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琼花洲上 三-《未世俊豪》

    早起用餐,姐妹三人俱是各怀心事,看得出,琼芳最是得意。

    琼芳这一早表现得最为勤快,好像是在刻意地来回奔走,摆盘布盏。却把那一双白玉般的小脚儿光着,在茵茵如毯的绿草地上来回翻蹑,格外抢人眼球。再看那李春,一双眼眸像被施了魔法,像被装了磁铁,前后左右地跟着那双小脚来回地转。

    一旁早气恼了二姐琼浆,心里说这死小妮子,想这李公子本是三姐妹的公共财产,昨夜里只是因了你年岁最小,方才便宜了你这第一口儿,这一宿却还不够你吃的,大清早的就来卖弄风骚,用那一对臭臭的脚丫频频放电,好像别人就没个拿得出手的物件一般,却勾的那李公子像掉了魂魄一般模样,等着,姐姐也给你露上一小手。想至此起身径回自己的卧室里去了。

    却原来这琼浆的好处,单在一条笔直幽深的事业线上。片刻之后,琼浆收拾已毕,从那闺阁中走将出来,但见,腰似风摆柳,眉如上弦月,一身轻纱,虽不可说无,也仅仅是聊胜于无,单在那胸口处,却恰似为了节省布料一般,用得极少极少,把那一抹酥胸展现得万种风情,晃人眼目,尤其那一道深深的线儿更是裸露无遗,两粒深色的葡萄也似霜儿打了一般似显非显,竟是要逗人看个究竟。琼浆如此这般地倒饬过了,便款款走到李公子跟前,手把壶儿替他斟酒,偏把那撩人处往前递送,不由得你不瞅它了。当下只把个李公子窘得脸儿亚赛下蛋的母鸡,一双眼睛却不知往哪里搁了,看也不是,不看又不行,好容易等到那一盏儿酒斟满,不待人劝,便自动举将起来,遮住眼目一饮而尽,口中只是说道:好酒,好酒。

    琼浆得到称赞,自是欢喜得什么似的,便使出招数,频频劝酒。却原来这琼浆出身酿酒世家,自幼儿于饮酒方面有过人之处,今日恰到了英雄用武,丽人献媚的绝佳时刻,哪里就肯荒废了一身功夫,喝将起来,却真个是巾帼不让须眉,直把个李公子喝得天旋地转,不多时便顺着桌腿出溜到地上,慌得个琼浆忙弯下小蛮腰儿去搀扶。不想,却见那李公子双手儿捧了琼芳的小脚,正在亲个不够。遂大跌眼镜,却道:罢了罢了,这人要喜欢什么,却也是没有办法之事了。

    你道那李公子难不成是真的醉了,非也。此时的李春清醒无比哩,他只是开动了独家绝技生波探测,对那琼浆做了一番试探,但觉琼浆热情高涨,有排山倒海之壮阔,遂心生畏惧,故意整出些败兴的举动来,替她灭火。端的是个工于心计的李春哟。这一计却十分有效,琼浆的热火随着酒气的挥发,渐趋平静,心里也只把自个好个骂:你也是几辈子没见过男人哩!

    只有大姐琼玉把这一幕儿看得亲切,有道是姜还是老的辣,琼玉似老僧入定,波澜不惊地看了她们表演,心说这两个小蹄子,还没怎么着就先自个儿掐起来了,也忒让李公子小看了我们姐妹。看看他们折腾得差不多了,便把那肥硕的屁股一欠,离了座位,只一搭,就把李公子背过背上,肩膀扛背心背地回了自己的房里,放在床上醒酒。回到餐桌旁,便把那两个小蹄子好一痛地训,训完了,把一件宽大的衫子扔给琼浆,又把琼芳的鞋儿摔给她:都给我好好着,再滥施狐媚,看我不打断你们的鼻梁。吓得两个妹妹溜溜地穿戴整齐,再不敢造次。

    自此李春在琼花洲的日子便有了正形,不再穷于应付那难以填满的欲望之壑,每日里随了三姐妹练武,也把个琼花洲看了个亲切。这琼花洲方圆也有三十里地,地势高低错落,怪石嵯峨,古木参天,鸟兽自由出没,虫蛇逍遥往返,竟是个绝佳的自然生态之所。自姐妹三人入住之后,广栽琼花,遍布全岛。这琼花一则好看,二来也颇为有用,姐妹三人于观赏之余,把那鲜花扎成束儿拿到岛外出售,那老一些的花朵就地提炼了香精味素,也是市面的抢手货,故此三人生计了无问题,倒平添了无穷乐趣。

    好,好。李春连连称赞。想到自己在此白吃白睡,虽为被迫,也竟有了一丝愧疚,便提议道:可不可以先把我的手套去掉,我为你们安装一点设施,方便得很哩。琼玉道:这倒也使得,事到如今,我们也在一起吃了,也在一起睡了,想来李公子不会是那无情无义之人,当真就拍拍屁股,化作一阵风儿跑了不成,我想不会的。只是这手套一旦去掉,那些找你的人立即就逮住了信息,我们这小小的琼花洲从此也就不得安生了。所以我的意思,这安装设施之事,并不着急,还是要把我们的正事办妥为上。

