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渠桥对仗-《息龙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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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我也是这么想。”她微一颤,避开他的眼光:“那个时候,就觉得感情的事是最神圣最神圣的;所以我就想好了,我就认定了,我与她姐妹是姐妹,也是最要好的姐妹;在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上,我们都可以不用去分个你我来,但我又绝不允许,事无大小,让她全盘来代表我的------可是,可是,现实情况不同了,完全不同了,所以我才要在你面前提到了她。”

    “不同了?我咋没看出有啥不同的呀。妍枝,瞧这最困难最困难的时候你都挺过来了,现怎么反倒要这样犹犹豫豫、七七八八的呢。”他有几分不解,也含几分责难。

    “不是我这犹豫多虑了。”她神色依旧,苦戚、低沉:“重复的话,我不想多说,说这一回的事,也怨不得旁人,而它对我的影响却又太大太大,太大太大。”

    “你都有想过吗,秦妍枝她经此一遭,已不复是过去那个秦妍枝了,她曾经报有的种种的信念、向往,早已不复存在于心,早已湮灭殆尽了。因为从那一刻起,她的‘顶梁柱’就移位了,就倾倒了,她看上去还是个人,可她的内里已然完全垮塌了,她早已蜕变为另外一个人,一个没主张没心骨的软蛋;现她每日所想的,就是如何去换一口饭吃吃,如何打发去眼前的日子。这样的人儿,即使你不予嫌弃,你说她还有勇气站到你一边,还要一同去谈论些人生理想的吗?”

    “啥有勇气没勇气的,瞧这都说的啥话呀。”他又不无几分怨尤道:“知道吗。这些都缘自你自个一些极端的看法、想法呢,我可再不允许你似这样想这样说。妍枝,就振作点儿吧,振作起来吧。我有说过了,不管有多难,我们都要抱定了一个目标去前行,去努力;你也一定可以跨过去的,跨过这些坎坎儿的,要相信自己了。”

    “瞧你这一会儿说的!你再不要这样主观义气、一厢情愿了好不好。都说一道风霜一道印,生活之中有些事儿是永远也抹抹不去的;经过这一段,我已然不可能恢复到过去了,而且你就不会觉的,倘若我俩一旦走到一起了,我就会陷落进一个莫大的阴影之中了吗?就会内疚自责上一辈子吗?要那样了说我的生活还有些个盼头的吗,王凡,那些特无理的事儿话儿我说不来、做不来,我现在只有在这恳求于你了:即使、即使你现真的仍觉的,我就是你心里的唯一,你也要退而考虑其次了,这才是我们共同的出路不是吗?”

    她一付极后怕没奈何的样子。

    见她都这样说话了,王凡一时就不忍深说了。“走吧,我们先回家去,回家去看看你妈来,其他的事儿,就留着我们再慢慢商量吧。”他觉着,她可能急切之间多想了,想先缓缓她情绪。

    “这是,”他又分出手中的一个小提袋递上去,“这是我给秦妈捎的两样点心,一点心意,你先拎着吧。”

    她这里瞧一瞧,即伸手接过,却没有立刻回走的意思:“王凡,我刚刚的话还没说完呢。”

    “你也别来岔话了,就听我把些话都说说了,等听完了再做决定好吗。王凡,大家都在这洲里一起长大,要说她洪银杏对你的一片心意你全无觉察,似乎也说不过去的。一直以来我都很感谢你,感谢你对我的信任和执着,但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做为曾经的友人,我现在就想让你明白了,洪银杏确确就是那种一顶一的好姑娘一个,是个连我秦妍枝都要常常自叹不如的好姑娘一个。”

    “这一回的事咱就再不要说它了。但她确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是我们过去时候所崇尚的那种:喜欢一个人,则唯望他(她)幸福,则就会心甘情愿、竭尽所能为他(她)做任何事情的那种很了不起的女孩子。这之前我就常常想,我们所以能结成一对恋人,实则是我占了很多‘先机’,而又碍于我们们姐妹关系,她就将她整个的心事都深藏于心底了,我才能捷足先登,所以面对于她,我往往也会无由地生一些不如之感,愧疚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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