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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眼泪在农村可是大名鼎鼎，据说把牛眼泪抹在眼睛上就能看到那些已经不该存在于世的家伙们，小时候我也试过，不过因为操作不当，不小心弄进了眼睛里，第二天眼睛肿的跟包子似的，还被老爸打屁股，着实是可怜的很，不过就算那样我也没见到什么脏东西，后来长大了看了不少的香港电影，灵异小说，其中牛眼泪更是成了道士、术士的必备。

    心里忐忑又迫不及待地推开门，就看到在屋子靠里的地方有一张床，床上铺着厚厚的棉被，看着就觉得很柔软，在被子上躺着一只大黑猫，而黑猫的身上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只是一眼我就认出了那人影正是我朝思暮想、魂牵梦萦的欢姐。

    两步冲到了床边就要去抓欢姐的小手，我的手直接就那么从欢姐的身体中穿了过去，愣了下才想起来欢姐现在已经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附身在黑猫身上的女鬼，“怎么会这样？欢姐，你醒醒，你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了？”

    轻轻把黑猫抱进怀里，就好像抱着欢姐一样，“喵…”，黑猫半天才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叫了声，我赶紧把耳朵凑到了黑猫的鼻子上。

    “小巫，你没事，你没事就好…”欢姐的声音很虚弱，眼中也是一片黯淡，就连毛发都不再光泽，欢姐虚幻的手掌轻轻抚摸着我的脸，虽然没有真实的触感，可那份温暖却是实实在在，“欢姐，没事的，老爷子说了，你没有事，只要休息些日子就好了。”

    “噗…”欢姐看着我突然一声笑了出来，脸上升起一抹病态的艳红，“小巫，你我都不是三岁的孩子，那些电视剧里的情节就不要用在我身上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熬不过三天了，不过也没什么，反正我已经死过一回，死亡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老天爷让我能在最后的一段时间见你、陪着你，也算是待我不薄，我知足了，倒是你，小巫好好活着，替我活下去…”

    欢姐的话说的断断续续，说到最后声音直接变得飘忽不可闻，魂体也更加模糊，一阵波动后轰然四散，化作阵阵阴风吹拂，任我怎么抓也抓不住，“欢姐！欢姐…欢姐啊！”

    抱着没有了欢姐鬼魂的黑猫，双腿一弯跪倒在地，我的心如同刀割油烹却喊不出声、哭不出泪，人们说一个男人的初恋是最记忆深刻的，无论结果如何都是最青涩甜美的回忆，可是为什么我感到的却只有痛，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痛。

    “喂！嚎够了没呀，男儿膝下有黄金，堂堂七尺男儿汉居然如此，真是有失体统，而且吵的奴家心烦意乱，你就不能消停个一时半刻的吗？”一个好听却空洞的声音从床脚传出，同时一个小蛇脑袋从被子底下钻出。

    我记得这个声音，就是那个非要逼我成亲的大蛇，就是她一尾抽的欢姐重伤不治，“是你！”猛地甩头看着那条蛇，一双眼睛早就充血布满血丝，左手抱着黑猫，右手一把就朝蛇的七寸抓了过去，也不知是怎么搞的，那蛇就那么被我抓在手里从被子里扯了出来。

    此时的蛇已经由五米多长、茶杯粗细缩成了一尺左右，拇指粗细，被我掐着七寸，蛇尾直接缠在了我的右臂上，“你…你快放手，你要…要掐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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