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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红艳14岁这一年小学毕业了。妈妈说：“红艳，你爸爸死得早，队里的工分值也低，一年挣不了几个钱。咱家生活是差一些，不过你还是得上中学，多读点书吧。”

    上世纪80年代初，山城市鸭园镇还处于生产队时代。李红艳的哥哥李东刚刚20岁，不爱下地干活，一年也挣不了几个工分。妈妈对他从小溺爱，也不管他。

    前些时候，李东交了一个朝鲜族大哥崔永浩，崔永浩24岁，没有工作，但手下有一帮小兄弟，远近有些名气。

    崔永浩经常带着朋友到李东家，看到李东家里挺困难，崔永浩经常帮助李红艳家一些钱粮，李红艳全家都非常感谢。

    俗话讲：“吃人家的嘴短”，李红艳的妈妈便想把女儿许配给小崔。她常在李红艳面前讲：“闺女，这个小崔虽然比你大七八岁，不过他挺知道疼人的。过两年你再长大一些，就给小崔做媳妇吧。”

    李红艳很小，虽然不大懂得给小崔做媳妇是一种什么结果，但也懂得是男女在一起的意思。她有些害羞地说：“妈，我才多大啊？”

    妈妈笑了，说：“多大？想当年我嫁给你爸爸的时候，才17岁。我不是让你现在就给他当媳妇，你再过两年也就懂事了。”

    红艳的妈妈有一天对崔永浩说：“小崔，你老大不小了，俺家的红艳虽然小一点，再过两年，让她给你当媳妇吧。”

    崔永浩乐嗬嗬地说：“大婶，这敢情好。红艳妹妹现在还小，过两年再定这个事吧。”

    打这以后，每当看到崔永浩来家，红艳便害羞地躲在一边。

    两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红艳转眼就16岁了。崔永浩自打红艳的妈妈说了要把红艳许配给自己以后，崔永浩真地把李红艳当成了未婚妻。他不仅经常来看李红艳，给她买一些东西，还经常带她出去玩。一来二去，李红艳对崔永浩也有好感。

    有一天崔永浩来到红艳家里，他没有看到红艳，就问红艳的妈妈：“大婶，红艳妹妹干什么去了？”

    红艳妈妈说：“红艳去山上打猪草了。你在家等一会吧。”

    崔永浩说：“我上山去迎她一下。”

    说着，崔永浩便按照红艳妈妈说的地方上山了。当崔永浩走到一个小山沟里的时候，他发现红艳正在一个水湾里洗澡。红艳在山上打猪草的时候出了一身汗，她见这个地方挺僻静的，就脱下衣服走进水湾里洗了起来。

    夏天酷热，在清清的河水里洗澡，令人心旷神怡。红艳在水里自由自在地洗着，却不知道崔永浩就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向这里窥视。

    红艳虽然才16岁，但女孩身体已经发育得非常丰满。再加上红艳长相俊俏，雪白的身体裸露在阳光下，在溪水溅起的浪花中时隐时现，令人感到十分美妙。

    崔永浩越看越喜欢，心里像似升起了一团火，他从大石头后面走了出来，坐在红艳刚打的猪草旁边，欣赏着红艳的美丽身体。

    红艳从水里刚走上岸，突然发现崔永浩正坐在猪草旁边，吓得“哎呀”一声，急忙蹲在地上，两手去捂自己的胸部。

    崔永浩“哈哈”大笑了几声，说“红艳妹妹，别害怕，是我。”

    红艳说：“永浩哥，你吓死人啦。快转过身去，我好穿衣服。”

    崔永浩转过身去，李红艳急忙上前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谁知，衣服刚刚套上头，她就被崔永浩紧紧地抱住了。红艳用力挣扎，可是力气太小，怎么也挣扎不动。崔永浩扯下红艳的衣服，铺在猪草上，把红艳轻轻地放在上面。

