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东线探道-《息龙洲》
第(2/3)页
“它与我们现前的事儿没关系确不假,但它可能与我们的前景前程有关系呀。”这时他瞅着远方的一道山影道:“经过了这一段,难道你就点儿不觉的,我们缝纫社现就面临着这样的困境而无解脱的吗?”
瞧这话说的。“我们社的困境?还无解脱了呢?有这严重的吗?”就问。
“有多严重我一个说了不算,你不妨去好好反思一下,反思一下我们社的现状,这样你就有可能知道了。”
他收回双眼道。
“反思现状?我们社的现状咋的了?”是那种很惊诧的样子。
“乍一看是没啥,啥也没。”他又道:“可你想过没,说我们社自开业运转而运作到今,已有不少日子了,是吧,但若要回望一下咱社一步步走过的历程的话,怕又只能以这样一句话来概括:这就是我们还根本未入其门的,这无论是在对行业的认识还是对自身策略的设定方面都是如此,你说难道不是这样吗?不是这样吗?而名之不存,魂将焉付。如此一来则无异于在说了,我们以前所做的种种努力,几乎点儿意义都没有。我们就象是一个盲目攀高的探险者,只在胡乱用力,却总在原地挣扎。似此下去,能否生存都不一定,更莫说是长足的进步和发展了。老实说我对我们社现实的观察评定就是这样。所以,所以,请你说说,我们现所面临的问题,你还能说它是无关紧要、微不足道的吗?”
是吗,是这样吗?洪子权听了这一遍述说,还真有点芒刺在背的感觉。其实要让仔细说来了,这些情况现状他以前也不是全没意识想到的,只不过一直没引起足够的注意重视罢了,而今经耗儿一阵分析,一遍提醒,象耗儿说的,他是真实感觉得到事情的严重性了。正所谓凡事不说不想不知道,可一旦仔细揣摩上了往往又会骇人老一跳。
他鼻尖两旁就不由沁出一层冷汗来。
“这事实如斯,情理如斯。那以你之见,当下我们都该咋办才好呢?”他不由就问。
耗儿一时显然并没有体会出洪子权心内的微妙变化:“咋办,咋办?怎么,今日成了提问的机器了吗?你不是自诩为‘小诸葛’的吗,关键时候,就不能帮人谋划谋划,分分忧愁的吗?这两日,我可是思想的都头大了的知道吗。”
“头大了活该!”洪子权竟回道:“当初让你来别蹚这场浑水,你偏不依,还要拉了兄弟们和你一起望里跳。这下知道你老兄所言非虚了吧。没听说吗,‘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还‘老人’呢,”耗儿也不相让,“瞧瞧那时候,是谁就管高坐于那嗷嗷个不停:兄弟们就管前面冲吧、冲吧,莫回头,这后面百事有我呢------咋样,这都不是出自于你洪子权口里的说话吗?”
“我说了吗?我这样说过了吗曾经?我才刚也不过话赶话而已,瞧你嘴巴象柄剑。”洪子权不服道。
“有这样‘赶话’的吗,一拳打人回老家去!”耗儿回一句。“罢了罢了,咱也别做这些无谓的争论了,我现就想问问了,就不能老实给一个有意义的建言的吗,瞧我们都快无路可走的了。”他又道。
洪子权就沉默了。“业内有句新名词,引领时代新潮流。”他突然缓缓道,又瞅瞅小巷尽头的街景:“我觉的,我们现在应该从此处去着手着眼、布局策划才是了。”
“引领新潮流?就凭你和我?”耗儿闻说苦一笑,也瞅瞅相同的方向:“我们怕是连‘旧潮流’都不知道在哪了,还引领新潮流呢,谈何容易。”他两眼茫茫然。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