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县公遇难骂妻淼淼献策-《主母神医少女淼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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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英峰望向刘氏的目光带着几分厌恶,不想听她的任何解释,起身拂袖离开,走出书房,见站在角落里恨不得变成空气的大管家,喝道:“刘氏抱恙,需要休养一年,不得外出!以后府内的事,你去请示贺氏。”

    “是。”大管家连忙应下。心道:大夫人管家的权力被夺,以后大少夫人管家了。

    海英峰在书房发火的事很快就传到赵氏耳里。

    赵氏沉得住气,过了半个时辰,海英峰就面色如常的来看望她,语气平和的跟她说了刘家的事。

    刚才那半个时辰,海英峰去练武场打了木桩,要把心里的火发泄出去。

    赵氏气得脸色苍白,问道:“陛下怎么说的?”

    “陛下让刑部、大理寺审案子,等案子都审完判了刘氏堂兄的罪,再惩罚我。”海英峰说到最后,也是忍不住眼中含泪,也只有在赵氏面前才能这样哭一哭。

    赵氏见长子这般难过痛苦,泣道:“我的儿,你跟着陛下出生入死那么多年,得到这个爵位是想传给老二瑞晨。这下白白辛苦了。”

    海英峰共有三个嫡子,老大海义亮日后是要继承国公勋位,老二海瑞晨本来可以继承他的县公爵位。

    一夜之间,海英峰将失去县公爵位,海瑞晨就不能继承爵位了。

    赵氏与海英峰哭了一通,而后沉下心来商议如何把惩罚降到最低。

    海英峰立刻写了奏折,承担责任,主动请求李严把他的县公爵位撤掉,而后送去皇宫。

    他们以退为进,不要爵位,想要保住大元帅的官职。

    李南得知此事,回东宫告诉了海丽荣,后者经过前者的同意,当即上了奏折请求李严看在海英峰从龙之功轻罚。

    徐府,大厅。

    “我爹不甚好,把我娘禁足了。我奶正在气头,不想见我。”海青滇垂头丧气。

    今个他去了一趟东市,看到大唐麻花铺生意火爆,又看到凯旋楼改建初具规模,心情很好。

    谁知回到府里得知海英峰在朝堂上被弹劾,迁怒于刘氏,将刘氏禁足一年,还夺了刘氏的掌家权。

    府里上下愁眉苦脸,他心情烦闷又不想去跟军队家族的兄弟诉苦,本想去皇宫求李南,快走到皇宫时想到李南身边有堂姐海丽荣,正好看到徐府,就进来了。

    徐清林与徐淼淼面面相觑。

    大唐国的官职分两种。

    一种是可以传给子孙后代世袭的爵位、勋位,比如徐清林的郡公,就可以传给徐磊,徐磊可以传给徐文。

    一种是不能世袭的官职,比如白步海的太师,虽说是正一品最高官职,但是不能传给儿孙。

    对于家族来说,都非常渴望拥有前一种世袭的爵位、勋位。

    一夜之间,做为军队领军家族的继承人海英峰就要面临被罢官。

    海英峰若是没有官职,海族权势减弱。

    此事不是海英峰个人的事,更是海族全族的大事。

    徐清林轻叹一声,“大哥这一步认错认罚做得很对。”如果没有给刘氏党兄写推荐信就好了,可是没有如果。

    从此事看来姻亲太重要了。

    他对于徐淼淼的亲事不由得更加上心,要好好斟酌才行。

    徐淼淼想了想,缓缓道:“眼下刑部、大理寺没有结案,咱们还有时间想办法挽救大舅的爵位。”

    “什么办法?”海青滇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句,又道:“我爹已经去了皇宫,听说是自请免了县公的爵位。”

    徐淼淼问道:“表弟,你有没有妒忌过你大哥、二哥继承爵位,而你的官职却是靠自己来努力取得?”

    海青滇坦然道:“以前我年纪小时,在南地边防时被小人教唆,曾经有一、两年的时间妒忌过他们。后来我奶奶教导,我大哥、二哥有爵位才能更好的保护家族照顾我。我们三兄弟只有齐心协力,家族才会好。我自此断了妒忌之心。”

    徐淼淼缓缓道:“我觉得刑部、大理寺那边的案子结了,大舅娘的堂兄被定罪判刑,陛下至多削了大舅的爵位,不会免了大元帅的官职。”

    徐清林跟着道:“不错。陛下对海家很是器重,也极为信任,此次群臣相逼,压力很大,不可能不惩罚大哥,只是惩罚的度肯定是最轻的。大哥县公的爵位应是保不住,大元帅的官职却能保下。”

    海青滇目光在徐家父女脸上打转。

    他心里一团乱麻,想要帮生父,但官职很低,连早朝都没有资格参加。

    他还想帮生母,不想让生父因为此事怨恨生母。

    徐淼淼道:“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是给陛下一个不削大舅爵位的理由,或者是不削只降爵位。只要保留了爵位,日后大舅立了军功再往上升也容易。”

    徐清林问道:“淼淼所言极是。淼淼,你可是已有了主意?”

    徐淼淼定定望向海青滇,这个少年此时满脸焦虑忧愁没有半点的青春活力,道:“我是有了主意,那也要看青滇是否舍得?”

    海青滇忙道:“为了我爹,我什么都舍得。”

    “我听说你个人身家丰厚,可是真的?”

    海青滇毫不犹豫的答道:“我的身家也没多么丰厚,我就是在银庄存了十几万两银票,在长安有几处宅子,在东、西市有几家铺面。”

    他是家里的最小的嫡子,爷爷奶奶爹娘都特别宠爱他,他的大哥、二哥、姐姐也是如此。

    每年他们都给他银票,还给他地契铺子。

    他怎么花都花不完。

    这样的情况不止是他,别的家族最小的嫡子也差不多。

    他倒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

    徐淼淼听海青滇说的跟李南说的一致并没有隐瞒,他对徐家人十分的信任,对他好感增加一分,道:“这已经很多了。”

    海青滇纳闷道:“我的身家丰厚有什么用?”

    徐淼淼问道:“要是让你把这些身家都捐给朝廷,帮大舅保住爵位,然而这爵位最终不是由你继承,而是由你的二哥来继承,你还愿意你舍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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