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大婚啦,热腾腾的大婚啦-《庶女的生存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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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高嫁,那么陪嫁方面可得细之又细了。

    松鹤堂内,老太君问:“就只带沉香,玲珑和玉琴三个丫头么?未免少了些。”

    如情道:“沉香玲珑我是非要带在身边的。玉琴这些年也还尽职尽忠,留她在府里,她也没个出路。至于其他丫头,相信大嫂子会另有安排的。”先前的六个二等丫头,桃红早已求到了知礼院子里,虽然目前已有后悔迹像。绿柳在李氏那没讨得好处,又回心转意,这阵子侍候得颇是尽力。

    如情想了想,又道:“若是嫌少,那再加上蓝茵和侍书吧。”此二人跟在自己身边近十年,不好也不坏,先前落魄时,如今得意时,仍是老样子。这样的丫头也属难得了。

    老太君又问:“不是还有个青峦吗?”

    如情淡淡地笑着,“青峦这丫头做事大大咧咧,每每说话行事都不带脑子,我怕她不适应,惹出大乱子来。”其实最重要的,青峦是几个丫头中,除了桃红绿柳外,最有姿色的,这阵子做事也很勤快,先前与何家定下婚约后,就爱打听未来姑爷的相貌品性。美其名曰:是为姑娘打听的,姑爷若是知根知底,如情也好驾奴。

    老太君知道如情平时候为人随和,但却是个有主张的,也不多问,只是细细教导了如情好些为妇之道。

    刚开始如情还听得他细,也格外认真,但渐渐地就吃受不住了,丈夫起床之前自己就得先起床,服侍丈夫梳洗更衣用餐,等丈夫用完餐后,再去服侍婆母,服侍完婆母后,才可以自己吃饭。丈夫回来后,不管多忙多轻,都要先服侍丈夫云云……

    这些万恶的规矩,她也勉强接受,总规一句话,姑娘在娘家是千金小姐,可这一旦嫁了人,就矮了一截。

    但什么在就寝时,自己爬上床时,不能从丈夫身上翻过,只能从丈夫脚边爬过去。这……这未免也太苛刻了点。

    还有更扯的是,在xxoo的时候,不能摸丈夫的屁股……如情的脸腾地就红了,那个成吉思汗……在心里腹诽着,虽然姑娘我在前世今生都是黄花大闺女,但也知道,夫妻房中事可是百无禁忌的,大庆朝虽礼教森严,但在性之一事上,却又有着极端的看法与见解。

    比方说,对于通奸的妇女要侵猪笼,对于私奔的女子只能以妾的名份。

    而男人,可以狎妓可以放浪形骇,在仕林中人眼里,文人与妓女的那些风流韵事(大多数都是欺骗玩弄人家妓女的感情,害得人家抑郁而终的)都算不得什么大事,只能冠以风流二字。但若是把妓女娶回家,那就别当别论了。

    与人通奸男人虽不会受刑,但仍得受世俗遣责,而与妻子xxoo,就算在院子里玩,并且还让丫头在一旁服侍都算不得大事,那就叫情调。

    所以呀,如情觉得,大庆朝男儿对闺房之事如此热衷并玩得放浪形骸,那应该不介意老婆摸他的屁股吧?箫都能吹了,何况区区两瓣肉?

    可是,可是,这世上,就是有那么几个,把自己当根葱,却把女人当跟草的男人。

    拿最伟大的文学家兼儒学家孟子来说吧,在窗外看到老婆噘着屁股往床底下捡个东西,觉得姿势不雅观,就要休妻。

    再拿近代民国第一渣男郭沫若来说吧,此人在文学界非常有名,也是个爱国的热血党,可是,可是,此人抛妻、不但抛了一个,而是抛了n多个女人,不负责任,还重婚,更更更无耻的事,对几个儿女从未尽到父亲的一丁点责任……就这么个渣男,人家还写进了中国历史,并且还是文化界的泰斗……这说明了什么?在男人的世界里,女人呀,连根葱都不如。

    忽然间,如情又郁闷了起来,人家别的穿越女在古代都混得风生水起,为毛自己却是举步维艰,小心翼翼外带各方讨好?

    其实,她也想学如善,为自己而奋斗,也想骠窃古人的智慧,玩转古代,来个冠盖满京华一番……可是,可是,唉,算了,还是去刺她的绣吧。

    ……

    因为婚期确实有些赶,从订下婚事,到举行婚礼,待走完一切程序,也才短短几天时间,方家仓促之下,找酒席班子,梨园班子,还要接待越发汹涌的登门的客人,方府老中青三代女人全累的几乎快趴下,最忙的还要数何氏。李氏一味的取巧,专捡到轻松的活儿干,接待客人的肥差事给揽了去,却把最苦最累的请梨园班子,办酒席事宜统统交给何氏。

