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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武二十五年七月初三,印度洋上陆战队的猪仔船(集装箱运兵船,在某次发现欧战中退役的集装箱被畜牧公司用于运输猪仔后,此类运输车就被陆战队士兵们戏称为猪仔船)上,无拘无束的陆战队士兵正嘻嘻闹闹、吹牛打屁,除了打牌赌香烟外,还有不少士兵在班长的指挥下往船后扔空橘子水玻璃瓶,待瓶子距离两百码时,班长一声令下,神武二十三式半自动步枪便‘砰砰砰’接连开火,那些在海水中飘荡的玻璃瓶瞬间被密集的枪火打得四分五裂。
看着这极富趣味性的一幕,陆战队第1师师长陆挽少将倒有些跃跃欲试。不过比跃跃欲试更气愤的是对大中华稽疑院的怨念。据说此种步枪在神武二十年便已定型,可却因为军费不足一直没有下发部队换装。还好在总后的竭力要求下该枪试生产了五万余支,要不然这次出兵士兵还得用老式的96式毛瑟。正因为这样,陆战队和日军两个师团抓紧一切时间让士兵熟悉这种半自动枪械。
“长官……”副官给陆挽拿来一杆神武二十三式步枪。还有几夹装好的子弹。
“这枪……”陆挽少将接枪的时候脸上似笑非笑,开始的时候他听说此枪只有四百米射程很不满意,但后来士兵试过后却说这是得难得的好枪,火力猛、射速快、精度高,他又平抑了大部分恶念,滩头和丛林里,火力可比射程重要多了。
轻轻的掂量了两下,再把这杆只有一米长的步枪从上到下审视了一番,看着零件接口处大大的缝隙。陆挽根本找不到德国货精细的感觉。没有太多嫌弃,他麻利的拉开枪机,把弹夹上十发7.0mmx36mm短弹压入弹仓后,再拉上机机,微微咔嗒声中,子弹已经上膛了。
陆挽端起步枪,副官当即把一个空玻璃瓶子扔下了船舷,不过还没等他开枪,别的地方一声枪响。瓶子顿时被击的粉碎。副官当即要骂娘,却被陆挽拦住了,此事在重复一次后,对面数百米外一条猪仔船上有两人士兵跑出来敬礼。礼毕后那边又陆陆续续扔出来十几个瓶子。
‘砰……’陆挽当即开了一枪,枪的后坐力明显小于96式毛瑟。可这一枪开过却没有打中,想拉枪栓的他忽然想起这枪是子弹打完前不需要拉枪栓的。于是继续瞄准接连开枪,接连的子弹不但击碎了瓶子。还溅起了几尺海水。
“确实是把好枪。”用三个弹夹打完那一堆瓶子,陆挽不得不下了这么个定语。“可惜的是超过三百米子弹力道就不够了。”他惋惜道。
“总后把这叫什么……对,中间威力弹。”跑过来的参谋长******说道。“据说美国人、德国人都在搞,不想我们不但搞出来了,还先行装备,总后那些人可真大胆。”
半自动步枪、冲锋枪、通用机枪、重机枪、狙击枪……,枪械总后是开发了不少,可陆挽还是不习惯步枪的射程掉了大半,他把枪还给了副官,追问道:“要是超过四百米的目标怎么办?”
“超过四百米?”******笑道,“超过四百米那就集火射击啊,那么多枪总能打中吧。现在班火力的编制已经变了,狙击手下到了班,有他们在,超过八百米的目标也不是问题。有钱啊,咱们。那枪一个瞄准镜就超过你我半年工资。”
军制改革后,各军军官士官的薪资涨了一倍有余,战时补助也增加了数倍,再也不是以前勒紧裤腰带闹革命的时候了。并且,总参一改之前的风格,喜欢提拔富家宗族子弟,陆挽这种父亲是省稽疑院代表的中级军官,优先得到了晋升,并很快接替李二虎成为陆战队第2师师长,而今又是第1师师长。
“什么话。”家财万贯的陆挽少将从来不在乎军队的薪资,“武器从来都是越来越精良,咱们不升级,洋人也会升级,还不如我们领着洋人跑的好。”他说完自己对武器的理解又问道:“部队的士气如何?咱们可从来没跑这么远打登陆战。”
“还好!就是昨天晚上宪兵抓了几个赌钱的。”政委取消后,接替上来的和尚有些不到位。
“扔海底去了没?”听闻居然有人赌钱,陆挽很是不悦起来。扔海底是一种严厉惩罚。
“扔了,晕了几个。”******早知道陆挽会问,他说罢又摇头,“现在的兵是比以前好带了,可怎么看怎么怪……”
对于中华而言,军制改革所带来的影响是极为深远的。从政治上来说,军队不再称之为复兴军(这个名字很容易让人将其想象成为复兴会的私军),而是改称为大中华**队,简称华军(英文为chinese-army;缩写ca),其包含大中华陆军(ca)、大中华海军(can)、大中华空军(caaf)以及大中华海军陆战队(camc)。
除了空军是全国性招兵外,其他三军都是地方性军队组成。海军陆战队也不例外。其兵源基本是沿海各省。与之前招收赤贫农民不同,军改后整个预备役体系变为以宗族和三一教祠堂为基干。换句话说。只要不是宗族网络和三一教信众这两种形态社会组织中的一员,那不管你再有能耐。也不可能成为军队的一员——在决心去除以官僚为核心的全国行政机构后,杨锐决心培育土生土长的宗族组织和三一教组织,当这两种组织将中华大地覆盖时,官僚行政机构是否存在不再必要。
只是,在这样的社会体系中,各大宗族和三一教的矛盾必将会产生内耗,在统制派(即那种认为没政府管理就要天下大乱、任由地方发展就会浪费资源,并吹鼓苏式举国体制之伟大力量的年青技术官僚及其信众)看来,这样的体制无疑是自寻死路。政府应该建立发展与改革委员会,把一切社会资源都纳入国家管理范围内,并全面统制国家工业、经济发展,如此国家才能发挥最强大之力量,而他们这些人则能成为整个国民经济的实际控制者和决策者,同时也是权力寻租者。
国民党和国家社会党都有这样的呼声,但实际上国内社会资源被迅速被吸收组织到宗族和三一教中;而以复兴会的革命经验,真正的革命分子只会是那些游离于社会既有组织之外的孤立分子,他们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无法融入主流社会。于是革命便成为他们最好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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