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家媳妇儿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那个男人也不由得嘿嘿了两声,道: “我刚看到那个数字的时候,也很吃惊,还以为我看错了,特意去柜台找银行柜员确认了一遍之后,才知道这是真的!” 那女人整个人都激动不已,脸色涨得通红,猛地抓着自家丈夫的手臂,急切地道: “那钱呢?你怎么处理的,有没有把钱转出来?” 那男人奸诈一笑,冲着那女人笑道:“那还用说,你觉得你老公我有那么蠢吗?咱们那卡虽然是主卡,但是那个女人手里有副卡,随时都能后悔再把那笔钱给取走,我当然要趁她改变主意之前,将那笔钱先转出来再说。” 听到那男人的话,那女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想到自家忽然多了一百万,那女人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连刚刚因为听到隔壁那些女人议论他们家重男轻女而气恼的情绪,也瞬间被她跑到了九霄云外了。 “没想到咱们养了那个赔钱货,竟然还是个摇钱树,哼,那个女人也是蠢,一个不值钱的闺女也值得她这么花钱,真要有这么多钱,怎么不自己养,倒送来给咱们。” “不过这样也好,我们航航正是要补充营养的时候,以后还要上学,要买房娶媳妇儿,花钱的地方多着呢,那女人以后一定还会给咱们送钱,咱们给她养女儿,这一百万,一点也不多。” 那女人得意一笑,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冲着自家丈夫阴阴一笑,道:“你说,那女人砸了这么多钱,要是知道咱们一直虐待她女儿,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那个男人听到这话,表情不由得顿了顿:“你多少收敛一点,没看到周围邻居都在议论吗,哪天那女人要是真回来了,见到她女儿被咱们弄成这番模样,说不定一怒,就把孩子带走了,钱也不给咱们了,到那个时候,你可就后悔都来不及了!” 那女人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怒道:“她敢,她要是敢断了咱们的钱,我就把她女儿给卖到窑子里去!” 那男人无奈道:“人家有钱有势,怎么不敢,这样的人咱们惹不起,总之你还是低调一点吧,以后就算要出气,也别弄得太过,至少别让周围的那些邻居都看见,那些人说闲话可难听,指不定哪一天就要落到那个女人的耳朵里。” 那女人却并不把丈夫的这番话放在心上,嗤笑了一声道:“你根本不用这样紧张,我看那女人长得一脸狐媚相,一看就知道是当小三或者给人当二奶的。贱人生的小娼妇,肯定见不得光,不然也不会交给咱们来养。那女人要是真敢让人知道这孩子的存在,就不会这么长时间也不敢来看孩子一眼。” “她要真敢不给咱们钱,老娘就敢跟她撕破脸皮,到时候她有孩子的事儿一宣扬出去,一定弄得人尽皆知,到时候她当小三二奶的事儿肯定就藏不住了,自然有原配跟她扯皮,她要是真敢跟咱们对着干,老娘一定让她身败名裂!” 那个男人一听这话,也不由得眼前一亮,越想越觉得自家媳妇儿说的有道理,眼神里的那股担忧和忌惮,也瞬间不翼而飞了。 霍思宁就站在这对夫妻的卧室门口,亲耳听到这对夫妻如此无耻的言论之后,简直是怒冲冠,出离愤怒了。 她以为伊莉莎怎么着找的也是一个靠谱的托付,没有想到这两夫妻竟然这样恶心,一方面收着伊莉莎寄给他们的赡养费,一方面又虐待她的女儿,甚至还脑补出了一套自以为是的理论,并且还试图用这个来要挟伊莉莎,想靠这个来继续讨要好处。 这简直太没有廉耻了,而且霍思宁也从这对夫妻的言论中,弄清楚了他们虐待童童的根本原因。 他们之所以会这样对待童童,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这夫妻两刚刚生了一个儿子。 一个亲生的孩子,当然比养女更重要,这无可厚非,如果这对夫妻仅仅只是更看重儿子,但是对待童童还能像普通人家那样,霍思宁还不至于这样生气。 可是这对夫妻,明摆着是准备把童童当小保姆看待,动辄虐待就算了,竟然还想要将伊莉莎当凯子,试图从伊莉莎的手里面扒拉下钱来,以此来供养他们的儿子,这就太没有底线了。 霍思宁心下不由得冷笑起来,看了看那院子里被冻得瑟缩,却仍然在认真地洗菜的小姑娘,她的眼神里面满满的都是冷意。 走近那对夫妻,霍思宁没有半分犹豫,直接做了一个手势,将一指甲粉末直接弹到了那两夫妻的脖颈处。 那两夫妻并未察觉到周围的异样,对于这突然多出来的一百万,两夫妻显然很是激动,两人专注地开始商讨着应该怎么处理这一百万,一会儿说要给儿子存一笔教育基金,一会儿又说应该去买套房子,两人争论得不亦乐乎,根本没有精力去顾及其他,自然不可能现他们的房间里面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霍思宁很清楚,那一百万应该就是伊莉莎出事儿之前转到这两夫妻的卡上面的,伊莉莎的想法霍思宁也能想明白,只怕是已经意识到她时日无多,所以在临死前,刻意留下这么一笔钱,希望这两夫妻接下来也能够善待自己的女儿。 只是伊莉莎信错了人,她天真地以为,她留下的这一百万,完全足够将她的孩子抚养成人,到那个时候,霍思宁再将她留下的遗产交给她的女儿,这样一来,她女儿未来的日子,哪怕没有她,也肯定能过得很好。 可是,伊莉莎绝对不会想到,她找的这一对夫妻,在她每月打给他们孩子的抚养费的时候,都能如此狠心残忍地虐待她的女儿,更何况她去世之后,再也不会每个月按时有钱进入这对夫妻的口袋? 让这对夫妻悉心照顾她的女儿,这根本就是痴心妄想。