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允你情深-《她踏冰雪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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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两个昏迷中的人被分配到了两个相隔整整一条走廊的病房里。薛怜醒后却总是赖在未臻的房间不走,尤其是这样美丽的夜晚,得搂着他的腰,贴着他的背,感受着他的心跳,呼吸相闻间才能睡得着。
唯此一刻,只有安心。
未臻毕竟肉/体凡/胎,恢复的不是很好,骨折的部位二次伤害,也导致复原更加困难。未太太也因为听见了医院的风言风语,所以导致她对薛怜的态度更加恶化。有时甚至出言责怪。
而未臻一直惦记着矿的进度,但是未老爷子发话:一切交由他处理,如若不相信他这个爷爷,未臻就自己亲手办好了。
于是,未臻也不好再反驳。爷爷的阅历和手段远不是他能企及的,这是御瑾的福分。他自己就只好是安安心心的在医院养伤。
大多数时候,薛怜会跋涉过整条走廊,然后赖在未臻的病床上。
未臻也是很无奈,在家里,薛怜从来的那天开始就在琢磨着爬/上他房间里的床,但未臻洁癖还近距离恐惧,所以处处防着她。现在,她连医院的病床也不放过,真是处处透着跟他死磕到底的决心。
薛怜总是给他端茶倒水的,还有房间里什么样的大事小事,他母亲不在的时候都是她全包了。薛怜坐在床沿儿上,端着玻璃的双层杯,热气在适宜的房间气温下滚滚的冒出杯口来。曛在薛怜的小脸上,睫毛都润了水分。
两人坐的这样近,未臻可以发现她脸上的苍白。往常,薛怜总是带着些自然的腮红,可是此时却白的没有血色,像是张纸。她总是给自己倒她所谓的家乡的雪菊茶,催着他喝,可是她的嘴唇却老是没有血色,像是久旱而干涸开裂的土地。
其实未臻一醒来就察觉异样。
当晚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未臻被埋在矿里看见泥水灌满的那一刻,心里闪现了许多的画面。不能否认,那些画面里,有薛怜。
万幸醒过来后,未臻以为他身上的伤会够他疼上一阵子。
可是神奇的是他并没有受到血肉分离之痛的折磨。仔细的看看他自己的身上,未臻不敢相信居然连个划伤的痕迹都没有。虽然未太太一直在说是他福大命大,但是亲眼见识过那晚的“盛况”,再加上他三十年的见识听闻,未臻便知道这样的情况是不可能自然出现的。
他妈妈关心则乱。
所有的迹象,都指向了眼前的人。
未臻清楚,她有这样的本事。因为薛怜以前就给他治过伤,用她的花瓣治的。
那时只是小伤口。但是这么大面积的划伤,遍布全身,不知道她那天揪下了自己身上的多少片花瓣?
该不会拔秃了吧?
只剩下把儿的雪莲花那岂不是很丑吗?
薛怜的苍白无力都是因为他。
所以,他醒来时撑起没有丝毫力气的身/体,扶住了倒下椅子的薛怜。那一瞬间,全是靠着意念支撑。
未臻肆意靠在床头上,接过来薛怜手里的玻璃杯子。上面印着一株硕大的雪莲,在其周围还环绕着一只灵动的小鸟。
薛怜见未臻接了杯子,就睁着大眼睛等着他喝,但是未臻只是端到了嘴下面,对着杯子口呼气。薛怜以为他还是嫌烫呢!抢过来就要帮他吹凉。可是未臻却强势的拽着,就不松手。偏要自己来的架势。
每天给未臻擦身/体是薛怜很喜欢也很享受的一场游戏。主要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欣赏她的帕提美丽矫健的身躯,薛怜就乐不可支。
薛怜在卫生间兑了一盆水,调成合适的温度,“啪”一声撂在椅子上,她站在床边故意露出色眯眯的神色,张着双手,像是扑向唐僧的白骨精一样“可怖”。
“嗷呜”一口,薛怜冲向未臻,趴在他的胸/前,双手暴/力的扯开他胸/前病号服的扣子。于是“刺啦”一声乱响。六颗扣子一齐打开,未臻就这样红果果的暴/露在薛怜的眼前。
可是,被“侵犯”了的人依旧是非常淡定,举着杯子还在吹气呢。
只是轻描淡写的来了句:“跟谁学的?以后少搭理他!”
然后,接着“呼呼”。
一个热/情似火地擦,一个风平浪静地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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