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身陷重围-《长生傲世录》
房总管笑道:“我们通神教人才济济,何在乎多一个或少一个宁缺一?你这小女娃儿既然没有大用,小小的用场也还是有的嘛,哈!”
杜奇虽然身负重任,但对江湖形势了解并不多,对江湖中的帮会门派更是知之甚少,他原以为普天之下的帮会门派之争归根结底在于天一派和天地教之争,只要解决好这两派之争,天下便可太平无事,可是从近来所遇看来,事情远非他想象的那样简单,小乘教无疑要推翻朝庭,看其势绝不会容许有阻碍她的力量存在;大乘教美其名曰到中土传教,其野心也是路人皆知;百花宫不断向骆马帮挑衅,看来也非争天下第一大帮会之名那么简单;万品堂与百花宫决裂为敌,极有可能也是野心在作祟;道德真人的目的更是非常明显,正气帮虽然打着正义的旗帜,但其最终目的当与道德真人无异,现在又冒出一个通神教来,只从那房总管的言中之意,便不难猜知他们将欲为何事;如万圣宫、金正源等欲拉拢他的势力,在这风云际会之时自然难甘寂寞,当随时而动;似这样的帮会门派和势力,杜奇根本不知有多少?
当日若不是本欲赶回襄阳,杜奇极有可能不会听从任冬明等人安排离开京城躲避那些人,此时看来,任冬明等人的安排确是明智之举,只有他回到襄阳,才能更好地防范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的袭击,他的安全才能得以保障。笔『『Δ趣 『阁Ww W.biqUwU.Cc
杜奇深知他现在已成江湖中各帮会门派和势力争夺的核心,毕竟骆马帮的实力不容轻估,谁能掌握骆马帮,谁便能在这场争斗中拥有更大的获胜机会,刚才百花宫的人欲得他而甘心,现在房总管等人也必定不会放过他,那些欲得他之人无不狡计百出,而且无所不用其极,他要走的并非坦途,而是充满陷阱圈套的坎坷之路,值得庆幸的是这些人并不知道骆马帮的底细,否则,在各方势力面前,他唯有等死一途。
思虑及此,杜奇不由悚然而惊,此时身陷险地,稍有不慎便会被人觉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当下不由更为小心翼翼,再也不敢有帮助宁静脱困的想法,因为如果不能如愿,他被擒受辱甚至丢命也还罢了,但鲁妙儿一个女孩子落入他们手中,那后果连想都不敢想象;如果能侥幸带着宁静突出重围,又将如何安置她呢,难道也要不顾一切地将她带在身边?在如此复杂的形势下,谁敢肯定宁静没有其它用心,谁又敢肯定宁静就不是与房总管等人串通一气来骗他的呢?
房内外众人自然知道房总管的言下之意,宁静自然也深知一旦落入房总管等人手中将面临的是何结局,至此,宁静不由更为懊悔,想她在荆州仗着父荫,再加上手底下确实有点真功夫,三教九流、黑白两道无不给她几分面子,她便自以为天下无论何地皆可去得,无论何事皆可管得,无论何人皆要看她的脸色行事,逐渐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再加上她喜欢冒险寻求刺激的天性,根本听不进别人的善言劝说,总认为自己的行为理所当然,整日里专往那些是非之地钻,根本不管那些地方是否是她一个女孩子可以前去之地。
半年前她独自一人追杀一名江湖恶棍,在一处小镇中正遇上一伙强盗在强抢民女,她不但未及时制止,反而故意让那些强盗抓住,被卖到襄阳聚香楼,她明知此地不是久留之处,由于好奇她却不思立即离去,反安下心来看热闹,现在终于看不下去了,正准备带着身边的众女孩离去时却又身陷重围,在这些高手面前,她毫无脱困之望,被擒受辱势所难免。若因此而连累父亲向这些人低头却是宁静最不愿看到之事,为打消房总管等人的念头,她才有刚那番言语,但她却比谁都明白,在她父亲的心目中,她比谁都重要,为了她,她父亲什么事都可以做,所以她现在才有些后悔,后悔为父亲带来了麻烦。
宁静既无力脱困而去,又不想面对即将到来的残酷现实,更不愿父亲因她而受委屈,思来想去,她现在只余一途可行。
下定决心,宁静不由在心中默默地念道:“爹、娘,女儿不孝,未听爹娘教诲任性胡为,如今身陷绝境欲脱不能,爹娘的恩德唯有来生再报了!”
在这无法可施的情况下,宁静只能以死来求解脱,心中的凄苦自然可知,但她却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似欲说话,却又定定地望向门外,似现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般,看见她的模样,房总管、申明义等八人一齐扭头向门外望去,却什么也没有现,他们不由在心中暗笑,那丫头被吓傻了呆望别处,自己怎么也跟着她犯浑呢?
思念未已,房总管等人忽觉身前风声飒然,慌忙回头,只见宁静已纵身跃起,显是欲撞破屋顶而逃。
守在窗前的风同舟对宁静的举动视若无睹,仍然坐在窗台上一动不动,房总管和申明义却同时跃起,似欲抢在宁静撞破屋顶之前将她拦下。
忽然,“咔嚓!”一声暴响,一位少女突然撞碎一张床沿,双手紧紧地抱住宁静的双脚,随着四散飞溅的碎木掉落在地。
宁静计议良久,方骗得房总管等人分散注意力,孤注一掷准备从屋顶突围而去,根本不虞有此变故,尚未落地,她便奋力一挣,已挣脱那少女的搂抱,贯满真元的右脚用力踢出,猛地踢在抱她那少女的肩头,那少女应脚滚倒在床脚旁。
望着扑空跟着落回地面的房总管、申明义和其余人等,宁静自知良机难再,一颗心顿时沉入无底深渊,本欲立即自断经脉而亡,但她的心中尚有一丝疑惑实难放下,不由怜惜地望着躺在地上那少女,认得她是四天前才来的新人,却不知她为何要阻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