来,不断流传。待到我朝开国时候,这图辗转反侧,被一位智者获得。那位前辈把原图分成了四份,各自成块,分别指向始皇的四个耳室,倘若不知这是始皇陵,又不能四图合一,往往找不到这寝陵。” “那位前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杨凌不解。 青袍人道:“他大概是怕皇陵珍宝的‘瘟疫’吧。” 清泠问道:“瘟疫?”青袍人摇了摇手里的大腿骨道:“心动么?”清泠摇了摇头。“哼哼,为了整个宫殿的黄金宝物,杀人又算什么?父母、妻儿又算得了什么?只要能坐拥金山银山,就算丢了性命也是心甘,这就是宝藏的‘瘟疫’,人心贪欲的‘瘟疫’。得到地图的人不计其数,可是,能得善终的又有几个呢?那位前辈不愧是智者,四图分离,伪室无宝,便少追逐,又不至于使皇陵之秘失传。” 他见杨凌与清泠都默然不答,继续说道:“又过了百年,‘千尸之王’范冷于无意间获得了这四图之一,于是便将劫掠而来的宝藏贮藏于此。后来他为副手陷害,逃入这地宫之中,虽然尽歼了追杀他的人,误打误撞之下,还找到了始皇的寝陵,但却在这地宫中迷失了路途。他一困就是二十余年,可这地宫深不见日哪来食物?所幸地宫之上便是渭水,地下河中尚有鲶鱼可以食用。再加上盗墓者以及陪葬的尸体,把这里的蠦蜰养得肥大异常……” “他、他、他该不会吃那些虫子吧?”雪晗觉得恶心极了,青袍人冷冷地道:“等到你饿得不行了,别说是虫子,便是更加恶心十倍的东西,你也得吃。”他顿了顿,续道:“只是谁也不知道,这蠦蜰的虫浆是有剧毒的,他蠦蜰吃得多了,体内剧毒也积聚得多了,亏得他内力深厚,时间久了,竟给他压制住。只是,谁也想不到,那蠦蜰的虫卵最毒,在他体内越积越多,最后终于侵入他的大脑。” “一般蠦蜰都是寄生在死人脑中,人既已死,这噬脑之痛也无从知晓。要问如今谁知此痛?只怕唯有范大盟主。终于,在一天的夜里,虫卵破壳而出,开始啃食他的大脑,将他的脑汁一点一点的吸食干净。”青袍人说的形象,听得雪晗毛骨悚然:“爹,别说了,好、好恶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