    李春知道她所言正事为何,自己何尝不想把正事办妥哩,这几天来,每日只是尽量地进补,专把那滋阴壮阳的物儿吃下,辛勤耕耘,埋头苦干,不曾偷得半点懒,没有耍了半点滑,争奈这种事情却不是打枪射箭,说简单就简单到闭了眼能成,说不简单,任你百倍努力也不是指哪儿就打哪儿的。想到此,也只有叹口气,继续努力吧。

    见李春又在叹气,那琼玉老大地不高兴了:李公子这般叹息,想必对我们还是隔着一层,我们姐妹三个这般侍奉于你,却当真换不来真心么。李春闻道言重,忙道:不是不是,三位女侠真正是侠肝义胆,赤诚相见,李某便是块石头,也被捂热了。只是这下种之事,却真的不是想要就有的,况且李某离家多日,也怕世事有个变故,实在是有些担心。琼玉听他说的也有道理,就劝他道:你这般的想,也有道理,下种之事,我们也并非强求于一时,至于你所说家中之事,我想也不妨就放开手让她们去做,你是什么人啊,你是当家之人,大权在握,把关定向的,只要用对了人,定准了位,何须事必躬亲,鞠躬尽瘁,这种小事你做的越多,别人越是不满意,你一点权力也不放给人家,每件小事都盯在眼里,谁还肯替你卖力卖命哩。

    此番话是琼玉二次提起了,李春心里佩服:罢了哇,罢了。却原来自己的心胸,还不及一个江湖女子,看来还真要从这琼花洲上学习学习哩。

    心思安定,李春就当真地跟着她们学起武术来了。不学不知道,一学吓一跳,却原来这三姐妹俱是身怀绝技,除了通用的兵刃,常规的拳脚,亦各有各的独门绝招。琼玉擅使一条长鞭,平素围于腰间,另有五粒墨玉飞蝗石藏于袖内,百八十步,指哪打哪。琼浆的绝招是点穴,兼会吹风,招数一出,快如疾风闪电,不知不觉间,着了她的道,就如那木雕泥塑一般,只能听凭摆布了。琼芳的兵器只有一管笛子,平日里也拿来吹着娱乐,真到用时,却听不见一丝声响。李春对这一点还真能说得清,他知道这是超声波,震动的频律超过了人的耳朵接收极限,所以就听不见,但波是真实存在,且功能强劲,定向发射,能使人按照她吹出的曲子行事,身不由己,着实神奇。三姐妹的武功各有千秋,却没有一招致人死命,这让李春对她们油然生了许多好感。

    有道是,要想学会,跟着师傅睡。三个妙龄女郎得了李春,自是美不胜收,相互争夺又相互谦让,荤荤素素地也不知道到底应该如何相处,真真地有些乱了方寸。对待李春却一律地努力做到最好,特别在传授武艺时,更是恨不得把箱子底都拍得山响,只怕那李公子学不会,或小瞧了自己的本事。如此这般,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不觉就过了十天半月小二十天又拐了个小弯儿,李春在琼花洲上尽情挥洒,勤奋练武,竟当真学成了些防身之术,偶与姐妹几个动手切磋,饶是那姐妹三人功底深厚,却也不是轻易就可将他拿下,真是刮目相看了。李春也渐渐适应了这岛上的生活,更适应了三具美妙的躯体,爱上了这个温柔之乡,不知不觉,竟是乐不思蜀,把那能量达人的林林总总也抛到爪哇国去了。

    这一日夕阳西下,就着满天绚烂的晚霞,三朵琼花与李春又排开宴席吃酒行令取乐。正在酒酣耳热之际,忽那琼芳一阵悸动,似有一头小兽在怀中冲撞,当下便起身捂着嘴儿跑到外面,一阵不歇一阵地干呕,把那另外三人惊得目瞪口呆。

    有了。

    当下便围拢过去,又是关切,又似拷问罪犯一般,把个琼芳好一番审讯,那琼芳挺刑不过,只得从实招来:第一次,就是第一次就有了。琼芳心里清楚,只那一回,李春竟像雄狮般威猛,其后,饶是自己把那脚儿摆弄得有花有叶,李春看了却只是频频皱眉,不说半个好字。

    岂料,此时李春也在口中喃喃:自然美,自然美啊。

    当天夜里,众人又各施技艺,对琼芳的肚子作了验证,这些传统功夫的传人,于练武之余,亦习得华夏古医术,什么叫望闻问切,哪个是丸散膏丹,虽不敢与杏林泰斗过招,自家用来也端的是绰绰有余。那李春则更是了得,独有的生波,连那深不可测的地心律动都探得门儿清,何况这隔了薄薄一层肚皮儿,又是自己亲身做下的好事,只消一顾,便全然尽知。

    有了,确实有了。

    最感幸福的还得说是李春和琼芳二人,也顾不得旁人的感受,就紧紧拥抱在一起,长久长久地不分开。是啊,一个是孩子他爸,一个是孩子他妈,俱是全新的感觉,俱是人生初体验,俱是比铁还铁的一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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