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爱情是艺术品-《北京梦未央》


    第(1/3)页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我惮于别人分享我的世界,紧锁大门,不闻红尘,撸管度日,怡然自得。

    爱装聋作哑的人,要么看透滚滚红尘,要么自诩内心强大。我自以为是地认为两者兼具。

    明末清初有位奇葩画家,叫朱耷,为明哲保身,在扇子上手书一“哑”字,不想说话时便把扇子打开,别见扇就不跟他说话了,让他自己去玩。

    朱耷者,装者也,既然你不想说话,为何还要拿着把破扇子四处招摇过市,一个人宅在家里自娱自乐不行吗?就像竹林七贤中的刘伶一样,窝在家里喝酒,喝高了在自家屋里裸奔,警察也管不到。

    我与耿浩都像本杰明?巴顿,倒着生长,过于早熟地看破了红尘,这是悲剧还是喜剧?没有答案。

    在一起时,我们从来不会聊到付文心,默契地让时间去解决痴男怨女的问题。完全不像狗血剧里面什么啼血的杜鹃,叫绿了春天,化成了春的祭奠。

    个性如同针芒,刺伤的都是自己。选择了虐心的爱恋,但我从来不相信这是命运,只相信选择,并承担选择的后果。至于命运,那只是懦弱分子的借口而已。

    在这一点上,尹德基敢爱敢恨,可以毫不顾忌地表露情感。他说你们把爱情看成了艺术品,那没意思,爱情跟吃喝拉撒一样一样的,需要接地气。

    卢泽汓虽然嘴皮子硬,平时吹牛自诩情圣,可从来没有亲身实践过,长这么大跟我一样,连女生的手都没碰过。他在沈璐面前一地地道道的乌龟,一有风吹草动立马缩头缩脑,大气不敢出。

    下午坐在一起喝茶聊天,苗阿姨虽然跟我们不是同一时代的人,但思想健康时尚,不固步自封,完全不像某些当过红卫兵的老坏人。家事国事天下事,聊起来跟我们没有隔阂。聊到天黑,袁正才把耿浩、卢泽汓、付文心和我送回学校。

    最后往文科大学走,车上只剩下了袁正、付文心和我三人,没有人说话,空气趋于凝固,只听见这辆路虎发出的轻微的引擎声,我想好车就是他妈的好车啊,一点多余的噪音都没有。

    车里的三个人或许各怀心事,都选择沉默。主要是袁正也沉默,让我特不习惯。这厮不管到哪里都是气氛调节者,气场强大,只要有他在,在马路边撒泡尿都要扯到我国的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上来,北京土著,特别能掰能侃。

    付文心突然说:“我想走会儿,小宇你陪我走回宿舍吧。”

    “好”,我拍了拍袁正的肩膀说,“你先回去吧,把我们放路边就行。”

    看得出来袁正有点失望,但还是靠边停车,忍气吞声地说:“那你们悠着点。”

    我不知道“悠着点”是什么意思,瞪了他一眼。他坏笑一下把车开走了。

    付文心下车后一直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我追上去问:“姑娘,这么巧。请问姑娘也是去赶考吗?不如结伴同行以防豺狼虎豹色狼,何如?”

    平时付文心早乐开了,今天很奇怪,不理我,把围巾缠起来包裹在脸上继续一声不吭地往前走。

    我问:“怎么了?心情不好?”

    “没有啊。”

    “我们认识多少年了,你这点小脾气我还看不出来吗?告诉我怎么回事,要不然回去让我室友杨和尚给你算一卦,给你冲冲喜。”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