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少林高僧-《长生傲世录》
良久之后,杜奇才纵身掠上树巅,沿罗长河逃逸的方向而去。『『笔趣『『『阁Ww W.『biqUwU.Cc
树林并不大,片刻便已到尽头,杜奇飞身从树顶上跃落,突见两个灰衣芒鞋年在四十到五十间的大和尚拦住去路,杜奇正欲从他们身旁绕过去时,年长那和尚突口喧佛号道:“阿弥陀佛!”
那和尚的声音中暗蕴本身真元,话声虽然不高,但却震人耳鼓,杜奇闻之不由微微一怔,停身不解地道:“大师有何见教!”
那和尚看也不看杜奇一眼,仍然低眉信地道:“施主陷身重围,仍然慈悲为怀未滥伤无辜者性命,贫僧佩服,但有一事施主仍要给贫僧一个交代。”
杜奇不知何时开罪了这两个和尚,讶道:“大师认识在下?”
那和尚并未回答杜奇的问话,仍然平静地道:“阿弥陀佛!贫僧乃少林寺达摩院席弟子智能,这位是贫僧的师弟智力,专为找施主而来。”
少林寺向为佛门翘楚,武林泰斗,入世修行的和尚皆是佛根深厚之辈,奉命下山办事的和尚更是一代高僧,杜奇听说他们来自少林寺,不由放下心来,忙施礼笑道:“原来是少林寺的高僧,杜奇有礼了!宗擎和普从两位大师可曾回山,他们近况可好?”
智能略显不悦地道:“亏施主还记得他们两个孽障,贫僧便是专为他们之事来找施主,还望施主给贫僧一个满意的答复!”
杜奇讶然道:“他们两人有何事故?”
智能道:“他们两个好得很,现在达摩院面壁思过,这乃是拜施主所赐,施主又何必惺惺作态呢?阿弥陀佛!”
杜奇见智能纠缠不清,只得明言道:“大师一再指责,杜奇实不知何故,还望大师不吝指教。”
智能双目神光闪现,牢牢地罩住杜奇,严肃地道:“施主可曾花言巧语引诱他们同行,带他们到妓院那等肮脏之地去胡闹?”
杜奇闻言不由差点抓狂,但面对智能和智力两个少林寺的和尚,杜奇只得耐心解释道:“当日在下以言语挤兑宗擎和普从同行,实是担心他们不知深浅招惹严蒿引祸上身,后到万春园去并非胡作非为,实乃救人……”
智能突然打断杜奇的话,不耐地道:“施主勿须多言,只需回答有无此事便可!”
杜奇微微一怔,只得道:“确实有此事!”
智能似是极为痛心地道:“阿弥陀佛!宗擎和普从两人本是敝寺年轻一辈的翘楚,此次奉命下山旨在游历江湖以增修行,谁知施主无端加以破坏,不但毁了他们两人,而且使敝寺清誉受损,施主还要信口雌黄地狡辩推卸责任么?”
杜奇道:“大师要在下如何承担责任呢?”
智能道:“不敢有它,只望施主随贫僧回寺接受惩罚。”
杜奇道:“好!等此间事了,在下定随大师前往,一瞻贵寺的风范,向小山上人解释此事!”
智能见杜奇答应随他同去少林,尚以为杜奇自觉心中有愧,但他却得理不饶人,断然道:“兹事体大,拖延不得,必须马上前去,施主请!”
杜奇历来十分敬重德望兼备之人,憎恨无理取闹之徒,此时见智能如此不可理喻,不由对少林寺的看法大为改观,本欲不再理会智能,但念在曾与宗擎和普从有过交往,只得耐着性子道:“在下尚有急事待办,此时脱身不得,如果大师等不及,便请先行回寺,异日杜奇定当登门拜访!”
智能见杜奇似欲借机溜走,不由长眉一轩,急忙阻住杜奇的去路,斥责道:“在事实面前,施主尚诸多狡赖,明知有错在身,仍要推三阻四,由此可见施主奸狡无比反复无常,贫僧今日岂能容你逃脱?阿弥陀佛!”说着,智能探手便向杜奇肩膀抓去,一出手竟然是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之一的龙爪手,显是欲将杜奇捉住强行带回少林寺。
杜奇见智能一再相逼,不由大感不快,冷笑声中,闪身躲过智能的爪子,猛地疾掠而去,智能和智力两个和尚连忙大吼一声,紧追在杜奇身后,却哪里追杜奇得上?
回头见智能和智力两个和尚远远地掉在身后,兀自气急败坏地暴跳如雷,杜奇忽然觉得这样对待两个出家人大是不该,于是叫道:“在下事了之后马上便回,请两位大师到襄阳杜府去等我。”语毕,杜奇不再理会智能和智力,脚下力,顿时如一枚劲箭般向前标去这一耽搁,罗长河早已去远,杜奇展开轻功奋起直追,不知奔过多少路程,方登上一个绿树成荫的小山岗,透过枝叶间隙向前望去,只见罗长河与向青山两人正沿着一条羊肠小道奔上对面一个小山岗,杜奇正欲沿途追过去时,却见罗长河与向青山突然折而向左,在树巅草尖上掠过,径直滑落谷底,顺谷间的小溪而行,一路之上竟未留下半点痕迹。
杜奇见罗长河在仓惶逃命之际仍能静下心来故布疑阵,不由暗暗佩服他遇事沉着冷静心智过人,若不是用精神感知力牢牢地锁住罗长河,杜奇自知无法追上他。
对待罗长河,杜奇又势不能象对待其他百花宫人一样网开一面,毕竟罗长河身负十余条命债,不让他血债血还不足以解恨,所以,杜奇无论如何也要将罗长河抓回去或是亲手将他击杀!
罗长河与向青山两人的度虽然极为快捷,但却显得十分悠闲,显是以为杜奇不可能这么快便追了上来。杜奇估计前面绝不会再有百花宫的人帮助罗长河,又不用担心罗长河走失,更有的是时间,因而他并不着急,反乐得看热闹。见罗长河与向青山两人小心翼翼地沿溪而行渐渐远去,杜奇方跃起身来,穿林越峰向罗长河所行的方向奔去。
前方是一个小小的渡口,只有一条破旧的小木船往来运载客人,远近并无象样的房屋,唯有一所孤零零的破茅屋瑟缩在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