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息龙洲》
第(2/3)页
“确没有。可返程时,于第一时间就告诉她了。”
“返程第一时间?那还能顶个甚用?我更要问问了,你俩都确信,你们这样就帮上她了吗,也包括于我?待换句话说,你们真能理解这一段妍枝都在想些什么吗?”
“先时没管这许多,现想想也自觉有不妥的,这不跟你致意来了吗?”
“倘若致致‘意’就可解决问题了,我倒乐得去接受了。可现在来说这些,根本就无点儿意义的。”
“那依你之见,现实之下,大家都该去做些什么,又如何去做呢?”
耗儿一时象个做下错事儿的娃娃,而王凡闻说也犹豫了。是呢,大错已铸成,该如何去补救呢?
“你倒说说看,你们下午一刻去见妍枝时,她都作甚反应呀?”
“下午?当时是银杏一个过去的。不过我已有问过她了,说当时她去见妍枝时,一开始大家还都有说有笑的,及等银杏把实信禀过了,她就说一句‘谢谢大家好意’,就借故谢客了。我也是听银杏说得情形,才开始觉出我们一时的糊涂和急躁了------”
“看来,看来我内心的担忧也并不是无根和多余的------”
“此话怎讲呢?”
这边就忖量片刻道:“瞧这一段里,大家几乎都在默默期待着,期待着秦妍枝能够打消诸多顾虑,勇敢去走真正属于自己的人生路,可大家也应该能知道,这需要太大决心和勇气的。因是,因是,个人的人生幸福和个人对道德的义务等,于这二者之间的抉择,非身陷其境,就觉不出其间莫名的艰难和痛楚的,而妍枝她,此一刻就深陷这样的煎熬之中!”
“这就是说,这就是说,我等的‘好意’,可能非但帮不上她,还可能陷她于困顿和尴尬之地的,是这样吗?”
“这话一点不虚的。她的脾性你也不是不知,那却是总拿诚信作性命、看人格比天高的一个人,一个姑娘。这一回要不是他洪家弄出个大花轿极大地刺激到他,她定不会就闹出这些事来的。所以,所以,现实之下,就算这有心人能做的,就是静静去等,待得机了,再及时去作作疏导什么,却断无劫道易境即可平复其心之机之理的。”
“既是有理如此,有理如此,”耗儿沉默片刻道:“你怎么不早一刻言于我等呢,让做成这等始料不及事。不过现事现议,这证书才刚携回来了,你不会就叫了我们明日里,就又将着它去‘注销’了来吧?”
王凡却道:“这样也不妥的。如此岂不更要伤害到秦妍枝了?因这事已有牵扯于我了,稍一动风,就会被认为是我的观点,要那样了,岂不更于事无补的了。”待一刻他又道:“这事就先行摁几天,看看再说吧。”
“就依你想的吧。”
说便说了。这苦恼半夜,至二日早刚起洗漱罢想些事情,却听见屋外传来重重的脚步声,跟着就见洪仁轩威武神将似的出现在了庭前门洞里。
王凡谅知事情不妙。“轩伯,这一大早的,都有啥事吗?”他试探着问。
“还问问你自个吧。”他犀利的目光紧*住王凡:“你倒说说了,你都去与这秦妍枝做什么了?”
王凡就愣怔一下:“我们,我们登记结婚了。”
“都甚时候的事呀?”
“就在昨天,昨天。”
“好,这很好呀!”
“轩伯!”
“你小子的!竟也没想呢,你满嘴道德礼义的背后,竟也是恣肆跋扈而如此的。”他嘴角冷冷一笑:“怕是你已全然忘记了,这人世之上还有这‘报应’二字的!”
王凡只得怔怔地瞅住对方。
“你寻时不是挺能察情观事儿的吗?就实话告你吧,这要不是我早一步得到消息了,怕是你这大门里外,早就闹成火海一片的了。”
王凡一时还真就给唬了个不轻,“这、这都是咋一回事儿呢?”他唯以茫眼相询。
“看你还真惶惑着呢!要不要过去瞅瞅呀。告你吧,运来娃子那里,现正用三、四个人顶着呢。他可是发下疯话了,说就今儿里,若不得你死,就是他亡。你还别不信真了,这娃子一旦要持横发狠了,就没有做不出的事儿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