    可怜何氏既要应付府里层出不穷的状况,又要接洽商议菜式,让戏班子排戏,命人搭建戏台,忙得脚不占地。再来方府的奴才严重不够使,又从娘家,妹妹家调来了近半仆妇,临时安排活计,饶是何氏久经沙场,但一人之力忽然要弄如此多的事,也给折腾得直不起腰来。所幸如真回来帮了些忙,余氏也从中接了些活儿,不然还真要累到趴下。

    但不管如何,如情的大婚,仍是在喧闹中顺利地举行了。

    因为上过一回花轿,如情总算是熟门熟路,不若上回那般拘紧僵硬,但这回嫁的人身份非同凡响,一大清早宫里就来了人,按着皇室的规矩给如情梳妆打扮,可把如情给折腾惨了。

    身子被洗了一遍又一遍后,水也给换了三次,才被恩准从桶里起身,皮肤上抹了一层又一层的香膏,脸上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粉脂,她都不敢照镜子了,几乎快成一面墙了,她僵硬地扯动着脸颊,在心里偷偷地想着,不知李骁看到这副尊容,会不会被吓到。

    又给戴了镶九翚四凤花钗九树及小花数的凤冠,忽然只觉脑袋沉了几沉,连忙叫苦不迭,这么重的东西压在头上,熬到洞房,岂不要把脖子给压断?

    打扮得差不多后,如情肚子已饿得咕咕叫,可惜屋子里这群人如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哪里顾得上她的肚子,七嘴八舌地说着进入王府后要守的哪些规矩。如情拘着凤冠,胡乱点头。

    总算,外头礼炮响起,李骁领了迎亲队伍前来迎亲。

    望着方府大门口一字排开的数个身形高壮的男人,李骁深吸口气,他就知道今天不会太过顺利,瞧着一身劲装束袖打扮的知义,及另外三位连襟,还有大马金刀当中立站神情严肃的知礼,苦笑一声,看来今天还有场硬仗要打。

    不过,李骁也早有准备,知义手提长枪,正想请教长枪使用心得,李骁身后同样为劲装打扮的傅家二公子已抢出步子,说可与知义切磋一二。

    这位许久不曾见过的傅老将军的幺子,却是知义多年未见的老朋友,知义只得暂时放下长枪,与这位骁骑营的千总一诉多年未见相思之苦。

    大姐夫钟进也是行武出身,正待把他的大刀亮相出来,李骁身后的令国公世子已斜里杀了出来,并谦虚地说“请钟大人不吝赐教。”

    二姐夫李掠清了清喉咙,正想卖弄两句诗文,偏斜里又杀出位文质彬彬的一位公子来,李掠定目一瞧,顿焉了气,这位可是今年最新出炉的新科状元郎解文正。他一个半路出家的半调子文人,人家可是班科出身,两者一对比,可就不够瞧了。

    三姐夫杨启泰偷偷与李骁眼了个眼色,渐渐移到门边,让一条路来,李骁大喜,正待大举进军,正与傅三公子把谈言欢的知义却一心二用,一声“且慢!”让李骁踏将出去的步伐生生顿住。

    知义把长枪扔到一边,发出哐啷声响,他大步来到李骁面前,背负着双手,道:“我这关还未过,可休想越雷池一步。”然后与知礼使了个眼色。

    知礼会意,与知义并肩立在门口,发难的是知礼,沉着一张脸,问:“敢问四妹夫,何谓夫妻之道?”

    李骁傻眼,他虽然书读得不算少,但对夫妻之道确实不大涉及,于是求救的目光望向他的一干随员,可惜这群随员不是世家公子哥便是大老粗一个,抓耳捎腮都想不出何谓夫妻之道。

    最后,李骁求饶地让知礼回答。知礼板着一张脸,道:“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为后不为色。夫妻当至爱,至诚,至善。而为人夫者,当自控,自律,至情,至义,至仁。善待妻儿,嫡庶分明,妻妾不相论。敢问妹夫,可都应下诸般承诺?”

    李骁傻眼,他一直听闻这位方家大舅兄为人了得,但却没想到居然是如此的厉害,掉书袋子讲大道理起来简直滔滔不绝,使人反驳不得,偏还有根有据。

    李骁拱手苦笑,刚承诺了知礼提出的所有要求,知义已开始发难,不过幸好知义不会学知礼那般掉书袋子,但提出的问题却刁钻的紧。

    比方说:“在外头受气,可会把怨气带回家中?”

    “妾室在汝跟前哭诉嫡妻不公,汝又当如何处之?”

    “母亲说媳妇坏话,汝又当如何?”

    “上司有赠美妾,汝又当如何?”

    “公婆赠妾呢?”

    “汝能保证无小妾兴风作乱否?”

    “汝能保证三年内不得纳妾否?”

    还有什么有美人以身相许,甚至以死相逼,又待如何,大冷天的,可把李骁一行迎亲的伴郎们全都逼出了细细的冷汗,暗叹这方家舅兄果真难缠。不过幸好李骁嘴才颇佳,以万精油的本领勉强给通过了。

    李骁又拱手问二人:“两兄舅兄可还有旁的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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