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月朗星稀,永宁殿内依旧灯火通明,人影攒动,忙忙碌碌不可开交。 “颖妃身边那丫头这一声叫的可真不错,凭白的叫回了两条人命,搅了哀家费尽心思布下的一盘棋,真是难为了那丫头的心思,到底是将门虎女,心思内敛,又沉得住气,有这样的心思还不歪心,怪不得能得皇帝的喜欢,一家子受这样的重用!” 宽大的芭蕉树叶遮挡了半开着的雕花窗棂,太后手持着一盏清茶,独自轻品,若有所思道。 “太后是说,颖妃那丫头喊的那一声是故意的?那她是不是早知道了皇后娘娘和二皇子不是突发急症,而是咱们下药所致!”收拾着黄花梨木折叠式镜台的柔福放下了手中物件,不住道。 “那丫头心思灵窍,知晓不知晓这件事情是哀家做的,哀家心中没数,不过那丫头却不得不防,堂而皇之的害哀家好事,总寻了机会,哀家要好好惩治她!”太后摇着头,指尖摩挲着,漫漫道。 “那加了药的金花脂膏可到皇后手里了?”似想起什么,太后对着柔福询问道,自动了想除去魏清莞的那一天起,太后便做足了准备,在魏清莞素日喜欢的薄荷熏香中加了常山与青根,燃烧后无色无味,却和化开冰块中的使君子加以混合,便会让人心脉有损,先是嗜睡不思饮食,后是高热,高热不退,不消两个日夜便会不治身亡,死便死在这高热惊厥不治之上! 魏清莞怕热,屋内冰块放的多,江海心思奇巧,但凡巧小的物件旁也放了镂空雕刻的冰块,那药就撒在魏清莞近身的冰块上,旁人不着那些冰块,偶尔有近身的,毒性中的浅,看不出什么来,而魏清莞日日贴身接触,自然中毒已深,伤了心脉,治疗起来并非那样简单。 算起来,太后当真有许久未曾这样用过心思了。而颖妃却像是深深懂得其中奥妙一般,轻轻一句话音点破了其中官窍,又把殿中的香炉冰块尽数搬去,巧妙的不动声色,救了魏清莞母子的性命。 所幸太后动了其他的心思,生怕一招治不死魏清莞,便在安南国新进贡的金花脂膏上动了手脚,在里头添置了些许磨碎了的斑蝥粉,斑蝥粉有剧毒,抹在人的皮肤慢慢的渗进骨子里,慢慢的噬人心骨,最后送人性命。 “听江海说,那一盒金花脂膏让皇后娘娘送给了慕容贵人,贵人得了宝儿一样的喜滋滋的回了乐成殿,与之交好的几个小主都知道她得了这个宝贝,个个羡慕的不得了,想来如今去想去给她换下来有些难,只怕慕容贵人都已经用了。” 柔福听得太后这样问,有些为难的回答道,太后听后亦是长叹一声。不禁的让魏清莞这样始终不按牌理出牌的人气到。 安南国的金花脂膏价值千金,寻常人见了只会羡慕珍视,却唯独她!“罢了罢了,算她命大,哀家总会寻到法子除了她,如今皇帝那儿有了警惕,只怕不易再动手,先留着她那条命,往后再说!” “那……慕容贵人那儿呢?” “一个四品官的女儿,死了不就死了,她的嘴那样能说,当初选秀的时候公然和哀家顶撞,这盒脂膏只当是哀家给她长长记性,往后到了阎王爷那儿也知道,贪慕虚荣终究不是好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