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是非难辩-《长生傲世录》

    金满堂叹道:“刘兄满腹经纶,当知‘人之初、性本善’之说,小弟改恶向善只是回归本性,怎耐世人难以相信,没想刘兄如此英雄也与他人一般偏见,没的让小弟感到心寒,令小弟做好人之心摇摆不定呢。』笔趣阁Ww』W.』biqUwU.Cc”

    姓刘那人笑道:“这么说来,你金满堂做坏事全是我之过咯?”

    金满堂忙道:“刘兄别误会,小弟只是想得到刘兄的一点鼓励并无它意。”

    众人见金满堂在姓刘那人面前居然客气如斯,而且还满含自谦之意,皆不由疑惑不解,这姓刘之人又是何方神圣呢?那些刚才不满姓刘那人之人的感慨最深,特别是在言语中冲撞过姓刘那人之人更是后怕不已。

    姓刘那人浑不知众人的感受,淡淡地道:“你是阎王我是小鬼,我这个小鬼怎敢左右你这阎王的意愿,又怎当得你如此推崇?”

    金满堂忙道:“刘兄客气,当得的,当得的,更何况我们又不是真正的阎王小鬼,只要刘兄一句话,金满堂即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姓刘那人只是淡淡一笑,并不再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华氏兄弟,似是在防备他们偷偷溜走。在姓刘那人的注视下,又有金满堂在场,华氏兄弟虽然害怕得要命,但他们却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冒然离去。

    见姓刘那人又默然不语,金满堂又似憋闷得慌,笑道:“那五只乖猫猫很乖的,绝不会乱跑乱跳的,刘兄何必如此小心在意呢?”

    西岳五虎华氏五雄威震江湖,一向心高气傲,可谓人见人怕,鬼见鬼愁,但今日在这聚英酒楼内慑于姓刘那人在先,惧于金满堂在后,现在居然连金满堂戏称他们为五只乖猫猫也不敢辩驳,华氏兄弟今天可说是丢人丢到家了。姓刘那人却忍不住接言道:“锥心之痛,不共戴天之仇,你叫我如何不在意呢?”

    在场之人大多能体会到华氏兄弟的心境,更有一部分人暗暗为华氏兄弟抱不平,此时听到姓刘那人之言又不由暗惊,欲为华氏兄弟抱不平之言再也说不出口,与金满堂邻桌的一位三旬汉子突然问道:“请问金大侠,那刘大侠是何许人也?”

    这人的话声虽轻,但酒楼内的人几乎都听见了,皆不由凝神静待金满堂的回答,谁知金满堂却笑道:“刘大侠便是刘大侠,阁下连这个也不知道么?”

    众人闻言皆不由一怔,在场认识姓刘那人的华氏兄弟和金满堂都似不愿说出他的底细,看来今天只能带着这一疑问离去了,谁知姓刘那人却突然说道:“在下姓刘名济,世居潼关,乃是一名落弟的秀才。”

    众人显是从未听说过刘济其人,但从华氏兄弟和金满堂对他的态度不难看出,这刘济绝不是盏省油的灯,然而江湖中为何没有他这样一号人物呢?难道他所言不实?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他根本没有编造假名来欺骗大家的必要。

    正在众人疑惑不解时,金满堂忽然道:“刘兄要扬名江湖了么?”

    刘济怆然道:“以前有家小拖累,实不便留名江湖,可现在我已是孑然一身,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金满堂道:“刘兄此举实乃江湖之幸,只是,唉!刘兄,凶徒就在眼前,你怎么还不动手为妻女报仇雪恨呢?”

    见刘济只是盯着华氏兄弟呆,并无任何表示,金满堂又道:“刘兄,若是在以前,我金满堂根本懒得管你们的闲事,可现在我正在学好做好人,刘兄是否愿让我帮你将那五只乖猫猫抓住呢?”

    众人早知刘济与华氏兄弟之间必有过节,只是他们刚才曾相约另找地方解决,众人才未往心里去,此时见金满堂旧事重提,虽然心中不满,但却不敢明言反对,华润春忽然说道:“此事我们兄弟自知理亏,愿任凭刘大侠处置!”

    众人虽不知刘济与华氏兄弟之间到底有何仇怨,但只是华润春这份敢作敢当的豪情,众人也不由稍感欣慰,不枉他们刚才曾为华氏兄弟倾倒,因此,他们皆不由默默地望着刘济,显是欲知道他如何对待华氏兄弟。

    刘济却并不为华润春的言语所动,冷笑道:“如此血海深仇,何只是理亏?就凭你一句任凭处置便可揭过么?”

    华润春道:“我等确实觉得理亏才心甘情愿地接受刘大侠的处罚,若刘大侠仍不满意,便请划下道儿来吧,我们兄弟接着便是!”

    听到华润春的话,众人皆以为刘济得理不饶人,更不由暗赞华润春处事得体,只听人丛中一人叫道:“江湖自有公理在,姓刘的你不要咄咄逼人,今天你即使把我们都杀了,也难掩江湖悠悠之口!”

    酒楼中众人皆认为此人言之有理,一时不由齐声附合,整个大堂顿时又陷入一片嘈杂声中,待众声稍歇,刘济冲着说话那人道:“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见刘济突然向说话那人问,众人忽地一惊,在这酒楼之内刘济或许不敢把他们怎么样,但离开酒楼之后呢?谁也不敢保证刘济不会逐一杀之以泄愤,更何况他这种意图似乎还十分明显,否则,他追问那说话之人的姓名何用?于是,众人皆不由垂下头去,生怕被刘济看清了自己的模样,说话那人更是心胆俱裂,一时之间哪还敢回复刘济的问话,但刘济却并不愿就此罢休,冷笑道:“阁下既然连死都不怕,难道还怕说出你的姓名么?”

    闻言,众人不由更为说话那人担忧,但此时却没有人敢出面为他说话,那人似自知难以推脱,忽然一挺身坐得笔直,豪迈地道:“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樊城张冠戴是也!”

    刘济笑道:“张兄可否将刚才那个故事再说一遍呢?”

    张冠戴疑惑地道:“哪个故事?”

    刘济笑道:“就是关于华老大华润春在潼关行侠仗义的故事,你刚才不是讲得很起劲吗?这才多长一会,难道你就忘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