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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那种仿佛被暗中的毒蛇盯上的感觉，淡得几乎连苏芩都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是，刚刚对方出手那一刹那，暴露的气机，那种隐约的熟悉感，还是被苏芩的精神力敏锐的捕捉到了。

    昨晚？苏芩身后，盖德捂着腹部站起。眼神很复杂——

    昨晚除了他派去干扰的人，原来还有其他人浑水摸鱼吗？

    同样有此疑问的，还有跟苏芩一起值夜的魏煦。

    此刻魏煦才恍然大悟：难怪！难怪队长要坚持替代巴隆，继续守下半夜。

    魏煦一直以为队长是不放心，提防着秘密警察的人。

    真相不止如此吗？

    惊异的不止苏芩一方，那个脸上涂着迷彩颜料，索性一把将破烂的衣袖撕下的男人，有着一副很年轻的嗓音。这暴露了他跟莱茵哈德等人，很可能是同龄人的事实。

    他暴跳如雷的大叫：

    “回去之后我要投诉，一定要投诉！那群收集情报的家伙，一定又偷懒集体跑去泡夜店了。你，对，就是你。”他指着苏芩，以一副施恩的语气说道，“你比情报上描述的有意思得多。以你的年纪，好吧，你有资格知道我的代号。他们都称呼我葵扇。伟大的葵扇。”

    苏芩皱眉。她唯一从这段话里得到的有用信息是：这是一个比卜今更自恋的男人。

    **

    监控室内，独眼中年人一巴掌拍在茶几上。

    “福音会蓄养的狗崽子。”

    葵扇？很好。名单对上了。

    “通知他们结束竞赛。立刻。”

    中年人回头一看，哪儿还有季蔺言的身影？

    “没听见吗？马上中止此次联合竞赛。咱们这位少将阁下的火气可真够大的。”

    眼看季蔺言已经亲自动身去“处理”，7番队的队长舒了一口气，继续留下坐镇指挥。

    “封锁赛区，参鼠星所有航道即刻起戒严。”

    妈的为了几只老鼠，回去又得打报告了。

    “各位，我觉得很有必要彻查此次参与联合竞赛各军内部的军纪问题。众位觉得呢？”

    还能说什么呢？如此大的纰漏，好死不死犯在秘密警察手里，一旦审讯起来，层层牵连，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原以为带队就跟度假一样轻松惬意。眼下倒好，光是一个失职的罪名，最近的晋升就别想了。

    **

    另一边，苏芩只见自称葵扇的青年，伸手抹干净嘴角的血迹，变态的放进嘴里舔了舔。

    “听见了吗？全身细胞都在兴奋的尖叫。多么美妙的前奏。”

    那人似乎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他站在这里，仿佛站在世界最高的音乐殿堂，手舞足蹈，投入陶醉的指挥当中。

    响应他的，是苏芩的剑鸣。

    眼看她一点儿也不欣赏他的表演，反而神色冷然。剑尖在她手中轻鸣。

    “不喜欢？”葵扇瞬间变脸。他携着兴趣被打断的愤怒，在苏芩骇然的目光中，肩胛一抖，上身军装全部震成了粉末。

    “无知破坏艺术之人，罪加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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