    当崔永浩的双手摸到红艳裸露的身体时，红艳像是触电了一样，身体麻酥酥地，很快就失去了抵抗能力。

    崔永浩对不大懂事的李红艳强行发生了关系，谁知，崔永浩用力过猛，造成了李红艳的伤害。鲜血不断地从红艳的两.腿.之.间流出来，几乎止不住了。

    崔永浩吓坏了，撕下自己的衬衫，压在红艳流血的地方，过了好长时间，鲜血终于止住了。崔永浩把李红艳放在猪草上，连草带人一起背回了家。

    红艳的妈妈发现女儿走路非常困难，猜测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把崔永浩叫到眼前，说：“小崔啊，你也真是的，我已经答应把姑娘给你了，你怎么就不能等两年呢？”

    崔永浩说：“大婶，从今天起我管你叫妈，红艳就是我的媳妇了。等秋天分红以后，我就让我妈和我爸安排娶媳妇。”

    尽管崔永浩对红艳第一次的性.爱是强迫的，但以后多次发生同样的事情就是双方自愿的了。快过中秋节的时候，红艳几乎天天恶心，吃不下饭。她以为自己有病了。

    妈妈知道女儿是怀孕了，她把崔永浩找来，说：“红艳已经怀孕了，你回家和你爸爸妈妈商量一下，赶紧把红艳娶回家吧。”

    崔永浩说：“妈，红艳才16岁，也登记不上。再说，我们朝鲜族人家娶媳妇和汉族人不一样，这什么都没有准备，怎么结婚啊。”

    红艳的妈妈说：“小崔，你也别为难。登记不上就别登记了，把两家人找到一起，亲戚朋友打声招呼，摆两桌酒席就行了。其他的什么也不用准备，被褥和衣服有一套两套就行。这事得趁早别赶晚。”

    崔永浩回家和父母商量之后，摆了几桌酒席，把李红艳娶回了家，李红艳结婚的时候初中还没有毕业。

    李红艳怀孕三个多月的一天，突然有几个警察来到家里，把崔永浩堵在屋里。

    一位警察问道：“你是崔永浩吗？”

    崔永浩脸色煞白，他点点头，说：“我是。”

    警察说：“我们是西江市公安局的，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来找你吗？”

    崔永浩低下头，说：“我知道，早晚得有这么一天。”

    原来，崔永浩三年前在西江市因抢劫杀了一个人，如今案发被警察找上门来。

    四个月后，崔永浩被法院判了死刑枪决了。崔永浩死后，他的父母认为：朝鲜族不能娶汉族人做儿媳。他们还认为：儿子犯了死罪是李红艳带来的恶运，就把李红艳撵出了家门。

    李红艳从崔家出来，七个月的身子，走路都非常困难。李红艳觉得没有脸回家，便顺着崔家门前的那条土路往大山里走。

    走啊、走啊，李红艳走了整整一天，不知自己走了多远，也不知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当她走到一条大河边上时候，心想：我这可怎么办呢？丈夫死了，公婆又不认我。这不没路可走了吗。

    她站在河边，望着水中的影子，胖肿的脸，几乎连自己也不认识自己了。李红艳似乎看到水中有一个人向自己招手，边招手边说：“下来吧，下来一切烦恼就会没有了。”

    红艳一步步走进水里，越走越深，当她走到齐胸深的地方时，脚下一踩空，没入水中。

    当河水一下子涌进嘴里的时候，红艳大脑一片空白。红艳在水底憋得难受，她下意识地挣扎着。“扑通、扑通”，河里翻滚着扑打起来的浪花。

    一个男青年路过这里，看到了在河水里挣扎的红艳。他跳下去，把红艳救上岸来。

    男青年把红艳拉上岸后，问道：“你怎么想不开呢？好死不如赖活着，再说，你肚子里还有个孩子。”

    “孩子！”男青年的提醒让红艳清醒了，她知道，自己不该自杀。

    男青年问道：“你家在哪里，我给你送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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